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话音未落,对方的导弹寻踪而至,沈霖迅速输入指令离开当前位置。
导弹爆炸的冲击在漂浮的碎石带中掀起一片放射状的石雹雨,这瞬间,就有三个代表白军队友机体的绿点在雷达上消失了。
“Cao!还有没有点敏锐性。”沈霖破口大骂,然而“死”掉的三个队友通讯已经被断开,机体也被演习系统判定为阵亡而锁定休眠,他骂了两声无人回应,只能说:“7号机,报告情况。”
“接近目标。掩护。”杨闻弦冷冰冰地回道。
对于这样目中无人,越级指挥代理队长的行为,沈霖在心里骂了十回,但情况紧急,他也不多废话,一下在雾蒙蒙的土石灰层中跃出,对不远处搜寻残兵的黑军机甲小队照脸扫射。
对方立即压了上来,想要彻底解决沈霖。
沈霖被撵得东躲西藏,狼狈至极,不由大声道:“卖队友了,人呢?”
频道一阵沉寂。
突然,一道暗影在敌方身后窜出,以活物般利落灵动地穿过诸多浮石障碍,直袭黑军机甲小队后方,快如闪电的光束军刀当下拦腰扫过落在最后的黑军02号机,随即侧身斜砍向右前方的09号机。
前方意识到危机的黑军队长机当即命令队员打开破除光学迷彩的特殊照灯,覆盖在白军07号机表面的特殊涂层随即失了效,渐渐显露身姿。
浓暗的宇宙环境仿佛暗藏无数鬼魅的深潭,07号机则如同在这幽黑深潭里浮现一位凝脂雪白的惑人妖物,它悬停在空中的那么一刹那,黑军小队不知是被迷了心窍,亦或是为的它的利落的斩杀所震慑,仅惊愕错神的瞬间,便五台机体中剑被判定为阵亡。
随后这收割生命的死神翩然转身,黑军残存的机体才恍然醒神,射出钩索,竟然成功钩住07号机腿部的支架,原先灵活07号机像Cao作失灵一样动作迟钝起来。
眼看杨闻弦突如其来的失常,沈霖感到有些古怪,但两人向来不对付,沈霖也懒得顾他,便说:“11号机汇报狙击准备情况。”
白军11号机驾驶员:“就位!”
沈霖:“倒数30秒,射击敌方06号机能源匣。”
白军11号机驾驶员:“现在射击会波及7号机”
“说了给他30秒时间。”沈霖道。他们白军的这个机甲分队之前损耗太大,现在只有他们三台机体没有被判定战损,剩下的虽然仍有“存活”,但武器或机动多少都被竞赛系统判定损伤而锁定了,假如现在不速战速决,一旦失去机会,想再翻盘几乎不可能。
杨闻弦没有开口抗议,只是驾驶白军07号机一改疲态,Cao作突然暴戾起来,用手部摘下钩索,反手缠住敌军,抽出机体背后搭载的两把标枪,直接扎穿包围过来的两架敌军机体上,命中了其中一台的主摄像头,凭着一股疯劲挣脱了包围。
沈霖打空了仅存的一个弹夹掩护他脱离。
11号机当机立断,一发穿甲Jing准的击中了黑军06号机的能源匣,成功“引爆”,以黑军06机为圆心,黑军所有机体维持着可笑的姿势四散悬浮着。
白军险胜。
所有机体被后勤舰回收后,沈霖小训了一顿失误的队员,便赶着他们走,大家知道两个长官关系不好,没准等会还要真人快打,怕被当做炮灰纷纷溜了。
杨闻弦是竞赛显而易见的功臣,沈霖真没打算怎么着,可是迟迟等不着这人从驾驶舱出来,平白等出一顿火气来。
沈霖走上登机梯,用指令从外部打开舱门,一股勾人的信息素甜味从里面溢出来,让他呼吸一窒:“你——”但信息素味道并不浓,不一会就散去了。第一场城市巷战竞赛的时候,沈霖为了减轻负重随手把统一配置的抑制剂扔了,被杨闻弦暴揍的一拳,差点打起来,压根没想到他是真的需要抑制剂。
“我登机前向组委申请的。”但是中途太匆忙,穿上战斗服之后杨闻弦没法注射。杨闻弦冷冷瞪了沈霖一眼,将抑制剂注射器收起来。
“你刚注射的?”沈霖闻了那股甜味之后挠心得厉害,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骂道:“你有点常识没有,发情了才打会出事。”
“跟你无关。”杨闻弦说完,却明白沈霖不是在糊弄他,他感觉颈肩处的腺体和身上开始有针刺般的痛楚。再耽搁下去可能就走不动了,想到这点,杨闻弦勉力撑起身体从机舱里爬起来。
沈霖结结实实坑了杨闻弦一把,但心里却不像往常一样快意,盯着他艰难而缓慢往前走,烦躁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将人捞起来打横抱走。
他们来的迟,用来置换宇航服的第一更衣室已经空了。
沈霖锁上门,将杨闻弦放在中间的长凳上,见杨闻弦疼的脸色发青,沈霖说:“张嘴,喂点止疼的给你,别咬我。”随即捏着杨闻弦的下颌亲了上去,在他的唇齿间放肆地搜罗着甜美。
发情期的腺体已经进入了另一种分泌状态,强行用抑制剂压制不仅起不了作用,反而有害,但已经注射的抑制剂身体在短时间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