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跳了跳,情不自禁站了起来
&&&&赵承德双手奉上一物,明黄色的颜色刺痛人眼:“靳安王殿下,这是陛下临走之前留给你的。”
&&&&这东西分明就是圣旨。
&&&&慕信撩袍跪下,释然一笑:“念吧。”
&&&&皇兄终于要杀他了吗?也好,早就该到头了。
&&&&赵承德道:“陛下特意交代奴才说,此物只能由靳安王殿下您亲启。”
&&&&慕信皱起眉,不明白自家皇兄在搞什么,不就是一个赐死的圣旨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虽然他心里这么想,手上却也接过圣旨,随口问了一句道:“皇兄去哪儿了?”
&&&&赵承德笑而不语。
&&&&慕信明白了,这是不能说的意思。
&&&&他挑了挑眉,也没再问,打开圣旨浏览,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慕信眼底浮上Yin霾,像一头濒临暴怒的狮子,将圣旨扔到赵承德怀里道:“什么叫若他十日内回不了京就传位于本王?天子暗卫营会全力扶持本王登基?谁要当皇帝了?皇兄到底去哪儿了?!”
&&&&吼完,他又觉得不对劲道:“皇兄武功高强,苏昀卿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这天下谁能把皇兄逼到这程度?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都觉得可能会有危险?这是什么?密诏还是....遗诏?”
&&&&遗诏两个字吓到了赵承德,心尖尖狠狠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息怒,陛下洪福齐天,想来...这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朝中看似为陛下分忧解难,实则忠臣又有几何?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这个位置,襄平王一直对皇位无意,其他王爷又远在封地,先帝的江山不能葬送在陛下手里,如有万一,在宫里的王爷您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赵承德这一番解析必然是皇兄的意思
&&&&慕信也知道,若真有什么事,宫里若没人坐镇,一群妖魔鬼怪谁压得住。
&&&&等那些兄弟闻风从封地赶回,说不定歹人早就钻了空子谋朝篡位了,南楚就再也不姓慕了。
&&&&但是想通这一切不代表他能坦然接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这皇位说让就让,真是岂有此理!
&&&&慕信愤怒但也没有办法,在殿里坐立不安,他太了解他皇兄了。
&&&&他既然都提前未雨绸缪了,甚至连诏书都写了,说明他早已预料到自己可能有危险。
&&&&而自己又被禁足,不能出门就算了,就算是能出宫,他也不知道皇兄的去向。
&&&&他急,此刻却有人比他更急。
&&&&“大人,您前几日故意让我去城中晃了一圈是为了请君入瓮吗?如今定有人将我还活着的消息传回宫里了,陛下若是知晓……”
&&&&月上奉上茶盏,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指尖有些抖
&&&&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接过茶盏,他的皮肤不是羊脂玉那种凝白,而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没有血色的白。
&&&&月上不敢抬眼去看他,视线便只落在他端着茶盏的手上。
&&&&这样一双只适合拨弄琴弦的手,却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只是看着就觉得瘆得慌。
&&&&“翟镜。”
&&&&男子端着茶盏,微微拨弄茶水。
&&&&月上哪里敢直呼他的名讳,跟在这个男人身边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他出手,只不过是虚晃几招,敌人就丢盔弃甲,被牵着鼻子走。
&&&&他垂首道:“大人折煞我了。”
&&&&“呵。”
&&&&翟镜轻笑了声
&&&&月上一愣,下一秒他的下颔被人轻轻捏起,他的掌心还残留着茶盏上的微弱温度。
&&&&他就这样对上了那双碧色的眼瞳,雪发披散而下,如同月华,白衣如霜,衬得唇瓣殷红。
&&&&翟镜捏着他的下巴,端详片刻,神色变了变,启唇道:“月公子,你知道你为何一进宫就比别人要多承三分恩宠吗?”
&&&&月上一怔,不明所以摸着自己的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翟镜唇片掀了掀:“你的眼睛,有几分像淮安。”
&&&&月上脸色蓦然一变,他猛的起身:“你胡说!”
&&&&翟镜收回手,不咸不淡:“月公子不曾照过镜子吗?”
&&&&月上双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脸,表情惊疑不定,还有些慌乱。
&&&&他呐呐道:“不可能……不会的……”
&&&&翟镜看着他,眼底没什么波动,自欺欺人的人可怜而又可恨。
&&&&月上好半晌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大人……您说过会帮我杀了宋离鸢的吧?”
&&&&听到这个名字,翟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