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玉臣正坐在沙发上,跟爱德华王储通讯:“我们明天就可以……”
“庄。”王储笑道。
“殿下。”
他行了个礼,在沙发上坐下,爱德华道:“抱歉,你们的蜜月恐怕要因为我而推迟了……”
“本来它也不存在。”庄晏道,接过勤务兵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明天要做什么?”
“回王都去。”周玉臣道,“陛下不好了。”
庄晏一顿,立刻意识到事态的紧急性:皇帝陛下的病情加重,到了考虑后事的地步,而这时候的大问题的就是王位的更替,这种敏感时期,身为皇室卫冕者的第二集 团军必须赶往王都,捍卫王储直到他顺利登基。
“我想有很长一段时间咱们都不能好好休息了。”爱德华也是一副疲惫的模样,“这一天来得比我预计中的要早。”
爱德华是个称职的王储,但是在他通往王位的道路上,还伫立着一个庞然大物——兰顿。不同于老皇帝,爱德华的许多政见与兰顿是实打实地对立的,失去了父亲的调和,一场矛盾的爆发在所难免,更何况只要是看得懂局势的人,都能隐隐察觉到兰顿那秘而未发的野心。
爱德华和周玉臣又聊了会儿,便切断了通讯。
“给我喝一口。”周玉臣按了按太阳xue,今天他可喝了不少酒。他就着庄晏手里的茶喝了一口,顺带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庄晏的大腿。
门外传来楼下隐约的喧哗笑语。休息室里却静静的。
“想什么呢?”周玉臣从下往上看着他。
“想到还有件事还没问你。”庄晏俯视他道,“你把凯文安排在你家那一桌?你还打算把他骗给你弟弟?”
“干嘛说得这么难听呢。”周玉臣眨眨眼,“只是让他们年轻人相处相处。再说我父母都很喜欢他。他是你的学生,勤奋,踏实,性格也很好……”
“停。”庄晏毫不留情地打断道,“他就是个出身贫寒的土包子,他可高攀不起。”
“你可真刻薄。”周玉臣握着他的手亲了亲,笑得庄晏也没脾气了。
这时管家来敲门,两人知道再也不能偷闲了,只能起身,继续到楼下去当主角。
走到二楼的楼梯旁,遥遥看去,正好看到周家人那桌上,凯文正战战兢兢坐在周玉郎的身边,后者则黑着一张脸。两人实在太不搭了,一个是辛辛苦苦从次级行星爬上来的平民学生,一个是堂堂两位帝国元帅的次子。凯文连身上那套礼服都是庄晏让人帮他订做的,否则连婚宴的大门他都进不来。
“要不是系统弄出那张匹配的证明。”庄晏看着那两人道,“他这辈子都不会看凯文一眼。”
“所以这是天赐的缘分。”周玉臣拉过他的手,走了下去。
婚礼的一整天几乎都不会有停歇,中午的酒宴过去,晚上就是舞会。好在舞会时夫夫两人便不用到处接受祝酒了,跳过首支舞后,便将主场留给了想尽兴的客人们。
周玉臣已经离开宴会去处理军队调遣的事宜了,庄晏则留在舞会上,和秦玫跳了一支舞后,把她交给了爱慕她的绅士们,自己则和秦松走到花园里。
“我察觉到你有话要说。”秦松道。
“是。”庄晏回头看了一眼被人请进舞池的秦玫,“你也很久没见玫了吧?”
“是很久了。”秦松看着花园里,“两年多了吧?比你还长。别人家的女孩子都有想要个哥哥,可我的妹妹从来都不爱粘着我。哟,这个秋千还在这儿呢。”
花园一角的苹果树下面有个秋千,还是庄晏七八岁的时候,管家带人在这里扎的。过了这么多年,依然非常牢固。
“但她心里很爱你。”庄晏道,“你送她的东西,她都带在身边,比如她脖子上那根项链。”
“那项链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找人做的。”秦松拍拍秋千的坐板,坐在上面,“对了,伊森·豪金斯那事还没谢你。”
月光落在秦松一晃一晃的肩膀上,庄晏想起第一次见到秦玫的时候,这个漂亮的小女孩一来到庄宅,就赢得了所有人的喜爱,管家还特意为她在花园里扎了秋千。
秦玫让庄晏推她荡秋千,庄晏的力气却不够大,于是下次秦玫来的时候,就带上了哥哥秦松。那时候秦松明明和庄晏差不多年纪,却比他高出一截,直到进入少年期,庄晏的身高才渐渐赶上。
“不用谢。”庄晏道,“不过以后她再找男朋友,你作为哥哥该给她把把关。”
“那是自然。”秦松想了想道,“其实当初那个丹·法瑞尔挺适合她的,可惜。”
庄晏沉默了一下,秦松又道:“听说你又开始当年的研究了?”
“是啊。”庄晏看他一眼,“你要劝我?”当初他进入贝恩大师研究所时,秦松就跟他说过一两句,说这个方向的研究是跟兰顿家族作对,很有可能被盯上。
“我能劝什么?”秦松摊手,“我还不知道你,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是非把南墙撞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