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见,胸口嫣l红。
乔盛宁哼了两声抱着被子侧身过来,见刘业背着自己坐在床边,逆光的背影,肩宽腰细,他正低头将夜间半卷在手肘处的衣袖折下。
他突生一种想要抱住他的冲动。
“……我不是故意的。”乔盛宁道。
“我要是觉得你是故意的,你现在还能安然的躺l在床l上同我说这个?”刘业呵斥道“还不快起来!”
乔盛宁从床l上下来,躯体的温度还残留在在指尖,他跟在刘业身后一副犯了错的模样,乖巧又可怜。
洗漱完毕换上外衣,见乔盛宁还是行事诚惶诚恐,谨小慎微也软了脾气,问道:“你睡觉喜欢抱着人,这是什么毛病?”
“我不是这样的。”乔盛宁更是委屈道:“我向来不喜欢睡硬床,家中床榻都是铺了上好的鹅毛铺了三层方才可睡,昨日我与你共l寝,床又硬,我下意识的就找软和的地方了,我是真不喜欢抱着人睡觉的,又热又闷。”
“无妨,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机会一起共寝。”刘业道。
两人出门,并肩站在酒楼楼上栏杆处。
乔守道和老关已经在酒楼楼下坐着了。
老关抬手给了乔守道一拐子,道:“你别说,这个宁先生想必是真有些本事。”
乔守道低头继续吃着五香牛rou面,拇指粗的牛rou粒被炖的烂烂的,一股rou香,泛着红油,面是店家早上现做现拉,入口劲道嫩滑。
“他能有什么本事。”乔守道哧溜了一口面。
“谁站在咱们大爷身边,再强的气势都要被大爷压一头,你看这个宁先生,他站在大爷身边,那股子懒散潇洒倒是不减。”老关摸着下巴上的青碴道:“他跟大爷倒是很和谐。”
乔守道一口牛rou粒差点噎在喉咙里,乔娇能跟刘业比肩,这断不可能。
自家的弟弟,搁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母亲生的他时候难产,又是幼子,家中父兄宠的他像个女孩子。后来他还进了后宫,整日里涂脂抹粉,早就没有半点男儿气概。
潇洒这词更是跟他沾不上边。
“不可能。”乔守道灌了一口汤。
“可不可能,你转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乔守道不屑的转过头去,站在酒楼上的少年郎君,头系红珠,眉如墨画,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像是随时手佩宝刀游走江湖的少年侠客,又像是身处画舫青l楼一掷千金的博人一笑的世家纨绔。
他正侧头不知在陛下耳边说什么。
这是乔娇?
记忆中乔娇的容貌也模糊起来,像是怎么也无法对上眼前的这个少年郎。
“大爷,宁先生。”老关起身相迎。
“吃什么?”见他昨日席间除了喝酒吃了几口菜,所食甚少,估摸是不合口味,刘业问道。
乔盛宁看了一眼乔守道吃的面,见那面油腻,又看了看临桌,都是红汤红水。
他是南方人,口味偏甜,而金国居北,以咸口为主。
宫中的饮食他尚且挑剔,何况市井小吃。
“牛rou面?”老关道。
乔盛宁摇头。
“红油抄手?”老关又问。
乔盛宁又摇头。
“那……胡辣汤总要来一碗吧?”
他一脸嫌弃的看了看那黑糊糊的汤水,道:“没有什么想吃的。”
“怎么,宁先生什么都不想吃?”老关呼哧呼哧的吃着面,一嘴的红油道:“这可不行,街口有顶好的包子,我跟先生买两个来。”
“我要红豆包,或者糖包子的也行。”
“不必麻烦。”刘业见两人热乎劲心里烦闷,又想他早上所言床榻之事,见他目光逡巡四周一脸嫌弃,以为他大家公子的脾气犯了,看不起平头百姓,他道:“你自己挑一样吃,既然要跟随我,就把你那些讲究给我扔一边去,这里没谁是来伺l候你的。”
“不麻烦不麻烦,大爷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老关像是看不清局势,说完将碗往一放,撸起袖子一抹唇就走。
倾刻,连个影子也不见。
“怎么大家都吃的,独你吃不得?”邪火见深,刘业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一些臭毛病。
早年间黄河决堤,粮食稀少,百姓们啃树皮食树根,现在情形稍微好些,也没有到人人吃饱的地步,他倒好,挑三拣四。
“我……”乔盛宁无话可说,他的脾胃他清楚,昨天在酒楼用了一些已经是勉强,若是强行再吃,怕是会闹肚子。
只是说出来,愈发显得自己娇贵了。
刘业从不为小事动肝火,更不会跟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生气。
今天倒很是反常。
乔守道将两人的茶盏里各倒了一杯茶,道:“这酒楼的茶还不错,尝尝?”
意识到自己失态,刘业也是一愣,将茶喝了降降肝火。
他今天要是没有骑射的本事,他也不打算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