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我转回去,我便看向夜空。那阵金粉散落过后,竟又从下面蹿起几簇火花,“咻咻”几声后“哗啦”一下绽开,一行流光溢彩的英文在空中排开:
Marry me.
我心底蓦地一悸,转头就吻上李彧。
“Marry me”的中文意思不是“嫁给我”,而是“跟我结婚”。
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最适合的求婚语,是李彧对我同为男性身份的尊重。
我眼眶酸涩,拥着李彧在他的嘴唇上碾磨了一会儿,才缓缓退开。
半空中的那行英文已经慢慢消散,李彧气息不匀地抵着我的额头,脸颊散发着滚烫的热意。
他深邃地望向我,模糊的夜色下,竟有几分纯情的羞涩,
“请你,和我在花田里犯个错。”&&&&&&&&&&&&&&&&&&&&&&&&
☆、本垒
“请你, 和我在花田里犯个错。”
一阵夜风吹来, 我打了个颤, 发热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
我目光沉冷地盯着李彧, “看来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李彧,“……”
李彧拉着我的手往他下面去,“我真的要死了。”
我感受到那令人心惊的热度和分量, 猛地一下抽回手!我觉得我才要死了。
我试图和他讨价还价,“Marry是可以marry的,但犯错是不可以的。”
李彧扑到我身上来撒泼打滚,“可以犯错可以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那不是知错能改的问题!”我急了, “这儿是能做的地方吗?你是花仙子吗, 不嫌硌得慌吗!”
李彧动作一滞,有些奇异地看着我,半晌才说, “……我刚刚说在花田里, 只是个比喻。要做的话,当然是去酒店了。”
他说完啧啧称奇,“没想到啊晔晔, 你的思想比我还花里胡哨……”
我,“………”
他现在得罪我到底能有什么好处。
李彧眉飞色舞地说完,才发现我的脸色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立马抢救道, “但罪恶的源头还是我!”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决定原谅他。
李彧拉着我的手往来时的路走,我像只待宰的羔羊,被牵着迈开蹄子主动奔赴刑场。
我在夹缝中寻找生机,“李彧,你带身份证了吗?”
李彧,“带了带了,以防万一我连身份证复印件都带了!”
我不死心,“我们怎么回去啊,这里连车都打不到。”
李彧,“我让刚刚那司机在前面等着的,我们走五分钟就到了。”
我,“润滑和套套没买吧?”
李彧,“有的有的,都有的。”
我彻底死心了,看来李彧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连Plan B.C.D…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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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疾驰去到酒店,李彧几乎是一路搡着我上了电梯,又急不可耐地去刷房卡。
门锁“滴滴滴”响了几声,李彧从后面拥着我,好几次想破门而入,门却纹丝不动。我整个人被挤在他和门之间,蹂来躏去……
在李彧都快要刷出汗来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冷冷出声,
“你准备拿身份证刷到什么时候?”
李彧,“……”
他尴尬地换了张卡,“太紧张了…太紧张了…”
李彧确实很紧张,房门被刷开的一瞬间,我都能看见李彧按压门把的手在轻轻颤抖。
他把我压着进了门,一进门就覆身亲了上来。我的背抵在墙上,李彧的手垫在我脑后,直接砸亮了浴室间的开关。激烈的口沫交换,唇舌搅拌发出响亮的水声,让人眼花耳热。
室内开了中央空调,温度却陡然增升,李彧的手顺着我的脊椎骨一路往下,握住了腰,摩挲两下就要钻进衣摆。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还没洗澡。”
李彧的眼神又狠又欲,“我等不了。”
我说,“不卫生,我们在花骨朵里面钻来钻去,万一有细菌怎么办?”
李彧的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权衡了好几秒才说,“那好吧,我们一起……”
“不行!”我警告地盯着他,“你肯定会控制不住,我不要在浴室!”
李彧妥协地低下高贵的头颅,丧丧地站到一旁,“那你去吧。”
我说,“你先,然后我洗澡的时候你可以慢慢做心理建设。”
李彧觉得我言之有理,转头便往浴室里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我忐忑地往房间里面挪,坐在床沿上给自己的心房建设万里长城……
我感觉我才搭了块砖,李彧就水灵灵地出来了,他还不知廉耻地只在腰上围了根毛巾,他就是在刻意诱惑我!
我别过头,匆匆溜进浴室,路过李彧旁边时,他的手动了动,有一瞬间我以为要被他中途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