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多,但从前年开放了一片保护林区发展旅游景点后,开始有游客了。今天是国庆假第二天,你猜猜这趟车上不是去白河的有多少?我给你打赌,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去玩的。你要是从车头到车尾走一趟,说不定还能看到大学生组织集体活动去玩的,学校活动经费不多,学生贪便宜买硬座票,男男女女在一起打闹几十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周延聆的心随着他的话往下沉。车上有两个危险人物,万一发生意外,他和伍凤荣都无法对这些学生负责任。才死了一个孩子,他们能有多少信心再拿其他孩子的性命去玩游戏?
“凶手很可能会混在这趟车里,佯装成去白河旅游,也许他一个人,也许还有伙伴,很难辨别。”周延聆望着杂乱的案情文件也不得不叹气。
伍凤荣开始重新整理思路:“第一,根据短信内容,凶手是和你一起在桐州上车,所以接下来站点上来的人就可以排除了,我们只要在现有的乘客里面找。第二,根据尸检报告,姓萧的指甲缝里有微量的皮下组织和血块,那凶手身上也有伤痕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伤可能不仅仅是指甲刮伤,骨折、淤青、肿胀、擦伤都行。”
微量的皮下组织和血块不足够验出DNA进行比对,只能证明凶手身上可能有伤口。但这个伤口应该很容易辨别。现在这个天气身上穿的衣服至少也有两层,外套还有点厚度的话打架很难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抓伤人,所以伤口应该就在会露出的皮肤上,例如脸、脖子、胸口、手、小臂等。被指甲刮伤不会很严重,也不起眼,如果不刻意关注不会引起怀疑,甚至凶手不会有太细致的处理,如果包得太严实反而奇怪。只要在车厢巡视一遍,就能清清楚楚知道。
去白河的人很多没关系,但是身上带伤的恐怕不多。
周延聆整理整理站起来往外面走,伍凤荣一只手拉住了他。
“我还有个问题。短信上说务必在到达白河站之前找到人,否则徒劳无功,为什么?”
“你想说什么?”
“他在暗示如果到站了就抓不到人了。为什么到站了就抓不到人?杀人犯就算逃出省可以跨省抓回来,凭什么到了白河就安全了?因为有人能庇护他吗?如果凶手也知道到了白河就能安全,那为什么他要坐这趟车去?飞机不到三个小时,高铁八个小时,干嘛熬两天一夜?”
“因为他经济条件特别差?”
伍凤荣嗤笑:“你杀人了,公安部全国通缉你,有个地方能保证你安全无虞不用坐牢,你怕多花那几百甚至一千块钱?就是掏空家底向朋友借点钱一张机票还买不起吗?钱总会再有的,进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性了——
“他只能坐这趟车,他有严重的信誉问题,不能坐飞机和高铁。”
伍凤荣也跟着站起来:“我先去巡车,回来再上后台系统找乘客信息,和黑名单比对一下就知道了。你在这等我,最多一个小时我会回来。”
说了半天都是他自己的活,周延聆打断他:“我去巡车,你去后台就好。”
“不行。凶手认识你,他要是见到你在车上,说不好他会不会冒险报警。外面还有那么多乘务和乘警,我让他们都看过你的照片了,你现在最好不要露脸,越是招摇越是危险。”
“至少让我做点什么,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忙。”
伍凤荣想了想,打开了办公桌上的那台电脑,将自己的账号密码输入进去,里面是铁道部的内部系统后台:“这里能查到所有乘客的信息,名字身份证号码目的地上面都有,黑名单你自己找一下,没有自动比对的筛选系统所以你只能自己一条条来看。等会儿我会再找副车长商量商量,有些话我不好明说,可以暂时编个谎糊弄,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周延聆俯身亲在他嘴角,被伍凤荣仰起头接下了,他替周延聆抚平衣服的褶皱,压低声音:“机灵点儿,注意安全,别让人发现你在这里。我还担心一件事,白河之所以安全,要么是有富贵能人给这家伙庇护,那也就算了,但还有一种可能……”
周延聆的声音一下变得非常沉重:“他到了白河站就会死。”
死人当然是抓不到的,到时候不仅很难再证明死者杀了萧全,同一趟车上的周延聆嫌疑只会更重。事情看起来反而像周延聆潜逃途中再次行凶,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伍凤荣揪着周延聆的领子回吻,本来他应该很习惯火车的晃动,现在他半倚在周延聆的胸膛上,却给人一种需要依靠的错觉。军大衣的毛领隔着羽绒服磨蹭,像条乖巧温顺的动物尾巴。周延聆托着他的腰,恳恳切切地在他嘴唇间亲吻。一时间嘴里渡过来的热气顺着气管到了胸腔,心口像座陈封的旧灶缓缓热起来。
他做好了伍凤荣不会帮他的准备,他们是成人之间的鱼水之欢,成年人讲的是公私分明。但这样贴心的亲吻让周延聆拿不准了。要说伍凤荣是尽列车长的责任,前番几次引诱试探已经足够,做到这一步再推说出于事业压力,实在说不过去。要说他动了凡心,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