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密码就算了啊。”
周延聆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跑到荒山野岭里头来带车?”
伍凤荣没有预备他会问这个问题。他本能地想掏烟盒点烟,才摸到盒子又记起赵新涛说他早上抽得太多了,于是把手尴尬地缩回来。这个问题不是不好答,换了别的人他应付一句“服从组织分配”就完事了。答案也不是假的,他们这些乘务到哪个路段带车的确是分配过来的,由铁路局说话,他们不能完全做主。除非有些特殊情况的可以酌情调整。
但是周延聆必然不会对这个答案满意,不满意他还会再问,伍凤荣如果这时候犹豫起来,周延聆还会怀疑他是不是说谎。本来两个人脆弱的关系就更加复杂了。
“我自己主动申请过来的。”他没打算瞒着周延聆:“我很早出来工作,男孩子就算不在父母身边也没什么。后来我一个同事结婚生孩子,老婆身体不好要照顾,不能老在这么偏的地方跑,我就说那我替他补上,反正我单着没什么顾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了。”
“那也是交情过硬才帮吧?”周延聆酸溜溜地说。
伍凤荣说:“还行吧。我们俩一届毕业生,算不上什么交情,工作肯定都是你来我往的。我帮他一回,他也帮过我不少。”
“你不是呆在这种地方的人。往南方走,你的出息还很大。”
“我就是从南方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南方人?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的事情多着了。”
外头有人敲门。伍凤荣也不急,捡起裤子往上一套,裹着军大衣贵妃娘娘似的开门迎客。
赵新涛进来,先见到两个人散了一床铺的衣服,眨巴眼睛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伍凤荣大大咧咧地一脚瞪着袜子一脚光着,指了指电脑:“来得正好,正说失信名单呢,不会是没更新吧?查半天了只对出一个人来。好几号嫌疑人物呢,你帮着瞧瞧。”
周延聆让出身来,和赵新涛握手打招呼,胸口米老鼠的大脑袋也跟着鞠躬。赵新涛瞥了他一眼:“这位就是……周先生吧?荣荣,你们俩刚才干什么呢?”
周延聆大大方方地解释:“周延聆,你好。列车长刚刚给我换药呢,这不挂彩了么?”
赵新涛想起这回事来,又去看伍凤荣。对方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只好把注意力放回了电脑上。失信名单的确是最新的,也就是说伍凤荣的名单里,只有那个叫黄野的有失信问题。
“没有其他证据,也没有动机,”赵新涛揣着那一列名单:“只能说他嫌疑很大,不能说明他就是杀人犯。要我说,倒像是那个女老师杀的。”
伍凤荣问:“为什么?”
赵新涛一拍巴掌:“你想,萧全是在网吧被杀的吧?网吧在学校附近,这里头谁最有可能去网吧呢?当然是这个老师。她还改作文,肯定不是大学教授了,最有可能她是个中学老师,就是桐州市一中的,当天晚上她去网吧逮学生,萧全被她逮到了,不理智的情况之下两个人发生争吵扭打,女老师和男学生,女的可能还弱一点,所以崴了脚,本来是想拿水管防身的,冲动之下挥出去打到了学生的脑袋,于是酿成了悲剧。怎么样?逻辑通顺吗?”
伍凤荣嗤笑:“放你娘的屁!”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可能上一章有的同学没看懂。
首先周先生是查了伍凤荣这个人的,伍凤荣的确很出名,前几章就写他是全省的英雄列车长,报纸连续几天刊文宣传,央视带着那么多地方媒体过来专门采访他,他是有点名气的,其实要查他不难。另外,固定的线路是固定的乘务班组带车,所以周先生查他那条火车线会知道是伍凤荣带车。
周先生的想法是,他既然要上伍凤荣的车,很大可能性会被人发现他是全国通缉犯,与其让人发现是通缉犯举报到伍凤荣那里,再让伍凤荣裁决他的命运,不如他主动出击,先吸引伍凤荣的注意力,然后主动坦白,说服伍凤荣帮自己。
9. 是个小偷
赵新涛很不满意:“又怎么了嘛?”
“你说人家是中学老师就是中学老师,还偏巧就是桐州市一中的?你查过人家的档案?”伍凤荣说:“你是学生你被老师在网吧捉到正常反应是把老师打一顿?还打得那么激烈要人家老师拿根水管防身?是做老师的当众问候你祖宗十八代还是学生有躁狂症?你那脑子就不会干坏事儿,还好意思问逻辑通不通顺。”
“我这不是捡可能性最大的说嘛。你让一老太太没事跑网吧干什么?打牌都不够她玩的。”
“这些人除了老太太都有去网吧的可能。女老师去逮学生;小情侣也可以去玩游戏;黄野是农民工,如果经济局促点没有自己的电脑也可能去网吧用电脑;孙煦失业超过一个月,网吧是失业人员喜欢住的地方,比租房子便宜。但是老太太脖子上的伤,最像是指甲刮伤的。”
如果这间网吧不是学校附近专门开给学生贪便宜的小作坊,而是正规的经营网点,这个案子就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