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看着众人的另一个年轻男子忽然打断了沈婉欲开口的话。
"逍月大哥!"沈婉焦急地跺脚。
"放心,婉儿,我逍月决不会让杀害沈兄的凶手逍遥的,到时希望你们昱凌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待三人离开后司斐轩才沉沉开口:"他就是最近在江湖上名声大噪的逍月公子?来云舒庄当正义使者了?"
"听说是沈公子生前的结拜好友哦,情深意重,实属难得。"云廷胤晓有兴味地说,眼神却深沉起来。
"结拜好友?那就看看他的表现吧,希望不会让我失望。"司斐轩高深莫测的眼里露出了残酷的冷光。
"别管这些了,"云廷胤收敛了神色,唤来下人,"先去休息吧,我安排了闲云苑,那里不会有人打扰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王阿实总觉得离去时背后那云庄主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
风起(三)
黑夜中,王阿实顺着月光慢悠悠地走回他住的下人房,他刚刚去澡堂洗了澡,虽然是晚上,天还是很热,他不想又流一身汗搞得黏糊糊的,今晚月色很好,周围的虫子和知了也在叫得热闹,他忽然有心情哼起了以前常哼的山歌小调,太久没有哼过,都觉得陌生了,那是他以前一个人干活时最喜欢的,不过他只会那么一两首,而且从来不好意思在其他人面前唱。
现在是晚上,他终于可以让脖子透透气了,白天他都借口汗多用汗巾包住脖子,因为他不想上面司斐轩留下的青紫狰狞的淤痕被别人看到。
回到房里,他找到火折子正要点着木桌上的油灯,忽然照到床上一个黑影吓得他"啊!"的一声大叫把火折子掉到地上了。
"你去哪了?"黑暗中低沉得让人心悸的声音响起,明显带着不悦。
"主人?"这个声音王阿实可能至死也不会认错,但是他怎么会在他房里?王阿实连忙拣起火折子重新点起油灯,知道是司斐轩并没有让他放下心来,心反而跳得更快了,毕竟这个人比洪水猛兽更可怕,几天前还差点掐死他。
"你去哪了?"果然是司斐轩,就坐在他床上,冷冷地盯着他。
"去洗澡,主人。"王阿实站定在木桌边,稳住心跳恭敬地答道。
"洗这么久?"司斐轩声音稍缓,但仍带着些不满。
"是,主人......你过来有什么事吗?"王阿实有点迟疑道,司斐轩已经与他"冷战"数日,那天他又再惹怒了他,他这么晚等在这里让他心里有点毛毛的。
看到眼前他畏缩的样子司斐轩心里就串起一把无名火:"站过来!离那么远怕我会吃了你吗?"
"......是。"王阿实只好走到床边,这时他才发现那边摆着一个小香炉,淡淡的烟飘出来,空气中一股陌生的花香。
"这是......"
"不过一种熏香罢了。"其实这是一种很平常的带有一点催情作用的香,但司斐轩不会告诉他。
于是王阿实定定地站着不再出声。
"门窗......关好了吧?"司斐轩的视线忽然移开了他身上,声音也低了下来。
"还没,奴才去关。"他话里暗藏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王阿实转身去关上门窗,脸色不改,但在心里却远不如表面上镇定,他还以为上次的事之后因祸得福,可以结束那段不正常的关系,没料到司斐轩竟然还会找他。
其实他的疑问同样在司斐轩的心里,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要来找王阿实,为什么炽热悸动的身体非他不可,这个一点也不讨他欢心的男人,只会触怒他,给他带来不可原谅的耻辱。
但他又说服自己,他把王阿实留在身边只不过为了解"媚骨"的余毒罢了,说穿了他不过一个发泄工具,他为何要在意这个工具的想法来惹自己不快?还要影响身体上余毒的排解?王阿实是他的发泄工具,若不用那要他来干什么?他高兴找他就找他。
可惜即使是司斐轩他自己,也无法否认王阿实对他来说并不只是一个工具。
王阿实十分"仔细"地关好门窗,他其实只不过在做无谓的拖延罢了,根本不能改变什么,做好心里准备后他走回床边。
司斐轩衣袖一挥,房里就重回黑暗,静得让王阿实呼吸也不敢大声,空气中漂着好像一下子气味明显起来的香气,正在他不知该做什么的时候,司斐轩把他拉下坐到他旁边,近得不留一丝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