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了。”月秋将粗瓷的药碗放到梨花木的桌面上,嘴上还要埋怨几句,谁知乔盛宁身上的药吸收了,一个鲤鱼打挺将上衣穿好,气质高昂道:“月秋,咱们宫中可有男儿的衣衫吗?”
男儿的衣衫,谁敢放这东西在雀栖宫里面,一个不差被人告发贵妃偷情就是要命。
“没有吗?”乔盛宁穿着小衣睡裤,光着脚在宫里荡来荡去,完全看不出一点女儿家的样子,他也就是仗着这时候寝宫里没有旁人才敢这样放肆。
“就没有我私底让你们帮着给平亲王做什么衣服之类的?”
“娘娘这么一说,还真有一件,不过是娘娘自己给自己备的,打算日后离了这地方穿,只是日子久了大家都忘了。”
经乔盛宁这么一提醒,月秋倒是记起来真有一套男儿家的外袍。
“找找。”乔盛宁道。
“月秋姐姐,太医院里将娘娘治嗓子的药送来了,让姐姐去看一看。”门外一个小丫头道。
“我就来。”
“这药先不喝。”
乔盛宁跟着月秋翻箱倒柜,总算是将那一件白衬蓝袍的男儿衣衫给翻了出来。
刘业出宫定然不会待着京城,乔盛宁找月秋要了银钱暗自推测。
四日后,月黑风高,贵妃娘娘钻了狗洞偷逃出宫。
告别贵妃的第二日清晨刘业遂带着人离宫,先沿着皇城根巡查几日,再去寻一寻贵妃口中的宁先生。
随行的是右卫大将军乔守道,贵妃乔娇的大哥哥,对京城熟悉的不得了。
“宁先生,二十岁上下,相貌清丽?”
一行人走到离乔大将军府最近的街市,刘业才同乔守道提起此事。
乔守道闻言摇了摇头道:“不知大爷是听谁说的,这周边并没有这个人。”
乔守道长在京城从未离京,京中上至名流士子下到市井走夫,他都知个大概。
且按陛下的说法,这个宁先生应该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是自己真从未听人说过。
“你家妹子所言,她还说这宁先生跟您们家是本家,也姓乔,怎么你当真不知道。”
“我家妹子所说?乔娇说的?”
乔守道挠了挠头,脑海里怎怎么找也找不到一个姓乔的江湖传奇人物宁先生。
“你们知道吗?”乔守道转首问后面的随行的乔装护卫。
众人皆是摇摇头。
莫非乔娇骗了自己,可是那丫头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的。
刘业沉默不语,却见前面闹哄哄的挤了一群人。
“前面怎么了,去看看。”乔守道行事老成先让探子去探路。
探子挤进人群才发现挤在头排的全是姑娘,正疑惑,一抬头却见是一家成衣铺。
想必是家成衣铺出了什么新式的衣裳惹的女子争相购买。
转眼又见姑娘们并不进去,只是争先恐后的看的却是店内的一名青年男子。
“那是何人?”探子拉了一个人问。
“不知道。”双手捧花状的姑娘痴呆的看着铺子内的男子一丝目光都不肯分给探子。
不知道还能看的这么痴迷,探子表示不解挤了出去。
“里面是什么情况?”
“成衣铺里面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姑娘们被迷住了走不动步子罢了。”探子很是不屑。
大金民风开放,从不拘束男女情l爱,姑娘们碰到了心仪的公子投桃掷李,多情的郎君也会遇到心中人大胆追求。
若是遇到家中已娶妻者,姑娘们便只是驻足欣赏,不做那勾搭之事。
“那大爷,我们绕过去吧。”
刘业沉着脸往人chao相反的方向走。
“宁先生!”一个豆蔻之年的女娃手里握着一串红珠往人chao里面挤。
“你刚刚叫的谁?”乔守道忙拉了这名少女。
“我叫的宁先生啊……哎呀你这个人别拉我,男女有别不知道吗?”那姑娘不情愿的摆了摆身子,乔守道松了手。
“里面那人是宁先生?姓乔?”乔守道问。
“嗯,你也找他啊,哎……我不跟你说了,再多说几句他就要走啦。”姑娘拢着珠串扑向人chao。
“大爷。”乔守道一回头,正打算询问刘业的意见,一回头却找不到刘业了,心下发急四处观望,却被随行的侍卫长轻轻一指。
陛下早就已经走进了那家成衣铺。
站在柜台前的少年郎,身穿暗绣猛虎纹的靛蓝色外袍,长眉似剑,目如点漆,肌肤欺霜赛雪,薄唇殷红,他正低着头看着两条血色的罗裙,却自身一股潇洒风流。
难怪那些姑娘不敢扑上来,男儿买罗裙,想必是家中已有妻,
不过这面孔总觉得有些眼熟。
“宁先生,这两条裙子满意吗?”老板娘将老板挤到一边去,自己出来接待贵客。
乔盛宁掂量掂量了两条裙子的重量,单色的红罗裙比起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