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缩在沙发上磕瓜子儿,电视上的贵妃在冷宫里发出凄厉的嘶吼,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们这些贱人!给我送吃的来,我要吃饭!”
我的手机在边儿上震动了一下,来电人是李彧。我一接起来,就听到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地从听筒那头传来,
“晔晔,我要饿死了,你快给我送点吃的来……我要吃饭……”
我,“…………”
我去厨房热了点饭菜装保温桶里,衣服都没换就往门外走。林珏琨终于从剧情里拔了出来,叫住我,“诶,干嘛!你去哪儿?”
我头也不回,“去冷宫送饭。”
林珏琨,“??”
李彧他家集团总部在市区,从这里打车过去要四十分钟。李彧在我这里哀嚎完了,就再没了音讯,我给他发消息他也没回。
出租车司机,“帅哥,我就给你送门口吗?”
我看了眼从大门口到公司楼下的距离,“能送到总部楼下吗?”
“行啊。”
我抱着个饭筒下了车,一抬眼就对上门口保安狐疑的眼神。
我昂首阔步地朝门内走去,暗示自己不需要心虚,我可是李氏继承人的伴侣!
我器宇轩昂有如走秀的步伐终止于保安的一个阻拦手势,
“先生,这里是集团总部办公楼,请问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厚着脸皮继续往门里走,试图不动声色地突破拦截,“送餐。”
在我不要脸的软磨硬闯下,我成功迈入大堂,并把目标投向电梯。
保安朝前台使了个眼色,大堂经理立马快步走来,“先生请稍等,因为我看您这边穿的不是外卖工作服,请问您是店家自己配送吗?”
我,“……我不是送外卖的。”我送的是爱心便当。
我说,“我找李彧,我给他送饭。”
保安脸上的迷茫不似作伪,“李彧是谁?”
大堂经理陷入沉思,“有印象……好像听过,应该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这样吧先生,您把外卖放在我们前台,我们会通知李彧先生下来拿的。”
我心好累。我都说了我不是送外卖的!
而且这届员工怎么回事,李彧是你们刚上任的理事啊!不要“好像听过”,你们倒是给我牢牢记住好吗!
“我是他的家属,我来给他送饭顺便看一看他。”
大堂经理,“呃……上班期间我们不允许探亲的,很抱歉。”
我怕再扯下去李彧就真的要饿死了,“这样吧,把你们老板叫下来。”
我原意是等李彧下来,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员工可能不记得新任老板的名字,但脸肯定见过。然而大堂经理和保安却解读成了另一层意思,
“先生,请不要无理取闹。我们是大企业,您如果无故扰乱我们的工作秩序,我们有权将您驱逐。”
大堂经理说完,保安就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仿佛我一有躁动的苗头,就会被按在地上摩擦。
我,“……”
我,“你们误会了,我说的老板就是李彧,我来是给他送饭的,叫他下来你们就明白了。”
“先生,您真的不要执迷不悟了,我们理事长是李持恒,我已经在这里工作六年了。我们肯定不会因为您一两句话就惊动我们的老总,您请回去吧。”
我乌鸡鲅鱼,李彧该不会真的被打入冷宫了吧?理事都交接半个月了,员工居然还不知道换人了。
我把保温筒往地上重重一放,“哐当”一声,大堂经理吓得退了半步,保安抓在我肩上的手都紧了。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李彧打过去,响了半分钟没人接,我挂断又打,又没人。
此刻,大堂经理和保安看向我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怀疑和审视。
我真的要气死了。
李彧就他妈跟溜着我玩儿似的。为了他一句话,老子衣服都没换,晕车四十分钟来给他送饭,还被当成可疑人士晾在大堂里。
他呢?居然跟我玩儿失联。
我越想越窝火,我的心头火烧断了我铁汉的柔情。
“打扰到你们的工作很抱歉,我这就走了。”
我面无表情地提起地上的保温筒,转身朝门外走去,走了一半又停下脚步。
万一李彧真的很饿呢……
我还是狠不下心,把保温筒又转交给大堂经理,对她说道,
“麻烦你,这个放在前台一下,如果有人来拿就请转交给他,没人的话……就扔了吧。”
我说完这话掉头就走。
我的心底涌上绵绵不绝的委屈,甚至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
大堂经理保安,“呃………”
我的身姿过于决绝,玻璃门敞开带起的风吹飞了我廉价而宽大的衣摆,我孤独得像个折翼天使。
一辆油光锃亮的玛莎拉蒂“刷”一声刹在门口,挡住了我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