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嗓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一声一声唤, 后悔自己把汤熬得太浓。
这汤没有什么副作用, 反而会让人睡一觉醒来Jing神百倍,很适合浅眠人士。
谢玉帛摇着商诩的肩膀, 弟弟昨晚是熬夜打游戏了吗, 为什么睡得这么熟, 你再不醒来本国师要动银针了。
“扎针了,弟弟。”谢玉帛使劲晃肩膀威胁。
大门突然被打开, 客厅光线瞬间增强。
商言戈给谢玉帛打电话没人接, 手机定位显示在他家, 商言戈赶忙回来查看情况。
他看见谢玉帛哭着呼喊商诩, 脸色一变。
他一向把商诩亲弟弟看待,想起前世之后,更是多了一点时有时无的愧疚。
他把大梁的重任交给了商诩, 难怪这辈子要给商诩收拾烂摊子——商诩管理酒店,回回把重要文件往他邮箱里一发,敲着二郎腿等商言戈处理。
商言戈后来才明白自己脾气暴躁,为什么商诩往他邮箱里扔工作时没发火。
商言戈下意识要打120,但是下一刻,心脏复苏乌龙浮上心头,他快步上前,“言羽怎么了?”
听到商言戈的声音,谢玉帛愣了一下,循声向门口看来,肿成桃子似的眼睛还挂着两行清泪,眼皮一眨,簌簌落下来,可怜地让暴君肝肠寸断。
谢玉帛打着嗝:“弟、弟弟睡着了。”
商言戈疾步过来,看了眼商诩,确定他真的只是睡着了,有呼吸的那种睡着,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揽过谢玉帛,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睛,疑惑又心疼:“他睡着了,你哭什么?”
谢玉帛埋进商言戈怀里,抵着他的胸膛哗哗流眼泪,语无lun次:“呜呜我给他喝了一碗安睡汤……”
商言戈拍着谢玉帛的后背给他顺气,闻言手掌一顿,所以到底哪里有问题?
“是要睡很久吗?”
谢玉帛:“最多三个小时。”
商言戈迷茫,既然不是医疗事故,到底在哭什么?
说话间,商诩做梦梦到一半,梦里突然出现了一百个举着针筒的护士,他吓得拔腿就跑,气喘吁吁地醒来,就听见他嫂子呜呜地哭,仿佛他要不行了。
商诩连忙望了一眼周围,还好,他不是在医院。
“哥……”
商诩眼神迷惑地看着这一幕,反应了一下,义愤填膺:“嫂子他只是给我多喝一碗汤,哥你要不要把他骂哭这么严重!”
商言戈瞪了一眼商诩:“好好说话,还没找你算账。”
叫什么“嫂子”,说不定就是商诩把谢玉帛气哭的,不然实在找不到其他原因。
哥哥和弟弟都又生气又无辜,互相甩锅。
谢玉帛抽搭地从商言戈怀里起来,“不准骂弟弟。”
商诩顿时心情明媚,端起桌上的碗,去厨房清洗,完全忘记自己突然睡着这件事。
他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他哥和嫂子成亲,还是中式婚礼,吹吹打打热闹极了。他站在大门口,收份子钱收到手软。
商言戈把谢玉帛抱进屋里,关上门,拧了一把热毛巾给谢玉帛擦脸。
然而眼泪就像暴雨天落在车玻璃上的雨珠,雨刷有多徒劳,商言戈手里的毛巾就有多无奈。
商言戈从没有见谢玉帛哭成这样过,不,应该说他几乎没有见谢玉帛哭过。
“发生什么事了?”商言戈跪坐在谢玉帛面前,耐心地哄道,用毛巾轻轻抿他的眼角。
谢玉帛的皮肤白皙透润,他自己不住地擦脸,把脸颊磨得红通通,商言戈不敢再上手擦拭,像对待破皮的伤口一样小心。
谢玉帛:“我知道你做假账的原因了。”
心里隐约的预感被证实,商言戈脑袋炸了一下,他最怕谢玉帛知道真相之后会伤心难过。他怕自己殉情,会让谢玉帛的牺牲失去意义,所以他不敢说。
商言戈喉咙堵塞,几度张口想解释,最终只能道:“对不起。”
你倾力辅佐的君主,其实是个懦夫。
“不要,不准你这样说。”谢玉帛吸着鼻子,“我天天叫你暴君,你一句话都不辩驳……你让我变成了坏人。”
谢玉帛忍住眼泪:“我把龙魄还你。”
商言戈最怕的事情来了,“我不要。”
谢玉帛有点生气:“你不要我就把它扔到大街上!被谁捡到了我就跟谁好,不跟你好了!”
不得不说,商言戈被这小学生式的绝交发言噎到心梗,一方面又觉得不会吵架的小国师可爱到心都酥了,好气又好笑。
商言戈讲理:“我现在没有龙魄也生活地好好的,可有可无。反而龙魄跟了你这么久,早就不可分割,送给你好不好?”
谢玉帛:“谁说可有无可,要是不重要,张太监还会费尽心机来抢吗?”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张太监明知夺不走他的魂魄,却还是一意孤行摆阵算计他,原来算计的是他体内的龙魄。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