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做了一个梦。
从梦中醒来,头痛欲裂。
我知道,我输了。
我病了,病的原因当然不止中学业和人际的压力,更多的是那些在暗处伤害我的人希望我所承受的。
什么时候发现我不仅一点不受谢家人喜爱,甚至被深深讨厌呢?
大约是书包四分五裂,床单全被猪血毁了的那一夜吧。
头愈发痛了,我无力的张开嘴痛苦的呻yin了几声,却因嗓子的干哑无法出声。
距离谢晋衡的生日宴会早已过去了两日,然而从那日后我就仿佛被彻底击倒一般,一病不起。
昏暗的房间,只有我一人在深渊里沉沦。
"扣扣。"房门被打开,我挣扎着抬起头来,只盼着是哪位好心人终于明白急性神经性头痛需要的是按摩而非频繁的探视。
“你还好吗?”谢茭走到我的床前,视力模糊的我终于看清她脸上天衣无缝的关心,“听医生说吃了那药,这几日你就能好了。”
我痛到苦笑着点点头,医生开的药当然是有奇效,可是如果床头的药早已被她换成了维生素片,我还能如何迅速的康复?
我不明白她为何还要如此针对我,自从那次猪血威胁事件第二天我在一向洁癖的她指缝间发现的血痕后,她早已按奈不住,不与我虚以为蛇。而我,严密的遵守着她所划的底线和要求,竭力离那人不能再远,她如今为何在我病发两日后掉包我的止痛药,为何又要来做戏装这姐妹花?
“不要打扰她了,这病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走吧。”逆光站在我房门口的男人冷冷清清的开口。,]
听到声音我和谢茭都愣了一下,与谢茭不同的是,我没有再去望向那个人的方向,而是选择缩回了我的被子。
真奇怪,谢茭如此对我,我虽有滔天恨意,却也有胸有成竹他日必可报复之感,是以还可以伪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只要一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我的心血就会澎湃起来,嫉意和恨意是如此强烈,如可以化为实体,必将将其吞没,片甲不留。
我输了,并且输得不服气。
从那天那日被他因晚归训斥之事开始,我就知道无论他再任性做出与我平等交流的假相,现实就是他的不喜就可以随随便便将我桍在条框之中。却没想到,直到他的生日那日,我竟会沦落到宛如蝼蚁一般被他打压。
纵使始作俑者并非他本人,我看向一步步缓慢走出我卧房的谢茭,但让我当众丢脸,不留情面的确是他本人。
那个人掩耳盗铃般轻缓地关上我的房门,我依旧不愿对上他模糊的脸,我害怕一旦我看清他的样子,我就会恨不得爬起来抓花他的脸。
三日前
“旌大佬!”
校门口那几个熟悉又久违的身影让我加快了脚步,果不其然,三女二男的五人帮穿越时光带着一丝陌生的气息笑嘻嘻的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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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动急了,这些都是我要好的初中同学,以前打架逃课写黄色小说什么的通通都帮我顶着的死党啊。难得我在中有空闲的时候,他们也对全国着名望子成龙景点中如此有敬畏之心,于是今天便是我带他们进来一日之游的时候。
“真的豪华,跟我们省重点没法比。”君如此感叹,当初还是他带我来一起参加中自招的,可惜只有我中了奖。
”确实啊,我第一次来中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因为中你们懂的,整个年级只有包含我二十几个人是高考班剩下的全是出国班呀,人家教学什么的真的都是按着国外私立高中标准来的,重点是他们还有小吧台!”我难得找到有共同感的人抱怨,将心里这大半年憋屈一股脑倒了出来,“而且我们高考班都被额外分到离出国班很远的另一栋楼,超级像贫富分离的感觉,我心塞啊!”
“这么说,”姐长臂一挥,将我揽入怀中窃窃私语,“微博上那么火的谢公子你是不是平时都见不到啊。”
我进谢家这件事是对小城亲友保密的,所以他们仅仅知道我去了中,不清楚我私下认识谢晋衡。
“这还是见过的,他人比以前我们在网上看的随和很多,我一开始甚至觉得他可以和我们这种人打成一团呢。可我后来接触了一下,发现他还是有属于天之骄子的那种骄傲吧,总而言之虽然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市民,但至少还是俯视的角度对待别人的。”
我真情实感都说出来了,却遭姐一个爆栗。“喂,不要意yIn的你都和他认识很久了好吗?现在网上都在传下一任谢家家主就肯定是他了,人家能和我们这样的人一样么?责任这么大,心理不有点扭曲才怪。网上给他意yIn的那种完美人设我觉得不行,这种人出生以来就高高在上,没有人敢反抗他的,所以他待人处事肯定是有一点问题的,满足吧,好歹人家还能理你。”
是啊,谢晋衡是这样的环境长大的天之骄子啊,是让江悟扼腕的闪光情敌,相处下来他虽然亲和,行事作风里却依旧洗不去强烈的掌控欲。我早就该知道他不会是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