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婚礼上遇见的那个渣男,他居然姓张,我去!气死我了!”
&&&&“所以你就来这儿喝酒?”倪香被她的话惊的有点哭笑不得,“张姓的人可在全国姓氏的前三里,你总不能见到一个张姓男子就跟人撒火吧,太狂野了!”
&&&&两人待了一会,巢友儿想走了,“我困,我得赶紧回去睡美容觉了,不然我要长皱纹了!”
&&&&“好好好,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倪香刚刚在走廊里踢了人,不知道那人什么情况,她这会不太敢跟巢友儿贸然出去,北城又没什么认识的人,想来想去,还是麻烦封斯年来一趟。
&&&&倪香跟巢友儿等他的时候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从外面浩浩荡荡走进来了两排人,房间里灯光有点暗,人在包房里一站面前黑压压的一片。
&&&&当时倪香吓得不轻,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逃生办法,抓起巢友儿的手正警惕着,一个人突然走到她面前,‘扑通’一声双腿一折跪在了她面前。
&&&&那人花臂傍身,一道长疤横在掌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此刻却跟疯了似的,双手撑在地上把头磕的咚咚响。
&&&&“倪香小姐,刚刚我对你冒犯了,是我该死,是我不要脸!我给您磕头,磕一百个给您磕一千个,磕到你满意为止!”
&&&&反转的场面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倪香后知后觉才认出面前的人就是刚刚在走廊里对她无礼的咸猪手,吓得她拉着巢友儿后退了一步,腿正软着,封斯年及时到了。
&&&&看到他,倪香拉着巢友儿就往外跑,可跪在地上的那人却拉住倪香的腿不让走,嘴里颠三倒四说什么求求你放过我一家老小,全家就靠着小公司活命,还让她帮忙替他求个情,不要毁了他的公司。
&&&&倪香听得一脸懵,她停下来,转身问,“谁?跟谁求情?”
&&&&那人却疯魔似得一直给她磕头,也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嘴里只剩下求情,不断地说对不起,突然,他身体一顿,直直朝着地板倒下,晕过去了。
&&&&房间里穿着制服的服务生面无表情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什么也没解释,声势赫赫走了出去。
&&&&封斯年走进来,捡起倪香因为慌乱掉在地上的手机,他问道,“怎么回事?”
&&&&倪香诧异地看向他,还有点惊魂未定,指着他,“啊?我还以为是……”她以为是封斯年对方才会态度大改变,但看他的表情,不太像是。
&&&&巢友儿酒已经在刚才吓醒了一大半,她抓起沙发里的包,“走吧,不早了。”
&&&&闹剧收场,倪香跟巢友儿上了封斯年的车,离开时,她回头朝会所看了一眼。
&&&&回到酒店,倪香还是从包里翻出闫绍的电话要到了那人的手机号码,她犹豫了很久很久,差点要放弃的时候,一咬牙,还是拨了过去。
&&&&应该是没响几声,因为倪香还来不及一下一下去数,那人就接听了,真的很快,似乎他手里正握着手机。
&&&&一扇窗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他的眸子沉的就如外面的夜色,一手握着手机,他站在露台上孑然而立,静静听着对面人的呼吸声。
&&&&倪香悄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她闭了闭眼,还是问了出来,“刚才那人,是你安排的?”
&&&&“嗯。”陆飞清冷地看着对面马路上来回穿梭的车流,“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倪香按住眉心,悄悄深呼吸了几下,“我没事的,你别太过,现在是法治社会。”
&&&&“不用担心我。”陆飞轻轻地笑了,语气却很震慑冰冷:“谁让他欺负你。”
&&&&谁让他欺负你。
&&&&谁让他欺负你。
&&&&今天是他们分手后时隔五年第一次通话,原以为会很陌生,但他的语气,却让倪香一怔恍然。
&&&&就仿佛,时间停在了五年前。
&&&&倪香面无表情攥着手机,嘴角一动,浑身散发着疏远的冷气,“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得你受欺负。”
&&&&倪香感觉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都变得刺痛起来,她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内心复杂又难懂的情绪,忍无可忍,终究是问了出来。
&&&&“陆飞,我的护照是不是在你那里?”
&&&&一秒,两秒。
&&&&对面突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说话,我知道你在听!”
&&&&“刚刚的事,你不打算向我表达感谢?”
&&&&“你想怎么样?”
&&&&陆飞嘴角一扬,低沉的嗓音轻轻地震着,“请我吃饭。”
&&&&“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此刻倪香满脑子都是自己该怎么离开北城,这个男人,这个声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