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安。
陛下为君,兢兢业业,早读夜学从不间断,每日入睡前也要看看策论写文论政,今日龙塌上还放了一卷昨日未读完的臣子文章。
又因陛下再三叮嘱,无吩咐不得收拾其床榻,那文章就摆在床头。
往日里绝不会有外人进到陛下的寝房内,可是见陛下这模样像是要将贵妃娘娘安置在龙塌上。
文章这东西是小,但是也不该让贵妃一介女流看了去。
“陛下。”大太监福禄低声提醒。
刘业冷冷的扫了一眼,并未理睬,似心有所知毫不在意,直径往深处走。
轻手轻脚的将乔盛宁放在到龙塌上,随意的将床头的策论一卷,交给垂手立在身畔大太监福禄。
“还是很疼吗?”
“嗯。”乔盛宁nai声nai气的哼了一声,紧紧的拉着刘业的衣襟不肯放。
刘业无法只得坐在床头,任由乔盛宁将自己整个人带到他身前,红着一张小脸埋在自己的胸口。
远远看上去像是自己半坐在床l上跟怀中的美人调l情。
“太硬了……不舒服。”温热的气息洒在胸膛,乔盛宁在刘业的怀中小声嘀咕。
刘业行伍出生,喜睡硬床,因而龙塌也比一般人的床硬些,乔盛宁睡不惯也是正常。
“你忍忍,等陈太医来看了就送你回你宫里。”
乔盛宁在刘业的怀中点点头,小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刘业紧实的肌lrou,此时他本就体热,愈发蹭的刘业胸口温度骇人。
“别乱动了。”刘业忍无可忍,握紧的乔盛宁的手将手指一根根掰下来,企图解救自己的衣襟。谁知眼看就要成功,乔盛宁又换了个地方两只手都拽了上去,把自己拉的离她更近了一些,像是要和自己密不可分。
丝毫动弹不得,刘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长宁宫寝殿的天花板,原先从没注意过上面的图案纹饰,现在看了发现上面栩栩如生的画了两条龙,一金一玄相互缠l绕,像是在打架。
心中更是烦躁,不如不看。
刘业低下头去却见乔盛宁衣袖半褪,露出一段红里显白的胳膊,那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陈太医到。”
陈太医一进来便见贵妃娘娘整个人贴在陛下的怀里,而陛下则虚握着娘娘的手腕,锁了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贵妃娘娘的手臂,他深怕刘业瞧出什么端倪,进门就行礼轻声道:“陛下,还是让老臣来看看吧。”
刘业身子往旁边偏了偏。
陈太医挤着身子跪了进去,先是将乔盛宁的衣袖一挽,细细查看便把脉有了把握。
从药箱里拿出一枚药丸用水给乔盛宁服下。
其实一发现自己起了高热时,乔盛宁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是梁国少年皇帝,身强体壮却有一点不好,对花生过敏,这事情所知者甚少,穿到金国附身到贵妃乔娇之上,以为已没有这个问题,今日宴会见刘业递过来的那碟糕点中有一种馅料是花生,因儿时吃过一次花生便浑身起了疹子,再没吃过,现下见了不禁眼馋也想知道呀呀这花生究竟是什么味道,略尝了几口,谁知,这贵妃乔娇居然同自己一样也是个花生过敏的。
“还好陛下发现的及时,娘娘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服三五日的药,躺上一周认真抹药也就好了。”见乔盛宁转醒,陈太医摸着胡子板着脸道:“只是娘娘以后可千万要忌嘴,别明知道有些东西不该吃还贪嘴,这次是侥幸,万一下次吃发作的厉害可不是闹着玩的。”
“陛下得空也要盯着些。”
陈太医是行伍时就跟在队伍里的老人,早些年也算是救过刘业的命,比起一般的太医不同。
“那您这药我抹了可还会留疤?”服过丹药后的乔盛宁,勉强打起Jing神,松了手问道。
方才他一直拉着刘业的衣衫就是因为小疹子令人全身发痒,他怕自己手欠挠日后留下一身疤。
“娘娘放心吧。”陈太医开了方子,告辞离去。
“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要回自己宫中?”见贵妃神志清明,有Jing神关心起留疤不留疤这等小事,刘业问道。
“我要回自己宫里。”乔盛宁想也没想果断的回。
刘业站在长宁宫的门前,眼眸深深的看着两个宫女扶着乔盛宁离去,他的背影比旁的女子要高出些许。
“贵妃的确比别人要生的重些。”刘业方觉手酸感叹道。
“陛下。”
玄色的帝王蟒纹龙袍胸口沾了一团□□。
刘业无声的笑了笑,伸手将胸口的□□掸去,对大太监福禄道:“告诉贵妃,脂粉日后不必涂的太厚。”
朗朗天空,半轮明月,刘业立在廊下,一身玄衣眉目间染了月色,转身回房未想那埋在怀中的小脸会在今宵梦中念了半夜。
刘业让人将贵妃生病的消息散到各宫里,对外说是贵妃在宴会上偶感风寒需要静养几日,旁人不许去扰她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