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个听起来有些模糊的女声:
“喂,醒醒。”
萧净感觉自己的脸颊在被轻轻地拍,他晃了晃有些疼痛的头,睁开了眼睛,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嗯……你是?”
眼前是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看起来很沉稳的女子,身着与自己一样的调查局制服,长发干练地半盘起压在制服帽檐下面,虽然全身透露出高岭之花的气息,但却更映衬出她透着冷淡的美丽。
“联邦调查局秘书,林澪。”
“五队,萧净。”
女子颔首回以礼貌的微笑,她起身说道:“我今晚值班,巡查的时候发现你昏倒在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净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调查局一楼的连廊处,他记得自己昏倒前是在酒店……难道是哥哥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的吗?
“请问,”萧净连忙问道:“今晚九点之后五队还有队员回来吗?”
林澪打开记录仪翻看,轻轻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状态都是任务中。”
“啧……!”萧净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他扶着墙起身,“糟糕,他们应该还在大楼,我得去支援他们。”
萧净习惯性的从腰间去摸配枪,却碰到了制服口袋里面一袋硬硬的东西,他掏出来查看,是一个小袋子装的不知是什么物品,还有一个微型U盘。看起来像是任务相关的东西,然而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些了,他把东西递给女子,说:“这些,能拜托你帮我查查是什么吗?”
林澪接过东西,在记录仪上简单地记录了一下,然后她递给萧净一把车钥匙:“没问题。还有,这是临时借给五队的车,任务完成后记得归还。”
“谢谢。”萧净接过钥匙,冲着停车场赶去。
当萧净再次回到大楼的时候,很多警员已经在保护和清理现场,他匆忙进入楼内,发现除了打斗的痕迹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下。正当萧净懊恼的时候,手机上显示了林澪的内线呼叫。
“你好,这里萧净。”
“你给我的东西已经查出来了,小袋子里面的是高浓度的致幻剂,是违禁品,然后U盘的内容,”林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是酒店2002号房的交易录音,和具体的交易合同资料。”
萧净一惊,但是对方又接着说,“在你离开的半小时内,五队队员全部陆续归队,除了队长季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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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地下室里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灰尘的味道,青年的双眼早已失去焦距,左手已经鲜血淋漓,被折断砍下的手指挂在血迹斑斑的手掌上。
“真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季警官。”男人伸出手猛地抓住青年的头发,青年被迫抬头看着他,却没有丝毫悲伤或者求饶的神色。
“你的左手废了,接下来就是右手。”许泽扬凶狠地说,夹杂着威胁的语气,似乎要把季旭逼上绝路。
季旭抬眼看他,依旧坚定地说:“只不过……是一只手而已。该说的我早就说完了,今天就是杀了我,你也绝不会……呜!”
话音刚落,许泽扬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他被强迫着站起来。许泽扬凑近季旭的脸,唇边一抹残忍的笑容,凌厉的视线像是要把他洞穿: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许泽扬说着狠狠打了季旭的腹部一拳,季旭吃痛地弯下腰,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光是这次。你欠我的,我会从你身上一件一件地讨回来。”
“……哼。”听了男人的威胁,季旭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却不知是因为手还是头发被扯的快要和头皮分离的尖锐痛楚,显得有些凄凉。许泽扬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问出东西是迟早的事。他和季旭毫不闪避地对视,想要从对方脸上找出一点点屈服的痕迹,然而除了因疼痛而颤抖的表情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季旭苍白的唇里吐出和他期望的完全相反的话语:“许泽扬,你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吗。你现在这张脸,真是很有趣啊。”语毕,青年的喉咙发出咕咕的震颤,身体在轻轻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轻轻哂笑。
许泽扬不爽地皱起眉头,冷笑一声,松开他的头发把他用力扔到地上,季旭就像破破烂烂的布娃娃一样被摔在地上。
“打。打到他笑不出来为止。”
紧接着,棍棒向着他的身体暴风骤雨般重重挥去,季旭没有喊痛,嘴角依旧挂着刚刚的笑容。整个工厂里只能听见棍棒打在身体上的沉钝的声音,似乎还混合着血rou飞溅出来的声音。季旭的灰色制服渐渐被染成一片一片的暗红。
忽然,许泽扬挥了手制止手下,却从他们手中抢过棍棒,狠狠地砸向季旭的中枪的手臂,一棍、两棍……能渐渐听出骨头断裂的声音,季旭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痛苦地紧紧咬牙,却无法忍住这疼痛带来的从嘴角溢出不可抑止的呻yin。
许泽扬却像是享受着施虐的过程一般,毫不留情地发泄着积蓄已久的怒火。季旭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