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他平日里伪装的好,便是我,也是在成就炼虚照见本心时发现的不对劲。”
宗主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感慨。
不过片刻之后,宗主便回过神来:“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姜晏转身出了太极殿,而陆琛就等在门外。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姜晏,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依旧沉默。
“我的事情办完了,我们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姜晏很主动的说道。
陆琛原本泛着光芒的眼睛顿时沉了下来。
“您想要怎么了结呢?师尊。”陆琛这话带着一丝嘲讽。
姜晏不知道陆琛又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沉声道:“明日你来太极殿,当着宗主的面,我会给你一个了断。”
陆琛皱眉,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
姜晏笑了笑:“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陆琛还想要深究,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他现在有什么立场呢?不是他一直在追究他的错处吗?
“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什么鬼。”陆琛咬牙切齿。
姜晏笑了笑,脸上却尽是释然,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明天之后,他人生的这两道坎,都将越过了。
想到这儿,看着多面纠结的陆琛,姜晏的心中却生出一股柔意,他走上前去,轻轻抚了抚陆琛的发顶:“阿琛,不要怕。”
陆琛整个人都僵住了。
多少年,他不曾拂过他的发顶?多少年不曾喊过他阿琛?在魔域这么多年,他似乎早就忘记了计算,但是现在他突然这样温柔的待他,他心中却生出一股慌乱。
就好似当年他带着他去荡云山,不是也是这般温柔吗?
姜晏看着呆呆的陆琛,又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看着姜晏离开,陆琛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拦下他,可是当他伸出手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愣愣的看着姜晏背影,就这么一点一点看着他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陆琛悬空的手缓缓落下。
他到底要做什么?
陆琛的心中突然被巨大的慌乱笼罩,他甚至维持不住冷漠的神色,慌乱和害怕,第一次浮现在他脸上。
“你怎么了?”叶成徽突然从玉佩中走了出来:“你现在的情绪不能再波动了,否则永远斩不断心魔。”
陆琛猛然惊醒,急忙压下了心中的慌乱。
“你说师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虽然强行压下去了,但是陆琛还是放不下心。
叶成徽皱着眉看着姜晏离开的方向,许久才道:“姜晏对别人恨,对自己更狠,他想要做什么,谁都拦不住,你不必想了,他既然这次进阶炼虚,那就不会像化神时那样荒唐,他必然已经照见本心。”
陆琛眸色这才平稳了些许,只是内心的忧虑还是没有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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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姜晏正装大礼,高冠博带,前往太极殿,敲响了太极殿外的玉磬,整整九声,代表有大事不决召集三阁七峰所有高层。
不过一刻钟,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太极殿,诸人都看着面色难看的宗主,还有正襟危坐的姜晏。
“姜师侄,你说要等人来齐了再说,现在人都来齐了,你要做什么?”
姜晏突然勾唇笑了笑,看了一眼坐在下手,一直思思盯着他的陆琛。
从玉磬声响起的那一刹那,陆琛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点,当看到敲响玉磬的人事姜晏时,他的恐慌已经倾巢而出。
“宗主,诸位峰主、阁主,姜晏在此请罪。”姜晏越众而出,长跪在丹陛之下。
“姜阁主何罪之有?”宗主也有些疑惑了,奇怪的看着姜晏。
姜晏起身,面色平静的看着宗主。
“罪人的弟子陆琛,便是我亲手打入魔域,戕害同宗弟子,姜晏罪该万死。”
这一语一出,整个殿内都轰动了,几乎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晏。
陆琛更是猛地从座位上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姜晏,只有他知道,他的手在颤抖。
诸人的目光这是也移到了陆琛身上,一时间暗chao汹涌。
“姜晏,你胡说什么!”温行书第一个站了出来,脸色难看的喝止:“还不快住嘴退下!”
但是姜晏既然下定了决心,又怎么会半途而废。他在那天照见本心之后,终于明白了自己错在哪儿。
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永远不曾尊重过陆琛自己的意愿,总是以为自己所做的是对他好,最后毁了他也毁了自己。
而他这五十年,不过是像个懦夫一样躲避的五十年,他没有接受自己应该接受的惩罚,他的恐惧和不安,源于他内心的懦弱。
而今天,他必须要正视这份懦弱,战胜这份懦弱,给他也给姜晏一个交代。
“陆琛,果真如此吗?”宗主并没有理会底下的嘈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