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开曜的脸落泪,哭得柔柔弱弱的,既哀伤又美丽,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到,却是坚定地轻声说道:“娘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谁也不能欺负你!”
祝汸倒是松了口气,投胎这么多辈子,终于有个好娘了!
说了这话,那位夫人用帕子将眼泪都擦净了,回头对身边站着的大丫鬟道:“冲喜,这人选实在有些难办,我儿在我眼中是个宝,就是公主我都觉着配不上我的曜哥儿。可我也知道,外头的人都是如何说我们曜哥儿的,他们说他是短命鬼……”
眼看着她又要哭了,丫鬟赶紧道:“夫人,我们侯爷的福气在后头呢!”
夫人深吸一口气:“就是!那些愚昧之人!”再皱了眉,“冲喜本就对不住曜哥儿,我很怕委屈了他,总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可谁家女儿又愿意来给我们曜哥儿冲喜呢,实在不知该如何选人。”
那丫鬟看起来倒是个能干的,直接就道:“夫人,您可还记得威远伯程家的五表小姐。”
夫人想了想:“似乎有点儿印象。”
“夫人,她倒是合适。她家里一直想要个儿子,偏一直生女儿,嫡出庶出的生了十来个,再大的身家也经不住这么生啊,家里都不够住了。这位五表小姐自小便被她父亲送进威远伯府,只因她父亲与威远伯府里的三夫人是姨表兄弟,沾着亲带着故的,三夫人没有女儿,也很喜爱她。她自小是在威远伯府长大的,可您也知道,四年前,这位三夫人过世了,三爷已经娶了新夫人,她家里也没人来接她回家,如今她在府里正有些尴尬呢。”
夫人便蹙了眉头细想。
丫鬟再道:“说起来,这位五表小姐自小在威远伯府长大,规矩一定不差,她家中姊妹多,父母祖父、母都还健在,可见是个福禄命,正适合我们侯爷。我曾陪夫人去威远伯府做客,碰巧听说,不知哪家小姐洒了她一身的茶,她半点不气,还笑着宽慰对方,可见是个柔和的性子。据闻她的模样儿也生得好,她如今在威远伯府身份这样尴尬,虽说到了适嫁年龄,却无人替她做主。
咱们这个时候递根枝过去,不是正好?夫人您是个绵和的性子,我们侯爷更不用多说!我们府里人少,事儿也少,您们俩都会对她好,这门亲事,我们刚开个口,他们怕是就要立即应下的!”
夫人再想了想,点头:“就听你的。”
“好!那奴婢这就去准备着了!”
祝汸将这些话都听到耳朵里,眼睛又转了转,他再回身看开曜。
趁那位夫人放下帐子,再坐回罗汉床上,他伸手戳戳开曜的脸,“哼”了声,先走了。
他在小香山找到了田田他们,察觉到他的动静,田田立刻飞了出来。
他笑着伸手,田田飞上天,直接往下掉,落进他的怀中,咯咯直笑。
祝汸也很想念她,抱在怀中捏捏她的脸,故意逗她:“怎么好像又胖了些呀?”
田田本还在笑,听了这话,气道:“父皇讨厌!”
将他一推,田田气呼呼地扭头又飞走了,阿兔与小虎笑着走来,给他行礼:“小殿下!”
阿兔又指着天上飞来飞去的小白龙说:“小公主现在可知道要漂亮了,说自己胖,穿裙子不美,正决心每日少吃一块糕呢!”
“噗,每日少吃一块糕有什么用处!”
祝汸笑出声,心情格外好。对他而言,他照例没走多久,不过一个多月不见,阿兔小虎他们,却帮他陪着开曜在人间待了这么久,祝汸伸手揽住他们俩,很真诚地说:“辛苦你们了。”
反倒是把阿兔与小虎给惊着了。
祝汸朝他们笑,阿兔与小虎不觉对视,有段时候没见,他们小殿下竟然又长大不少!竟还会同他们说这些话。
“走,进去,给我说说这一世的事。”祝汸拉着他们俩往院子里走。
上一世的开曜入主京城后,广纳贤才,励Jing图治。后宫里,除了“祝汸”之外,再不曾有其他嫔妃。对外,田田一直是他的女儿,是封了封号的公主,为了不引人怀疑,阿兔他们后来还特地将田田变大不少。
兴许也是因为开曜过于专注国事,五十多岁便已过世。
“不过我们都陪在身边,神君合眼时,满脸的笑意,没有痛苦。”阿兔道,“说来奇怪,您走后,神君就越来越不爱笑,据他自己所说,是雪凛城一战,见了不少百姓伤亡,他心中感触颇多,便不大笑了。”
祝汸点头:“他善良而又心思质朴,原本当土匪虽说打来杀去,也是跟土匪打,雪凛城中却有那么多的无辜百姓,他肯定不好受。”祝汸有点心疼,“那他过得不好?”
阿兔笑着摇头:“没有!他回回见到我们小公主便是满眼的笑意,每次从外归来,头一件事就是来看我们小公主,什么好的都给她带,累了疲了就来我们这儿,那会儿咱们都住在皇宫里。他将您的替身保护得很好,从来不让外人见您一面的。”
祝汸心虚地问:“他没瞧出来不对吧?”
“当然不曾,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