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耐心随和的性子,无论患者怎么闹腾都永远是好脾气。
傅家二少爷一开始也这么觉得,可时日一久,就觉察出不对劲了。
陈屿做饭伤了手,傅云河看着一桌子碗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还是叫些下人过来,平日里这些事就别做了。对面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语气里犹疑了那么零点一秒:好吧。
傅云河眯着眼睛,没咂摸出什么滋味来。
翌日顶级的大厨被调过来,陈屿食指裹着个创口贴,吃饭时似乎总被什么事情吊着心神。傅云河看了两秒,问,让他们都先回去?
这回的回答很爽快,好的。
一来二去,他便摸到关窍了。心尖上这位从来不说拒绝,但要是真愿意,那多半是好的、好、嗯、行;要是一万个勉强,那就是好吧、也行、你定。
于是傅家二少在三天后,人生第一次卷起袖口走进厨房。
陈屿站在门边看,手里端着杯茶水,热气晕得眼镜一片糊。傅云河围着围裙依然气势十足,眼神一瞥:“去楼上休息会,我洗完上来陪你。”
带茶香的水汽里透出个轻快自然的笑意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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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哥哥婚礼办得极其隆重,傅云河碍于身边这位的提议,倒是无声无息的就把这事儿解决了。想来两个人程序走得颠三倒四:先度假再入族谱、先戴了戒指后结婚,没一样踩在正常的顺序上。
婚礼过后,家族里的事情正巧紧起来,两人也没多在外头逗留,反正未来要玩乐的时间还多的是。傅云河早出晚归,陈屿总是做好晚饭等他,这小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Yinjing上那个环花了两周才长好,从此本就脆弱的地方变得异常敏感。晚饭过后,两个人在浴室里洗完澡躺倒床上,傅云河悄无声息地贴过去,拥住翻看手机的人,把手伸进薄浴袍里,扯着上下三个Jing巧的银环把玩。
环口被躯体含得半温。他知道用指腹擦着刁钻的角度碾过铃口,指节在金属与rou体的连接处拨动两下,再顺着冠状沟轻轻刮擦,他的心上人就能掉下眼泪来。
傅云河把怀里发抖的身子死死扣着,下颌搁在陈屿肩膀上,时不时在修长的脖颈上烙下一串吻。
“为什么流了这么多水?嗯?宝贝好yIn荡。”
陈屿半阖着眼,生理泪水从眼眶里挂下一颗两颗,小腹紧紧收着,膝盖骨抽搐的频率逐渐高起来。小了他快四岁的这位尚不知三十一道坎,昨日才折腾了一遭,现下他只觉得架不住,“唔、云河……”
一般来说陈屿这么半哼半叹地叫他,傅云河都极为受用,行事体恤几分。今日不知怎么,大约是手上戒指借着灯光晃了晃,突然起了促狭的坏心,“叫声老公听听。”
“……”
陈屿脑袋里短暂地懵了懵。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大学时代的恋爱里也是接触过这个称呼的,场景也多半是床上,只不过被叫的对象是他。
傅云河发现怀里的人竟然能在这种时候走神。眼睛眯了眯,手上不怀好意地加了速度,换来一叠声声急促的喘,又在关键时刻停下了。
陈屿无力地挣了挣,眼角shi淋淋一片:曾经游刃有余的人是他,哪知今时今日会是这种惨状。他眨了眨眼睛,慢腾腾地半转过身子,“老公……”
“老公弄得我好舒服……里面也很软很shi了,老公给我好不好?”
他甚至极缓慢地咬了一下下唇,贝齿压着潋滟的水色,松开的时候弹了弹。
他成功扳回一局,得到了好一个失控的表情和与之而来的恼羞成怒。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明白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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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屿会在自家医院的年终酒会上喝醉,是傅云河万万没想到的。走路磕磕绊绊的人今天难得穿了一身银灰色的正装,要不是半边肩膀被他胡乱扒下来一半……应该算得上清俊儒雅。傅云河把人扶近车里,帮他脱掉板正的上衣,怀里的人反常的不安分,黏黏糊糊靠过来,最后竟然跨坐到他身上。
果然是醉了。
“冷?”
他轻声问了句。
陈屿身上带着醇香的酒气,上半身已经钻进他怀里,鼻腔里猫一样的哼出一声,“嗯……”
他用手臂拢住单薄的脊背——努力了个把月份依旧养不胖,“那这样呢?”
柔软的脸颊在他的脖子上贴了一会儿,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些许抱怨,“热……”
真是难伺候。
“云河……”
细软的发丝在他耳侧蹭了蹭,带出好一阵痒意。这两个字总能被他念得极其绵软,河字牵带出一口松散甘甜的气,像是嘴里含了糖。
傅云河把手松开一点,等待下文。陈屿把头抬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眼神专注认真,眉头微微皱着,好像在思考什么要紧的大事。
盯了十几秒,似乎得出了结论,眉头倏地舒展开了,“亲我一下。”
身下某处被这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