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向那冰冷潮湿
的石块。蓦地,石块透明如冰,整块岩壁瞬间急速透明、化为白色云雾一般。
平时淡泊如浮云的脸阴云密布,启尘迈进那云雾。白色云雾屏障在他身后倾
刻凝结,化为石岩。
看她如他走前一般,完好无损地坐在石床的毛毯上垂着头玩自己手指,他暗
自吐一口气。眼底浮起微笑,他踱向她身边:「你的结界越来越完美了……」
她的手指停住,略微抬起头,露出那明显哭过湿润眼儿,声音似乎因为哭声
而沙哑:「你……回来了……」
如之前两天一样,他蹲跪在她的身前,捏住她的下巴,让他能更清楚地看进
她的眼:「哭成这样?」
轻轻扭头摆脱他对她下巴的亲昵捏握,悠蜜看向篝火到一边,她沙哑的声音
发颤:「唔……你,你去了好久。」
眼神里捉摸不清,启尘一反平时只是轻吻她一下便离开的例行动作。伸出双
臂将她横抱起平放在毛毯上,想要离开,她的手臂却绕紧了他的脖子,口鼻埋在
他的颈项间颤抖着哑掉的声音重复:「你去了好久……」
他沉默了下,眼睛里的笑意悄然消失,他轻吻着她的耳侧,怕声音太大会让
她破碎一般,温和地:「对不起,我……」
「你……去了好久……」似乎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她只是重复着自己的
话。
颈间感受到她眼睛湿热,那温度几乎烫伤了他!启尘没有将她扳离自己,而
是就着她搂抱他的姿势侧躺在石床的毛毯上:「对不起……对不起……」他知道,
之前一定有什幺人来过、一定有什幺事情发生;但,她不想告诉他。
「唔……」她忍着大哭出来的鼻子酸意,松开了手臂,朝他咧出个笑来,便
双手握拳揉着眼睛,「好困……」
「睡吧,我在。」他倾身吻上她的唇,却被她似乎不经意地躲开。
「唔……我们还有多久会出去?」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捉着他的衣服,将自
己的头埋在他胸口。
无名的恼火席卷在他的胸口,启尘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等你睡醒,我们就
出去。很快……睡吧……」
「嗯。」紧抓着他的衣服,她闻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慢慢放任自己进入
黑甜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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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等到了启尘回来!怎幺又独自一人被扔在这里?
抱紧自己,她的右手按在自己胸口心窝的伤处。紧紧闭上眼睛,但黑暗中似
乎立刻显现一对金色眸子溢满残忍的笑意:「尾刺被拔掉很痛幺,淫娃娃?」
攸地睁开眼睛,她大口喘息着。看到一双带着泥泞的白布鞋出现在视线里。
霍然抬头,她跳起身来扑进他的怀里:「师父!」
「嗯……怎幺哭成这样?」揉着她黑软的披散长发,他的声音淡淡的。手探
到她的发尾,发现她背后衣服破裂,那她裸露的后背上带有粘粘的……血!摊开
的手掌上的血迹直接染红他的眼睛。
「徒儿好痛……」不再克制自己的难过,她放任自己在那白色的衣袍上抹泪,
「还有……徒儿的翅膀……翅膀没有了。」
她的后背没有翅膀,甚至连任何印记,或者被拔掉的痕迹都没有。流云尽量
维持平稳的声调,他的唇吻着她的发顶:「哪里痛?让师父看……」
「唔……」她却迟疑了。
他坐在毛毯上,让她乖巧地趴伏在他身上。她的后背只是沾染了血迹,却没
有丝毫的伤口。用衣袖轻轻擦掉那些血迹,他诱哄着她开口:「背上的血怎幺来
得?」
声音颤抖,她在他肩上乖乖趴着:「师父……」
「嗯?」继续检查她的后背。
「如果徒儿有翅膀,会是妖怪吗?」喃喃地玩着自己的指头。
「不会。」他吻上她的耳际,用法术修复好她的衣服。
咬了咬下唇,她继续问:「如果……如果徒儿有尾针呢?」
「不管是翅膀还是尾针,师父没有看到。」他将她侧抱在怀里,帮她梳理着
凌乱的长发,有些生疏地把她的长发盘成发髻。
享受着他指尖在她发间的梳理,她终于情绪稳定下来,靠在他胸口上喃喃着:
「他把我的翅膀弄没了……」
他?手指停了一下,不惊扰她地继续盘弄她的发髻。「痛幺?」
摇头。「但,尾针……好痛……」声音减小。
他抱紧这个受了惊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叹息:「对不起……」
「为什幺师父不来救我?」她紧紧按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