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道:「臭道士,坏我好事,
害我得罪了王神医,又失去了向姨夫求亲的机会,看我抓住你招摇撞骗的证据,
在姨夫和姨妈面前彻底揭露你的无耻!」
说来也怪,这验尸房就在警局里,但停尸房却和警局隔了很多距离,远在镇
郊之间。按照老人说,这停尸房的尸体太多,在警局放不下,加上味道太重,所
以就安置在郊区了。
几名警员抬着尸
体走到警局大门外,此时雨还在下着,雨夜显得朦胧又神秘,
他们将尸体停放在板车上,盖上了蓑衣。然后用其中一人抱怨道:「这鬼天气,
大晚上又下雨,真是秽气!」
「本来还想开车去,结果他们不许,说暴死的尸体不能进车,影响气运,咱
们只得推着板车去了!」又一名警员道。
「好了,好了,别在抱怨了,都他妈快10点了,赶紧把尸体送到停尸房,
对了,抄小路去,这样更快些。」其中一名年长的警员不耐烦地催促道。
两人在前面拉着板车,另外两人则在后跟着,各自拿着电灯给前面两人照路,
抄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便向着停尸房的方向走去。
待几人经过一处偏僻的破厂房区域时,雨也越下越大了,偶尔空中还有几道
闪电划过,伴随着雷鸣声,黑夜有几个瞬间,变得明亮无比。
「阿贵,这雨怎么越下越大啊!天好像也变得更黑了。」板车后的一个警员
疑惑地对旁边人道。
叫阿贵的警员抬头看向夜空,道:「好像是的啊!」
他正说着,忽然一道劲风刮起,直接将尸体上蓑衣吹到了半空之中,旁边的
警员连忙去抓,但这哪里来得及,那蓑衣不一会就消失在夜空里了。
拉着板车的两名警员也停了下来,齐齐回身看了过来,那年长的警员道:
「怎么了?」
「刚刚,忽然起了一阵风,把盖尸体的蓑衣吹走了。」阿贵打着电灯朝四处
照了照。
年长的警员朝板车上的尸体望去,果然,那原本厚厚的一层蓑衣已经不见了。
直接能看到尸体可怖的死状和伤口。就这么会功夫,那雨水已哗啦啦落在两具尸
体上,原本浓重的墨汁被雨水冲刷的渐渐淡去。
「这还真是邪门。」他嘀咕着。
「余叔,这尸体进水了可怎么办?」阿贵望着两具被雨水冲的发白的尸体问
道。
「尸体进水了就进水了,反正都挂掉了,又不是你脑子进水了,担心什么。」
他旁边的警员讽刺道。
「阿贵,阿喜,别废话,都给我搞快点!」余数对二人严肃地道。
这次,是由阿贵和阿喜拉板车,余叔和另一个警员殿后。
两人拉着板车往前走,遇到一个上斜坡时,都还觉得不算吃力,两条腿跑起
来很快,但到了一个下斜坡时他们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似乎,似乎身后的板车越
来越重了。两条腿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这是怎么回事?下斜坡,这反而更难走了?
阿贵还以为是板车后面的人在恶作剧呢,便回头看了一眼,两名警员正在认
真地跟在板车后,并没有什么小动作。他又回头扫了一眼板车,两具尸体还是和
之前那般一样,僵硬地躺在板车上,接受着雨水的冲洗,身上的墨迹也完全被雨
水冲刷干净了。
应该是我太累了吧!阿贵这样想。
过了一会,,随着时间越久,那股重力感变得更大了,而阿贵也累得汗水和
雨水混合在一起,显得十分狼狈。
但这时,他身旁的阿喜却忽然有些气喘吁吁的道:「阿贵,这板车怎么越拉
越吃力啊!」
阿贵侧头看向他,问道:「你也这么觉得?」
阿喜点点头道:「开始我以为是幻觉,现在感觉真的是越来越重了。」
这时,后面传来余叔的催促声。
「你们两个走快点,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
阿贵回头道:「余叔,这板车越拉越重,我们感觉好吃力啊!」
「你们两个,又想借机偷懒!跟我耍滑头!」
余叔快步走上前来,道:「两个年轻人,拉个板车都拉不动,别的黄包车夫
拉着人还健步如飞呢!亏你们还是经过训练的。」
「刚子,你来,最后这趟路,我们两来拉吧。」他对后面警员道。
那名警员二话不说就走了过来,跟余叔一起将阿贵阿喜两人替换了下来。
阿贵阿喜早已是累得够呛,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在板车后面,拿着电灯四处照
射。
这时,板车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