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哪,我赚的钱比你一家都要多好吗?!小叶子忍不住这么腹诽。
她总是能读到对方的真实想法,很容易生气,相比之下,对她没有特别想法的同学就好相处多了,顶多是想要通过她与主试官套近乎。
她交了几个男朋友,都不怎么行,卢婆婆总是教育她不要随便发生性关系,好女孩要洁身自家,但是她拒绝那些男生的原因其实是他们总想着“只要发生了关系她就是我的了”。
行行好,我是我自己的,怎么可能是你的。
某任闺蜜对她说过:其实你就是不够爱他们,所以才不愿意。
小叶子觉得这不对,简直是蠢话,同时她也知道这位闺蜜喜欢的男生和别人打赌能不能骗她上床。
看,有时候读心也很无聊,真不知道严哥哥怎么做到“知道一切但是什么也不说的”,这太难了。
那时候的主试官还是严冬年,林秋还在“以色侍人”,真是段愉快的时光。
之后嘛,麻烦事越来越多,然后,嘭,地球炸了……小叶子从来不知道地球还会炸的,就像她不知道自个儿会英年早逝。
我这么美,早死似乎是种宿命?
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叶子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个能看脸的地方,那是一片平原,没有水,她焦虑地四处寻找直到碰上第一个人说:“啊,你真漂亮!”
“谢谢。”
小叶子甜甜一笑,转身拔腿就跑,因为那是个长着啤酒肚、胸口到肚皮有一溜汗毛,全身上下什么也没穿的中年白人大叔。
她怀念卢婆婆、巴利克、老丁、严哥哥,当然,还有林哥哥,在最后一刻,卢婆婆把她抱在怀里,不断轻声安慰着,巴利克坐在大门前,仿佛坚守着一幢城堡。
他们都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看着满是绿色植物的大地,小叶子觉得这辈子大概都没办法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她低估了人类的努力,很快,村落就在丰饶的大地上遍地开花,人们从赤身裸体到彬彬有礼也不过是一年左右,水泥是最先出现的,之后是自行车,居然是木头做的,她看着人类一天天地向着工业社会狂奔而去。
再度见到林秋和严冬年也是个大雪天,小叶子记得很清楚,雪片和鹅毛一样大,遮得几乎看不见四周的景色。
她当时生活在一个很大的村落里,聚集了全世界各地的人,复活的坐标肯定是随机的。作为一个曾经的名人以及年轻的女性,她十分明白低调的重要性,所以她努力吃、努力锻炼、努力种地、努力与所有人都打好关系,尤其是男性,但是也不能太好以免让别人有非份之想。
即使如此,小叶子还是没能摆脱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神,在拒绝了村长——这货和三个儿子幸运地重逢了,在村里“势力”最大——三个儿子的求婚后,她知道这个地方住不下去了。
小叶子吃掉了带不动的存粮,点检了一些衣物,扎了个简陋的包裹,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如同兔子般半夜偷偷摸摸地跑出房子。
火把亮了起来,村长带着三个儿子站在唯一一条通往村外的道路关口等着她,修这条路时她还出了力!
小叶子从来没想过婚礼会是这样的:一件什么颜色也没有的棉布衣服,一间简陋的两层砖房,一张铺着旧棉絮的木床,三个又丑又臭的男子正在抓阉决定谁做她的丈夫。
她回忆起少女时送那个男孩回故乡的事,当时还不明白为什么不把男孩带走,与林秋闹了很久的别扭,多年之后她才想通了许多事。
我有没有可能迷惑这个新丈夫把其他两个杀了呢?
小叶子不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小女孩了,但是,她现在遭遇到了另一种无知。
门被打开了,大雪从门外吹了进来,风声呼啸的声音很凄厉,但是,那个高大的身影并不是村长的三个儿子之一。
小叶子看见了熟悉的表情,听见了陌生的嗓音:“小叶子,你长大了啊。”
“我当然长大了啊!”小叶子眼泪汪汪地喊,“你都老了,林哥哥!”
小叶子离开时,看见村长与三个儿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一步也没有动。村里没人来送行,所有人都以诡异与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她才不管呢,无论如何,她重新有了家。
走了没多久,她就问了问题:“你们怎么把我带出来的?觉醒技已经没有了吧?你们打得过他们吗?”
“觉醒技是没有了,但是我们有别的。”林秋讲话有点含糊,大概太久没说话有关,“不过嘛,我们和这个星球最大的地主关系很好,所以,我们展示了下让地面再也长不出庄稼的能力,村长就放行了。”
小叶子一头雾水:“最大的地主?谁?这个星球连国家都没有吧?”
“嗯,某种程度上有的。”林秋笑着牵起严冬年的手,“就在我们脚下。”
小叶子听完全部解释后很惊讶:“所以说,星球也是有生命的?”
“嗯。”林秋道。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