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也来不及,岂不可惜么?小僧可不忍心看尊者日后再为此伤心。”
他的神情实在真诚,方才又对自己安慰维护。莫说待会还要一起去营救师兄,不久前还与自己一场欢好,实在不算外人了。华瑾偷眼看他两下,终于扭捏着将自己与诤寰真人的事删删减减讲给了妙叶心讳。
他捏着树上摘来的叶子,坐在树上低着头问妙叶心讳:“我和诤寰真人……我们还有还转的可能吗?” 他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暧昧,又忙解释:“当年我在三尺山时,诤寰真人对我颇为照顾。我隐瞒在先,也不怪他生我气……我只是,不想再与他闹僵。”
妙叶心讳笑着看他:“在小僧看来,尊者分明就是喜欢诤寰真人,诤寰真人也喜欢你。什么追杀憎恶,都是臆想出来的。” 华瑾顿时瞠目结舌:“你!你知道什么呀,就敢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的。”
僧人朗声笑道:“下次再与诤寰真人见面,尊者不妨直接问问他,是不是喜欢你。他若不喜欢你,何必对你我之事又嫉又气,以致失态。” 他见华瑾抱着小脑袋冥思苦想,忍俊不禁,“只是,还是救尊者师兄的事要紧,诤寰真人只能再等等啦。尊者再休息一会,小僧准备好阵法后,我们即刻便可出发。”
……
西域某小城的客栈里,气氛却不如辽荫城小院一般温馨了。
“你说得也太过分了!” 雾里灯气得要命,方才他虽一言不发随云非名走了,现下却正指着他鼻子怒骂。“你和他,什么情分什么关系许你这么糟蹋人家?话还没问清楚,摆出一副捉jian的架势来给谁看!”
云非名一言不发,只是端坐在椅子上,唇闭得死紧。
“这下可遂你意了,” 雾里灯在屋里转了几圈,停下冷笑,“任凭他脾气再怎么好,目的为何,被这样斥骂后绝没脸再来找你。诤寰真人,你可清净了。”
“遂我意……” 云非名终于出声,话音却小得几乎没有。他极疲惫地闭上眼睛,雾里灯也不能确信方才是不是瞥到了他红了的眼圈,只听得云非名开口:“今日歇息一晚,明日……明日便启程回去。”
二十五
这厢华瑾忙之又忙,焦急非常,主因便是水镜失灵,无法同莫彦沟通。然而他却不知,莫彦怎会任由自己心尖上的宝贝在外奔忙,自己却枯坐等待。
“师兄就安心等我回来吧。” 青年温和清澈的嗓音犹在耳畔,令月尊不禁悠悠叹了口气。他眷恋又似无奈地抚了抚镜面,便离开书房,到了前厅。厅内客座的椅子上赫然是近日使九界四域陷入混乱的夕数魔尊。
不过这些日子不见,他却苍老了许多。原本强韧张扬的红发不仅颜色黯淡,甚至掺杂着些孱弱的灰白发丝;一张面容虽未垂垂老去,眼睛却满布血丝,眼眶青黑,唇色惨白。
“如此规模如此威力的大阵,便是借了九界四域各小阵的势,你怕是也支撑不了太久了。” 莫彦落座在夕数魔尊对面,细细打量这位魔界的老前辈。
“只要支撑到阵法大成不就行了?” 夕数魔尊漠然答道,“纵使是事成后衰竭而死,也好过被所谓上古神明的屏障拦住,永远活得像只蝼蚁。” 他语气平淡,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莫彦,仿佛是终于承受不住心头的种种重担,要将一些倾泻给这位年轻的后辈一样。
莫彦毫不畏惧地对上了那执着的眼睛,态度依然平和:“说到屏障,自从那日前辈将我困于山上并发动了对人间界的进攻,我便重新翻阅了些书籍,查找九界四域间的屏障相关记载。” 夕数魔尊冷笑一声,稍稍坐直了身子:“看那些做什么?大多是谎话连篇。”
“也许是吧。” 莫彦不为所动,“绝大部分书籍都说,这些屏障是创世大能布下,为的是断绝世间连续不断的征伐混战。但魇族流传出的一本古籍中模糊提到,早在那些大能之前,这些屏障已经布下,分割了各界各族不假,但实际上也是为了加固一个阵法。”
他话音未落,夕数魔尊的眼神便如寒锋一般刺来,少了淡然,多了戒备。然而瞬间之后,那眼神便消失无踪,老魔尊仍是悠哉地跷着腿:“然后呢?”
莫彦一笑,继续道:“我近日唯一接触过的阵法,便是魔尊将我困于山上的阵。将二者比较,原本只是个自然而然的念头罢了。我于阵法虽不Jing通,基本的原理却是懂的。细细看来,九界四域屏障之所在,表面看是顺应了原有的地形,实际上观其走势布局,与我体内阵法不无相通之处。敢问前辈,可是如此么?”
夕数魔尊沉默不语,打量了莫彦片刻。莫彦嘴上向他征询,实际上心里还有更多猜测,便也气定神闲地任他看。老魔最终一声长叹,还是妥协般地开口了:“我早看出你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你连魇族那些低贱东西的记载都肯信。”
他似是讲给莫彦,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轻声慢言:“月尊可曾想过,为何近千年来,不论哪族哪界,飞升成神的人物与传说中相比寥寥无几?与此同时,灵气日益衰微,灵兽灵植渐渐绝迹。常人可太平度日,修士却逐渐衰落,断绝传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