&&&&更没有苦恼,而是凝神想了一会儿便释然一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常青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快要11点了, 乌吉木一脸嫌弃地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她:“还以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现身了呢。”
被莫名戳中膝盖的常青摸摸鼻子, 假模假样地说:“那哪能呢,我乌姐没发话,我也不敢啊。”
“呦,不叫妈啦。”乌吉木从鼻子里喷出股气,优雅地下床款步走到常青面前, 挑起衣领看了看她脖子上面新鲜的吻痕, 啧啧了两声。
常青有点不好意思, 她拉了拉衣领试图遮掩一下。
乌吉木说:“知道你喜欢她, 那也别不管不顾地往上扑,女孩子矜持点,平时脑子挺好使,怎么在他面前跟个二傻子一样。”
常青嘿嘿地笑, 一副傻子吃到糖的样子, 被乌吉木嗤之以鼻:“没出息。”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出发,这次换乌吉木坐到副驾驶指挥, 中午十分达到河北张家口。
“我们在这儿吃个饭, 下午出发去张北,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乌吉木直接把傅秋谷撵去副驾驶,她开着在张家口市内转。
她以前应该常来, 这里的路线她似乎熟的很。
“这边是个狗市,要是早晨过来的话会很热闹。”乌吉木边开车别介绍:“这几座桥都是这几年刚建起来的,自从冬奥会决定要在这儿开,这房价是蹭蹭往上涨,还说北京要往这儿通地铁,说的可邪乎了。”
张家口市的建设还是不错的,市内高楼林立,车流穿行,乌吉木挑了一家特色饭店停下:“来尝尝这里的特色莜面。”
莜面又称中国罗燕麦,营养含量是其他面粉的7倍,满满一大桌子,莜面鱼鱼,莜面窝窝,栲栳栳,莜面饺子,炒莜面,凉拌莜面零零总总,一个小小的莜面能做出十几种花样。
“燕麦是粗粮,不好消化,你俩每样都少吃店尝尝。”乌吉木说着已经开吃了。
常青跟傅秋谷都没吃过,看着灰不溜丢的莜面栲栳栳,尝试性地蘸了点用西红柿和羊rou做出的汤料塞进嘴里。
虽然说是粗粮,但莜面口感细腻,西红柿的微酸混合着羊rou的膻香,有一种北方特有的粗狂感。
甚至还有一种叫拿糕的东西,无可言说的一坨中间夹着土豆粒,需要筷子挖下来一块蘸着凉拌料吃,味道竟然也不错。
有蘸着吃,有拌着吃,有煮着吃也有炒着吃,能做菜,能做汤,还能当主食,虽然都是以莜面为主,却口味丰富,花样繁多,一点也不显单调。
虽然提前告知这东西不爱消化,但常青还是吃多了,继续前行的路上,她一边打嗝一边拿消食片当糖豆吃。
“我开始……嗝……喜欢这地方了。”常青说。
傅秋谷忍俊不禁地看她,然后默不作声地从她手里抠下一粒消食片塞进自己嘴里嚼着。
虽然地处河北境内,但去往张北的一路上已经能窥见一丝草原的风景。
“其实太仆寺旗跟草原天路不在一条线上,但距离野狐岭能稍微近一些,所以也在我们得绕一下路。”乌吉木开着车,连导航都不用看地往前开:“我们走张家口东线由桦皮岭进,从野狐岭出,走锡张高速,那边沿途有贡宝拉格苏木,还有皇家御马场……”乌吉木说到这些的时候朗朗上口,熟稔的很。
常青跟傅秋谷对视一眼,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乌吉木的家乡其实是呼和浩特,那里是内蒙古的省会,离这里开车就得五六个小时,况且是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她一个天南海北跑但就是不怎么回老家的人怎么会这么熟悉?
车子到达桦皮岭,前方已经聚集了不少准备进天路的车辆,乌吉木忽然停了车让出驾驶位给傅秋谷,说:“你来吧,前面是一个大坡,每次我在这边总是上不去。”
傅秋谷打趣:“过山车么?”
乌吉木:“桦皮岭是这边最高的山,那个坡直接从海拔1400飙升到1900,多少车都开一半歇菜了。”
常青听到这里忽然来了兴致:“我来我来,我试试。”她跃跃欲试地跳下车,把傅秋谷挤到一边。
本来就是出来玩的,看常青感兴趣,傅秋谷很自然地把驾驶权给了她。
桦皮岭入口有栏杆和执勤的民警,据说是之前收费用的,后来收费这件事被炒的沸沸扬扬,这边政/府也不好再继续,这杆就算荒废了,立在那里跟迎宾员似的,那民警也不拦车,只是记录一下来往的车牌号,他们连车都不用停就顺利过关。
过了岭口,车子转过一个小弯就直接开始上坡,这时候常青才知道这个坡是什么概念,足足有四十度的长长的大陡坡,还能看到坡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显然是开到一半歇了。
常青不敢怠慢,挂S挡一脚油门就冲了上去,车子逐渐爬上斜坡,越过那辆停留在半路的黑色轿车,原本Yin沉浑浊的空气仿佛也在被净化一般,在跃上坡顶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豁然开朗,碧蓝无际的天空,一望无垠的青草绿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