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永远再不分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通向店铺的仓库门被哐哐拍响了,隐约传来大声喊叫的动静——是阿Ken!
吴雩整个人像触电般一颤,步重华立刻握住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慌。
与此同时专案组也通过监控看到了前面店堂里的情景,布帘后一阵sao动,那个汽配店“老板”风一般卷出来,神情严肃紧绷:“那保镖起疑心了!快!他要砸门了!”
步重华迅速压低声音:“抓捕组情况如何?”
“步支队快去,特警刚从目标藏身地传来现场指挥。”老板一把抓住吴雩:“跟我来!”
哐哐哐!哐哐哐!
“喂!吴哥!”阿Ken用力拍打那扇破旧的木头门,脸色惊疑不定,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却一声比一声急:“吴哥你在哪?你好了吗?你再不出来我就——”
咔哒一声门开了,阿Ken砸门的手一下挥空。
吴雩脸上手上都shi漉漉的,像是刚用冷水洗过,边抹鼻端下的水珠边皱眉问:“怎么了?我在跟老板看货。”紧接着便转身向仓库货架走去。
老板正抱着一个轮胎蹲在地上,皱眉苦脸说:“真的不是翻新货啦,你看看这个牌子,这个质量,这个光滑度……”
“你没事吧吴哥?”阿Ken紧追在吴雩身后,狐疑地眯起眼睛,“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吃坏肚子了?”
吴雩说:“没事,冬天太干刚流了点鼻血,你看这不洗了脸么。”
说着他也不再理阿Ken,蹲下身用指甲扣了下钉胎上的花纹,皱眉道:“你这不像是新胎,胎毛都快没了,刀槽看着也不对劲。你这生产年份的钢印是打了重新贴的吧?别动!是重新贴的吧?”
老板不干了:“干嘛,干嘛!你去镇上问问我们店是不是有名的诚实守信老字号,怎么可能是翻新胎?这镇上还有哪家做我们家德国!马牌!……”
阿Ken频繁看表,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天色也越来越暗,终于忍不住低声催促:“吴哥,我看要不就拿下吧。时间已经不早了,老板那边毕竟还等着……”
“不行。”吴雩冷冷道:“翻新胎容易爆,走山路会非常危险,出事是我担着还是你担着?”
阿Ken登时一哽。
他知道鲨鱼对这个几乎弄死过马里亚纳海沟的传奇卧底是有一定容忍度的,说不定还隐约有些其他的心思——但现在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待会在山路上真的翻新胎爆了,不仅鲨鱼不会放过他,眼前这个画师也一定会趁机把他弄死!
“——你看嘛,你看嘛!”老板也急了,从货架上噼里啪啦滚下来十来个崭新的轮胎,一股脑全砸在地上:“这不都是货真价实的新胎?哪个是翻新的你说?你说?!”
阿Ken站在边上,眼神里隐约的狐疑和焦躁越来越掩饰不住,这时冷不防手臂被人一拉,只见是汽修店老板脸红脖子粗地把他拉住了,一副不说清楚决不罢休的架势:“帅哥你别光站着,你来评评理——我这轮胎哪里像翻新的了?啊?你来评评理?!”
与此同时,四十公里外,镇郊旷野。
一支二十人的特警行动组借着地形掩盖,从各个方向分散埋伏,向远处山脚下隐约晃动的目标迅速推进。
“指挥中心指挥中心,这里是抓捕组第一观察分队。”廖刚匍匐在地,在草丛中对着无线电低声汇报:“我们已经赶到现场,后面十六支特警分队正全速赶来,目标尚待确认,完毕。”
频道那边滋啦几声,宋平的回话也不太清楚:“目标应有三辆越野车,毒贩三十四名,配备高机动性火力!你方随时汇报情况,完毕!”
“艹。”不远处杨成栋咬牙低低骂了一句,“真他妈会躲,这大旷野空地的,待会怎么发动围剿?”
这会天色还不够暗,附近一马平川的平坦地势又不像城市高楼,光秃秃连个掩体都没有。连这支二十人的观察小组都是靠匍匐前进上千米才勉强靠近到这个距离的,待会大批特警赶到,怎么可能不被远处的鲨鱼发现?
廖刚沉思片刻,一咬牙抓起无线电:“指挥中心指挥中心,这里是观察小组廖刚,附近地形极不利于大部队赶来围剿,可能必须发动夜袭。现在天色还太亮了,后方能拖到什么时候?!”
通话另一端,专案组所有人脸色骤变,同时望向窗外——
此时是下午四点二十。
冬季天黑得早,但荒郊旷野没有光照遮挡,起码要到五点半后才能满足夜袭条件。算上毒贩买完钉胎开出镇的时间,两个汽配店里的伪装人员都起码要再拖半小时!
步重华面沉如水,抬手示意带着指挥耳麦的专案组成员不要出声,然后摸出手机迅速输入一条文字信息:
【钉胎调货艰难,务必将交易拖到五点,不可惊到顾客。】
他点击发送,收信人孟昭。
与此同时,数公里外,明光路汽配店。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