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场中交手还不到十招,赵平予眉头微皱,竟不由自主地出了声。本来见郑平亚与Yin京常交手,赵平予的心中一阵挣扎,一边是自己师尊,另一边则是大师兄心心念念要自己辅助的郑平亚,他既希望郑平亚胜利,将对付天门的大业完成,又不希望Yin京常败死于此,心中的挣扎却是有口难言,总不能把自己曾为Yin京常弟子之事说出来,到时候别说是郑平亚了,恐怕连一直帮着自己的尚光弘,都要翻脸拿他当天门门徒一般对付,心中藏着秘密的感觉可真不好。
本来刚开始见两人交手的情况,赵平予心中不由得暗为师尊担忧,他深知郑平亚的武功,尚光弘教他全无留手,羽翼剑法可说是倾囊相授,加上郑平亚根基既稳,又有良药秘方相辅,内力也已锻炼地颇为深厚,与一般门派的掌门高手相较之下,并不差上多少,联军一方虽高手云集,但除尚光弘等风云录高手,与向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派几位元老之外,能胜他的人并没几个。
赵平予自身受邵华中与杜平殷内力相传,与蓝洁芸夜夜Yin阳双修,又有近日巧遇,收得林克尔与幻影邪尊的一偏极阳、一偏极Yin的元气贯体,加上今早刚得项家姐妹献出Jing纯的处子元Yin相助,Yin阳相汇之下,巧合之下练就了一身内力,内力之深厚处武林中少有人能敌;又兼前次受林克尔良药相助,体内的‘九阳脉’较前更加凝练,竟受得住体内强劲功力的冲激。但Yin京常却不是他,连在天门当中Yin京常论功力都数七大高手末座,那禁得住郑平亚招招猛攻?
但双方交手不过十招,赵平予已看出其中大有问题:照理说郑平亚内力深厚,或还在Yin京常之上,手上羽翼剑法招式巧妙无方,下下迫得Yin京常硬架硬接,虽说郑攻Yin守,但毫无花巧的硬碰之下,纯以内力交接,应该是势弱的Yin京常较为耗力;可现在场中的情况,却是郑平亚鼻尖泛汗,出手愈见涩滞,虽说招式仍是毫无阻滞地向Yin京常身上击去,可每一下杀招还是给Yin京常勉力架住,虽是占了上风,但从两人外貌观来,显然郑平亚并没占到什么便宜。
回头望向尚光弘,只见尚光弘皱起眉头,伸手支住下颔,似在沉思着什么,显然现在的他也看出不对了。首先Yin京常手中的南天剑貌不惊人,却能抵住羽翼剑这等神器,使Yin京常能够硬架郑平亚的攻势,已是一大失算;二来Yin京常所善为轻功拳掌,剑法并非所长,尚光弘和郑平亚原先的训练都将重点放在如何压制Yin京常缓攻游斗、利用轻功优势的打法,没想到他却是招招硬接硬架,内力相较下竟不落下风,让郑平亚事前筹谋的打法全派不上用场,更是一大失策。
虽说有这两大失策之处,原本尚光弘还不放在心上,神器断不了对方兵刃不算什么,大不了凭真功夫打;事前的筹谋派不上用处,也是常有之事,武林人至少也该有这么点应变能力。但斗了几招下来,郑平亚手中羽翼剑法妙招频现,却硬是吃不住Yin京常,反而十招不到,郑平亚面上已经见汗,若他所用是‘铁臂神’骆飞鹰的‘百斤定山戟’这等重兵器还有可能,可现在他手上的是重量平常的羽翼剑,那会这么快就一幅体力大耗的样儿呢?这可真是奇了。
“平予,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该是郑世兄上了当…”一边观察着场中状况,赵平予一边松下了心来,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郑平亚表面上占了优势,实则伤不了Yin京常一根毫毛;Yin京常只守不攻,场中倒变成了干耗的情况,谁也奈何不了谁。“他或许以为那南天剑真有神异之处,是以表面上全力奋击,实则…实则出手间却忍不住暗留了点力,没有把实力全给用上去…才弄成这样上不上下不下…”
“是吗?”尚光弘不解地看了看赵平予,他虽也不信什么‘剑为英灵所聚’的神异之说,但那南天剑黑黝黝地貌不惊人,竟能抵得住羽翼剑这般神兵利器,除了天门以往的阵亡者鬼魂作祟外,实在令人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光想到此处,尚光弘背心就忍不住发冷,也难怪场中的郑平亚会为这神异之事所慑,发挥不出实力了,“你说上当…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剑上真有机关?”
“什么机关也没有,”仔细地看着Yin京常的脚步,每一步踏下都是沉稳有力,下盘极稳,全不像轻功高手,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专练外门硬功之人的步法呢!看的赵平予不禁咋舌,心中的念头虽奇异,却令他无法抹灭,“我只是猜测,不过…看他的步法,大概也八九不离十吧!”
“别卖关子了,快说!”见他到了此时还拖拖拉拉的,话到了嘴边偏是怎么都不肯出口,蓝洁茵忍不住提了点声量,若非怕影响到场中郑平亚与Yin京常的对决,她差点想高声怒骂出来。
“那柄南天剑是二十年来为天门战死的高手所遗留之兵刃所铸,”微微地咬着牙,赵平予一边在脑中思索着,一边慢慢地说了出来,“蜀地形势孤绝、易守难攻,其中小门小派多不胜数,加上天门创建之时,与蜀地外头的几个门派也常有冲突,二十年来接战的日子恐怕比休息的日子还多,损折人员必众,遗留下来的兵刃想必不少,恐怕…恐怕连支百斤定山戟都铸得出来吧!若他将全部的遗铁都拿来铸这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