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这种歧视性话语一出口,马文达瞬间变了脸色,遗憾的是,他的吨位与黑人大妈相比差太多了,对方胳膊真有他的大腿粗,那张亚裔脸上五颜六色轮番来了遍,最终还是什么没敢说,而是看向了路桃和小杨。
“你们知道吗?这女人刚才……”
小杨打断了马文达带着粤语口音的普通话:“我知道,她骂我们是鸡佬。”
马文达愣了下,道:“你听得懂英语?你不生气吗?”
“你确定这时候要为这种事生气?”小杨无奈地道,“烦心事还不够多吗?”
“你……”马文达皱起眉头,“真没骨气!”
“你有骨气你上啊。”路桃毫不客气地道,一旦撕下了绿茶的“温情面具”,她说出来的话能把人噎死,“你的骨头长哪里去了?*上面吗?”
马文达瞬间涨红了脸,怒骂道:“你这种bitch懂什么!”
“呦,还中英文呢?”路桃鄙视地道,“来,跟我说,笔一凹表,表——子!听明白了吗?中文这么说,表——子!”
马文达指着路桃,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没能挤出话来。
环顾四周,中年牛仔满脸无所谓,黑人大妈双手抱臂斜视着人,小杨低头盯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日本妹一见马文达看过去,不自觉就往后缩了点位置,似乎害怕般,剩下一个长相帅气的白人男,正是他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马文达顿时觉得很孤独,一群人中没一个能和他对得上眼的,怎么看自个儿都是被牺牲的命,他突然之间很恐慌,大声道:“你们不能这样!”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所有人都是一愣,满脸茫然。
马文达大概也知道自个儿孟浪了,转头对黑人大妈道:“你不能根据莫须有的罪名就牺牲我!”
“我说,你烦不烦?”路桃不耐烦地说了句,“一个人在那儿演半天戏,你看有人搭理你吗?”
马文达哼了声,道:“那是因为我没说英语……”
“我懂中文。”中年牛仔突然道。
“我也是。”日本妹怯怯地举起手。
黑人大妈用英语补了刀:“虽然不会说但是老娘听得懂,OK?!”
白人男笑了笑,以字正腔圆的普通话道:“我的中文不太好,不过好像比你好一点?”
年轻男子被这么四面八方一怼,脸色更糟糕了,此时的他看哪个都像是杀人犯,满眼都是虎视眈眈。
阿努比斯的话语回荡在马文达的脑海中,挖心的残酷场面浮现在眼前,他越想越是害怕,有心跑得离众人远远的,又怕这些人暗结联盟,那他不是就要被出卖了吗?
“你们别想害我!”马文达大骂一声,从背包里手忙脚乱地掏出一把枪来,对准着黑人大妈的脑袋,“想都别想!”
说时迟那时快,黑人大妈大概是出身美国,对枪支的敏感性十足,一见到枪口立马抱头弯腰轻烟般跑到障碍物——黄金天秤——的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暗中观察,动作麻利得一点儿也不像个胖子。
路桃被黑人大妈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弄懵了,呆了呆,眼见着马文达举着枪四处乱吼着,她忍不住道:“票都还没投呢,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马文达愣了下,露出委屈的神色:“前一个地方他们就是这么害我的!”
“前一个?”小杨来了兴趣,“你碰到了什么?”
马文达立刻激动地讲了起来:“我是从最右边的入口进来的,再往前不远就是迷宫拐角。我遇到了许多路口,有丁字有十字,根本没办法分辨方向,就这么随便走着,直到遇见了一只黑猫。我们很多人都看见了,那只黑猫就蹲在一个Y字型路口。”
没人说话,连黑人大妈都探出头来听着。
“黑猫在埃及神话中受人尊敬,所以我就选择了这边,不少人和我一样,在这条路的尽头果然出现了不同的地方,那是一个……”年轻男子咽了口唾沫,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一个大的地方,长方形的,中间是个石头的手术台,台子的边缘有沟槽,手术台旁边站着一个木乃伊。不是电影里那种骷髅一样的木乃伊,那东西全身上下都包着绷带。它说长老的金字塔里还缺一个木乃伊,所以,要我们选一个人出来给它制作木乃伊。”
说到这里,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了,马文达更是面容扭曲,崩溃地大喊:“你们明白吗?把活人制成木乃伊!疯了!都疯了!那个鬼地方只有我一个黄种人,一个!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和你们现在一起,就是要活生生地送我去死!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讲到这里,马文达似乎已经陷入癫狂之中,不断重复着“他们都要害我”之类的话,手舞足蹈,枪口也跟着到处挥舞。
“你怎么逃出来的?”小杨打断了马文达的疯狂,以低沉的声音问道。
马文达停下了动作,怔怔地盯着小杨,麻木地说:“幸运的是,他们都没有枪。我杀了领头的那个,然后说,如果选我,总有人会跟我一起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