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严重的伤,只是一点小磕小碰也就看周炼的面子互相讲和了。
管勋在打架的时候鞋踢掉了,大脚趾破了个口,血从袜子里浸出来,激愤过后才恢复痛感,龇牙咧嘴喊起了疼。
阮星把人抄起来放在了观众席的护栏上,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帮他脱足球袜,气道:“不准踢了。”
管勋嗯嗯应着,实则拿他的话当耳旁风,没往心里去,挨了揍还笑眯眯的抓阮星头发,“好久不打架了,有点爽。”
两人小动作不断,旁若无人的嘀嘀咕咕,让不少人都大跌眼镜。
周炼与戚浩宇面面相觑,压根没想到阮星能放低姿态到这种程度,这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
谢宇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对他极度冷漠,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的哥哥,竟然会对着一个男人如此的体贴入微,放任宠溺。
而那个唯一一个他想真心交朋友的男人,竟然是他那个冷漠哥哥的恋人,他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有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他只能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东西,发泄般的用了狠劲攥着。
贺嘉辰觉得自个儿的手腕快被攥废了,小心翼翼晃了晃胳膊,提醒道:“小宇,疼……疼……”
谢宇:“……”他像个扎破了的气球一样,瞬间泄了气。
42.
谢宇在双方混战中也受了点小伤,额头青了一块,贺嘉辰傻乎乎的要给他吹吹,被谢宇扒拉到一边去,两人闹出的动静,吸引了管勋的注意,他正要给阮星介绍自己的小队友,谢宇就闷头走过来叫了声哥。
管勋简直受宠若惊,抬手揉着谢宇的脑袋,高兴道:“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嘴这么甜,还知道叫哥了。”
谁料谢宇把他的手从脑袋上拨楞下来,臭着脸说:“没叫你。”随后直盯着阮星,又一脸的委屈巴巴,脸色变化之快,简直是影帝级别。
管勋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稍微一琢磨,震惊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半天,张了张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阮星手动给管勋合上下巴,冷淡的应了一声,招呼站在不远处正跟周炼说话的戚浩宇过来。
戚浩宇就爱看热闹,乐颠颠的跑过来,呲着一排大白牙:“哟,一家人唠嗑呢,小宇怎么撅着嘴啊,刚才不是跟嫂子相处挺愉快嘛。”
“闭嘴!”阮星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把他俩送回家去。”
谢宇抬起头,“我不回家……我还要跟球队一起……“
他想说还要跟球队一起去庆祝,但是话还没说完,阮星冰冷严厉的眼神就递了过去,谢宇那点诉求顿时在喉咙里销声匿迹,没敢再说出口。
管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谢宇颇为同情,可想到阮星家里那复杂的关系,又觉得阮星这样的态度也无可厚非。
阮星没再理会谢宇,蹲身帮管勋把鞋子穿好,揽腰将人从护栏上抱下来,梗着脸问:“能走吗?”
“就那么点小伤口,别大惊小怪。”管勋转头望向谢宇,偷偷朝他在耳朵上比划了手势,示意会给他打电话。
谢宇恶狠狠瞪他一眼,气呼呼的拽起贺嘉辰就跟着戚浩宇走了。
回家的路上,阮星一言不发,把他送回家后嘱咐燕姨管勋脚上有伤,就回了公司。
管勋去浴室洗去一身臭汗,又吃了两大碗饭,这才乖乖坐在沙发上,让燕姨给他上药。
电视上播放着咿咿呀呀的京戏,李燕把管勋的脚放到自个儿腿上,给他涂碘酒,状似不经意的问:“是不是跟星星闹矛盾了?”
“没有啊。”管勋毫无所觉,刚才明明还好好地。
李燕叹了口气,“没有就好,他就是因为家庭的缺失,性格坏了些,你多体谅他一下。”
管勋郑重的点头,想起谢宇的关系,忍不住问:“燕姨,现在阮星还跟他爸那边闹很僵吗?”
“对啊,很僵,姓谢的那个女人很不安分,当初星星的妈妈走后,她就想住进那个家,被星星给拦住了,那时候阮博州对星星还有点愧疚感,也就依了他。”李燕想起那些事,到现在还是很气愤,哼了声继续道:“不过他从那天开始就没再尽过当父亲的责任,他也跟着搬出去了。”
想到刚失去母亲又失去父亲的阮星,孤零零的待在那栋装满与妈妈回忆的大房子里,管勋就好心疼,那个时候他跟阮星还很要好,竟然从没听阮星提起过这些事,净傻玩了。
“没过多长时间,那个女人生了个儿子,又提出要搬回本家住。如果是别的房子也就算了,那房子是星星的妈妈留下的,是星星心里唯一的净土,不让那女人进来住,是他最后的底线,可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阮博洲那个该死的还因为这件事打了星星。”
李燕说到这里眼泪汪汪的,管勋给她递了张纸巾,想到那时候阮星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课,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后来呢?”管勋揪心的不得了,回想过去种种,他少年时虽然陪伴在阮星身边,却并未同他分担过这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