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醒过来……”
又过去两日。魏无羡从未觉得时辰如此难熬,每一刻都仿佛一年那样漫长久远。四周极其安静,就连薛洋的呼吸声都微弱到几乎耳不能闻。
好几次魏无羡都会忍不住伸手去探他腕处的脉搏,只有感觉手指上传来真实的脉动时,一颗悬在半空飘忽不定的心才会略有安慰,却依然备受折磨和苦痛。
薛洋受伤连带着魏无羡一同受这苦楚,甚至内心远比昏迷中的人更加痛苦和煎熬。
“薛洋,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真的需要你,”魏无羡握紧薛洋的手抵在额头,声音里满是凄苦的哀求:“你醒过来吧,薛洋,快点回来……”
仿佛听到魏无羡支撑不住的祈求声,薛洋咳嗽一声后缓缓睁开眼睛,迷蒙的视线在空气里飘荡半晌后终于落在欣喜若狂的魏无羡脸上。
不过短短几日,魏无羡脸色便愈发苍白起来,泛红的眼睛微有凹陷,应是连日熬夜又心神焦虑以至过于疲累所致,下巴上还冒出几点胡渣,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少。
薛洋伸手摸着魏无羡脸上的泪水,极为心疼,开口却是虚弱的嘲笑:“怎么还哭了?”
魏无羡眼泪止不住的又了落下,握紧他的手带着劫后余生的笑:“我怕失去你……”
薛洋也笑起来,困倦之意袭上心头,却不想再睡,只愿就这样看着魏无羡舍不得闭眼:“我听见你在喊我,说需要我,我就……咳、咳……就急忙醒来了……”
魏无羡动作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道:“我需要你,更不能失去你,薛洋,为了我赶紧好起来。”
“恩,”薛洋终是强扭不过这浓浓倦意,缓缓闭上双眼:“我会好的,我也不能失去你……”
见薛洋只是睡过去,气息也已然平稳许多,魏无羡长松一口气,俯身在他额头印下极致情深的一吻,透着从心底深处流露而出的期盼声:“薛洋,快点好起来。”
薛洋此次受伤极重,但好在他从小伤口不断早已习惯,加之醒来后被魏无羡逼着一日三顿的喝药,烧一退人也开始逐渐好转。
只是无论这药喝多少次薛洋都很抗拒,等伤势略微有起色便打死不愿再喝,见魏无羡又端着一碗熬得浓稠的汤药进来时连忙捂鼻推开道:“快拿走!”
魏无羡在床边坐下,明知故问道:“怎么?”
“药很苦。”薛洋皱着眉头撇开脸,仿佛不看就能不喝。
魏无羡笑着哄他:“良药苦口,等喝完给你糖吃。”
薛洋翻了个白眼道:“又不用你喝,当然怎么说都行。”这么重的苦涩味,隔着一扇门都能闻到,糖也救不了。
魏无羡叹口气道:“我喝过了。”
“什么?”薛洋未能反应过来,不明白他所说的“喝过”究竟是何意。
“就是这样。”魏无羡懒得再跟他多解释,干脆将药喝了一口伸手揽过薛洋直接印上他的双唇,浓郁的苦味从魏无羡嘴里流入薛洋口中,又带着一丝莫名的甜意缓缓淌下喉间直入心底。
薛洋被他突如其来的喂药惊得一愣,有来不及吞咽的药沿着嘴角溢出,滑入颈间。
等薛洋将这口药尽都咽下,魏无羡还不肯松开,温润的舌柔情地描绘着他的唇畔,含着薛洋的唇舌柔和而又暧昧地缠绵。
房间里陡然升温,有热气在两人相贴的身体蕴开。薛洋气息不稳地承受着魏无羡的索取,感受他的吻逐渐变得具有压迫性。
抵在口腔的舌如同被点着的火般带着炙热的温度,与素日魏无羡偏低的体温大相径庭,携以燎原之势侵入薛洋唇间,如同要将薛洋也点燃,才刚退的烧好似又回到体内,热得令人经受不住,细微的汗水从额头渗出。
薛洋只觉魏无羡这次的吻前所未有的凶狠,大概是自己受伤真的让他恐慌,亲吻也透着后怕。
好在魏无羡还记得薛洋刚大病初愈,宣泄完心中情绪后便停下来,薛洋这才觉窒息感瞬间散开,被身上那人夺走的空气一点点回归。
魏无羡埋首于薛洋颈边,努力平息着翻腾的心绪。薛洋伸手摸了摸他头顶发丝,顺后颈往下在背上来回轻抚,等他逐渐平静。
好半晌,魏无羡才抬头看向怀中人,眼角还残留着尚未褪尽的红丝,语气含着委屈的控诉:“你答应过我不再受伤的。”
薛洋被他一语几乎逗笑,又不敢真笑出声,只得强忍着状若无辜道:“我也不想受伤,我真的已经尽量避免,只是……”
“我知道,”魏无羡打断他的话,脸上浮现愧疚之色:“是我让你受苦了。”
薛洋摸着他的脸终究还是笑起来:“不是。”
魏无羡疑惑地看他,不明所以。
“什么苦啊,你就没有让我受过苦。”薛洋手指从他脸庞抚至耳侧,指尖在耳垂上轻揉捻动,溢笑的眼眸弯如初月:“魏无羡,我还得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这个世上有比糖更甜的东西。”
“是什么?”魏无羡隐约猜到他的言下之意,却仍想听他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