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更加在意了:说起来,白先生当了我的公关经理许久,还没陪我去过酒席,更没帮我挡过一杯酒呢!现在,他却帮别人去陪酒了。所以我是低人一等吗?
容君羡越想越不快,便搜索枯肠地找理由给白惟明发信息,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借口,便忙发送信息给白惟明:“我刚刚和礼总谈过事情,现在有些迷惑。想要和你聊聊。”
过了一会儿,白惟明回复:“晚些回电。”
容君羡忙发送:“不,不,不,我现在来找你。”
白惟明说:“我在泗湄。”
“我也在泗湄。”
白惟明似感意外。
容君羡来泗湄的事情只有于知务知道,并且,容君羡让于知务别告诉白惟明。于知务一听见容君羡说“别告诉白惟明,只有我们俩知道”,于知务整个人就乐开花了,只道:“果然容老板还是最信任我的!”
因此,于知务并未告诉任何人容君羡到了泗湄的事情,甚至连白惟明都瞒过了。
白惟明自有些不快,问了一句:“容先生什么时候来的泗湄,为什么竟然无人告诉我?”
容君羡现在是有些情绪的,便回他一句:“难道我放个屁也要先告诉白先生一声么?”
白惟明便说:“那倒不必。”
容君羡无话可答,想了半天,再问一遍:“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容君羡倒是老实,直接发了定位。只是刚发出去,容君羡又觉得不对:“我怎么那么傻?我该发个远远的地方!让他好找我一找!”
白惟明却回复:“是梅花庄园?那真巧,我也在。”
于是,白惟明又说附近有个“十号茶居”,让容君羡在里面等着。容君羡走在梅花小路上时,发现这梅花山庄确实很大,林里着不少独立的茶室。一个茶室大概就是一两层楼高,有的亮着灯,看得出来正在宴客,有的则关着门,里头大约没有人。而白惟明指示容君羡去的那个茶室,就是关着门的。
那茶室在梅花小路旁侧,挂着个路牌,写着“十”,一看便知道是白惟明说的“十号茶居”了。容君羡走到了茶室门外,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性笑道:“您好,我是茶艺师阿玲。”
容君羡便道:“是白先生让我来的。”
“噢,我知道了,白先生刚刚交代过了。容先生,请进。”阿玲领着容君羡进了茶室里。却见里头空间宽敞,左边是茶室,右边是实木楼梯,直通二楼。
容君羡在茶室里坐下,女侍应便为他沏茶。容君羡看着木楼梯,又问道:“这楼梯上去是哪儿啊?”
阿玲答道:“是寝室和盥洗间。”
容君羡接过杯子的手抖了抖:“啊?你们这儿不是喝茶的吗?这、这喝茶也要洗澡睡觉?”
阿玲淡然笑道:“我们这儿不但有喝茶、还有吃饭,有球场,有娱乐,自然也有酒店。这边的二层茶居都是茶室加寝室的‘酒店型茶居’。白先生是这儿的住客。”
“哦,所以这儿等于是白先生下榻的酒店?”
“可以这么说吧。”阿玲回答,“但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茶居服务。”
通常,白惟明都是独自在这儿泡茶,并不会叫来茶艺师。这个茶艺师是刚刚白惟明打电话到服务台叫来的,主要是为了有个人陪陪容君羡,不至于让容君羡一个人闷着了。
阿玲工作也本就是做这个的,一边沏茶,一边跟容君羡说话解闷。阿玲是个能说会道的,说的话非常中听,也让容君羡心情轻松不少。
二人说了一会儿顽话,便见门被打开了。一阵清风吹来,携着几点雅致梅香。白先生缓缓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水绿的风衣,肩上围着素色的围巾,脸庞带着Jing致的秀气。
容君羡有些日子没见着白先生的面了,现在见了,越看越觉得白先生好看,心里满是喜欢。
白惟明带笑走进来,一边解下风衣与围巾,阿玲已上前伸手接过了,嘴上又说:“白先生,晚上好。我们都在说着您呢。”
“可不是坏话吧?”白惟明笑着在容君羡旁边坐下。
刚刚从外头来,白惟明身上犹带几丝冷冽梅香。容君羡坐在他的侧边,竟想靠在这散发着梅香的肩膀上——这念头又让容君羡心里吓了一跳。
阿玲把白惟明的衣裳挂起来,又跑来倒了热茶给白惟明。白惟明接过茶,便说:“辛苦你了——”白惟明眼珠微微下瞥,看了一眼女茶艺师胸前的名牌,看到上面写着“阿玲”两个字,方笑道:“阿玲,谢谢你的招待。你可以回去了。”
阿玲便离开了。
见阿玲走了,容君羡便说:“她也没来多久,茶都没沏几杯呢,就让她走了?不是亏钱嘛!她才来二十分钟,就让她走,这还是算一个小时的钱不是?”
“你可是大明星,也钻钱眼里了?”白惟明笑道。
“明星也要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