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乎不顾礼节的反驳了回去。
慕轲有些烦躁,语气也不耐了起来,“他自己说了,不想治了,只管依着他就好。”
沈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开口,“洛公子说不想治了?殿下也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他根本不明事理,当然不喜欢每天喝药,您根本就是在利用他茫然无知这一点,骗他说不治了!”
“你懂什么?”幕轲忽然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声严色厉,“你觉得我自私,是怕洛安歌恨我才不给他治疗吗?你以为我不想看见他健健康康神志清明的样子吗?!”
他缓了一口气,眸间带着浓郁的愁苦,化不开的浓雾,甚至声音都低了很多,“我不怕他恨我,我只是怕他清醒之后,又去寻死。杀一个人很容易,可要保全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太难了,我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想再来第二次。”
沈青哑然,但骨子里医者的本能心怀让他据理力争,“但是洛公子的事情,不能由您一个人决定,您怎么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难道殿下打算就这样和他耗一辈子吗?”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沈青。”
幕轲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冷穆肃杀,甚至声音都冷漠了,沈青一怔,这才记起面前的人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一旦下定了决心,又有谁能撼动呢?
很危险,沈青几乎能察觉到屋里逐渐弥漫的杀意,最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恢复到了平时那种温和的样子,微微的拜了下,“我知道了,殿下,我暂时还会留在东宫,如果殿下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来找我。”
幕轲没说话,淡淡的点头示意他出去。
沈青迈出房门的时候迎面碰上洛安歌进来。沈青简单地跟他寒暄了几句,看着他进了屋。里面太子的声音立刻温柔了起来,带着浓浓的爱意,跟刚才截然不同。
沈青在那一刻想,太子是真的很爱洛安歌,也许这爱里面有自私的成分,但不得不说,太子的爱已经比天底下大多数人都浓厚很多。
可上天总是爱捉弄有情人,沈青遗憾的叹了口气,难道真的只有让洛安歌一辈子痴傻下去,他们两个才能有好结局吗?
屋内洛安歌正缠着幕轲,给他看自己亲手捏的泥人。
其实这泥人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只能勉为其难地说有个人形罢了。洛安歌比比划划的说了半天,幕轲才明白过来,这竟是捏的他们两个。
幕轲讶然,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泥人’,真是恕他眼拙了,怎么也没法从一堆烂泥里看出两个人形来。
然而洛安歌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幕轲只能违心的夸赞道:“捏的真像,我一看就知道捏的是你跟我。”
太子撒起谎来,那可真是滴水不漏脸都不带红一下的,洛安歌被夸了就会很高兴,笑嘻嘻的扯着幕轲的袖子,右手指着书架中央摆放花瓶的地方。
幕轲就明白了,“哦,你要把这个放到那儿去,是不是?”
洛安歌雀跃的点头,“看着,你每天都看着。”
幕轲心说我每天都看着这泥人怕是夜里要做噩梦,但这小东西的要求他哪里会驳回呢,于是便移开书架上的花瓶,将这个烂唧唧的泥人摆放到了最显眼的首位。
“这下满意了?”幕轲哭笑不得。
洛安歌更加高兴了,拽着幕轲的衣服直起身亲了他一口,哼哼唧唧的,“江夏,我们在江夏偷过泥人。”
幕轲心里一动,眸间不自觉愈发的温柔了,“哦?你还记得我带你偷泥人?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你还没忘。”
洛安歌得意的嘿嘿直笑,身子软倒在他怀里,拨弄着他垂在肩膀的长发,“宵宵都记得,还有玲珑骰子,你送的,我戴着。”
他一边说,一边去摸腰间的骰子,却摸了个空。
洛安歌不知道是今天换了衣裳,骰子忘带了,只以为是不小心丢了,当下便急的团团转,摸遍了全身也找不见,焦急的生生要哭出来,拽着幕轲的衣裳哽咽,“找不着了,找不着了,帮宵宵找……”
幕轲先是觉得好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着急,等他急得哭出来了,才赶忙去哄,“好了好了,没有丢,肯定是今天换了衣裳,侍女忘了给你戴了,走,我带你去卧房找找。”
洛安歌听了这话才好些,摸着眼泪悲悲切切的跟着幕轲回了卧房,果然玲珑骰子就放在桌上,月白色的穗子静静地垂在桌边。
洛安歌一下子破涕为笑,抓过骰子宝贝似的握在手里,生怕一不留神又不见了。
幕轲笑着给他系在腰间,又亲了亲他的唇角,哄道:“找到了就不许哭了,听见没有。”
洛安歌点头,摸了摸腰间的骰子,又欢欢喜喜的跑出去玩了。
第二日中午幕轲照例在书房里理事,王公公把内阁分发下来的折子送进来,一抬头就看见了书架上的泥人,不由得一愣,“殿下这是摆的什么东西?”
幕轲闻言一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