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禹呈倒是不以为然,搂着荀萝晴上了楼。
但是,这一幕,不该再来叨扰。
还好荀萝晴退后了,要不然他会直接冲进去,把这对奸夫淫妇当场绳之以法。可他知道,荀萝晴没有这个心思,他懂荀萝晴的微表情,那是不带任何关于爱情的感觉。所以,他忍住自己,不打算和这个霍霆正面冲突。他不想让荀萝晴看到嫉妒到快要发疯的自己,他要保持最后一丝冷静。
荀萝晴看他认真的表情,竟然有一瞬间仿佛看到自己坐到台上弹着钢琴,可只一瞬间而已,她不想走入公众的世界,曾经的那种舆论伤害让她不敢贸然前行。
傅奕霖站起身来,将荀萝晴面前的盘子推到地上,逼迫荀萝晴看向他。
可是,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那个别人竟然放肆了一次。
霍霆看向她,“那你就来吧,难道你是不愿意和我一起表演吗?”
第二天晚上,别墅里,荀萝晴躺在餐桌上,任那两人的压榨。
荀萝晴放下叉子,不去看他们俩任何一个人,准备起身离开。
荀萝晴不在意地说,“这是我已经答应的,与你无关。”
所以,她还是摇摇头,“抱歉,我不想上台。”
荀萝晴总觉得不对劲,但想到晚上会接受他们俩的征伐,她便不再多待,换好鞋子就出门了。
他后怕,他担心此刻还没有那些爱情思绪的荀萝晴会渐渐萌生那些念头,所有的都好像是暂时的安全,他不敢想象荀萝晴抛弃他的时候是如何的。
霍霆理解她,但还是希望她可以再勇敢一些,便装出一副遗憾的模样,看向公交车来的方向,“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也就不表演了。”
晚间,回到别墅,是夜夜笙歌,是放荡不堪,是威逼利诱。
在那一瞬间,他竟然想看荀萝晴穿婚纱戴头纱的模样。不过,他清楚,他只是去参加婚礼的人,他是去送祝福的。
“多练习不就好了,反正还有时间的。”霍霆不想轻易放弃。
白天,抽出课间和放学后短暂的时间,荀萝晴和霍霆排练着节目。
这一次,傅奕霖没有回头看他们,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傅奕霖难得一次没有多说废话阻拦,还拉着雷禹呈,说要和他商量件事情。
闭上眼,眼前是那个画面,挥之不去。
所以,他放下手中的谱子,踱步到她身旁,微微弯下腰,抬手温柔地帮她将头发别到了耳后。
这场不择地点的情事源于,荀萝晴要和霍霆一起上台表演这件事。
不知道是谁先妥协,不知道是谁还嫉妒。
雷禹呈嚼菜如嚼蜡,心情越加不好了。
不想再等了,早就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嫉妒。
“我不是不愿意——”
刚才,傅奕霖将叉子一放,就直直地盯着荀萝晴,仿佛要把她的心掏出来。
他得承认,他此刻的嫉妒像大火一样,燃烧过他的躯体,却烧不尽他的心跳。
荀萝晴眯了眯眼,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有问出怎么了。
霍霆也有些不自在,直起身子,眼神瞟向钢琴的黑白键,渐渐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与我无关?”傅奕霖冷笑起来。
有风吹进来,吹散她的发,几缕丝发跌落在耳边,遮住霍霆的眼神。
“干什么?”她眉头蹙起,提高些音调问着。
没过多久,雷禹呈和荀萝晴一起回来了,进门后,便看到了站在客厅阳台背对着他们站着的傅奕霖。
于是,这场征伐必定是荀萝晴所不能承受的。
夕阳中的霍霆带着她曾经拥有的自信,让她往前走一步,不要怕。
荀萝晴没注意到这两人的情绪变化,还低着头吃着面。
雷禹呈坐在那边,淡淡说道,“阿萝,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回到别墅,傅奕霖独自开了一瓶啤酒,他需要一种安定下他情绪的东西。
周末,荀萝晴答应了霍霆要再多练一次。
“我不同意你和他一起表演。”他总是如此,像个统治者一样,要全面驯化荀萝晴。
于是,傅奕霖和雷禹呈只好成为无人爱惜的大灰狼,天天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小绵羊和别人合作着、练习着。
而这一幕,正好被站在教室外的傅奕霖全部看到了。
荀萝晴觉得他很无理,怎么可以这样要挟自己,“你不要这样,那么多人都想看你表演的,你要是不上台了,该有多少人要骂我了。”
荀萝晴一愣,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下。
不过,荀萝晴还是拿出坚韧的态度,决不妥协。她不是把那场表演看得有多么重要,只是不想认输,不想先败下阵来。
那是在钢琴室,荀萝晴低着头研究着琴谱,想做一点修改。
“不要担心,我陪着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要想,只为了我们的表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