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战,只有单方面的碾压。
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到,在场站着的也就剩李铮了。
莫寒笙他是坐着的。
其他人或躺或趴的,哀嚎遍地。
李铮走过去踢了踢最先发难的人,问道:“谁派你们来的?地里的活儿都干完了是吧,这么闲。”
那人弓着身子歪头盯着他,心里清楚这一票是做不成了。
李铮见他不说话,又踢了两脚:“说话呀,刚不还指挥呢麽。”
“咳咳,呃......我凭什么告诉你?”
李铮挑眉,抬脚踢飞一个凳子砸在不远处企图逃跑的人身上,眼睛却还是盯着他:“凭你们这么弱鸡,爷都不屑宰你,赶紧说。”
那人原本得意的表情霎时僵住,看上去有趣的很。
“咳咳,我也不知道。”
“你逗我?”
“啊!”那人痛呼一声,随即蜷缩着身子,嘴里大叫道:“什、什么东西?你们干了什么?”他的后背怎么麻了!
李铮抬头,莫寒笙已经转动轮椅来到了他身边,俩人对视一眼,莫寒笙看向地上的人,道:“你还有半个时辰。”
那人伸手想把后背上的针拔出来,奈何位置刁钻够不到,试了几次动作渐渐僵住,脸上淡定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嚎叫道:“我说我说!是、是一个女人,她、她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叫我们杀一个坐轮椅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信我!”
“女人?”
“是,应该是个丫鬟,呜呜,把解药给我吧。”那人不知何时哭花了脸,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他不会瘫了吧。
李铮挑眉看向莫寒笙,啥毒药啊这么厉害?
莫寒笙嘴角含笑微微摇头,右手稍稍抬起一个角度,对地上的人说道:“半个时辰就好了。”
那人半个身子早没了知觉,也不知道另一枚针已经扎进了后背。
把“刺杀不成反被威胁”的剧本演完俩人便不再理会哀嚎的众人,转身继续上路了。
知了在树上不知疲惫的叫着,李铮推着莫寒笙在树底下慢慢走,时不时的摘几个果子嚼着。
“什么人你知道了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莫寒笙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是刚才那人说的话,便道:“差不多。”
李铮:“......你还真是不受欢迎啊。”
莫寒笙不在意的笑笑:“那个位子......总归是人越少机会越大。”
李铮微微皱眉:“那之前的那一群呢?”
刚才那几个顶多算地痞流氓,拿的刀都是钝的,和之前的黑衣人们一比简直小儿科。
常理上,这么问已经逾越了,但俩人显然不在意这些。
莫寒笙垂眸看着地上斑驳的树影,道:“应该是莫寒仲吧。”
不等李铮问起,莫寒笙接着道:“在我离开昌乐之前,皇室有七个孩子,想坐那个位子的只有莫寒仲,唔,现在可能要再加个莫寒婷了。”
“还有你。”
莫寒笙笑了:“对,还有我。莫寒仲是皇后的儿子,应该立为太子了吧,他不想我活着的原因应该是不想皇家有污点,在他看来,我还算不上威胁。”
李铮默,他本人对这些其实没什么兴趣,因为还是赚钱来的实在。
但不知为何,此时他的内心忽然有一种“要是我有了权利那该多好”的念头,并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他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莫寒笙微微侧头看他,眼底满是笑意,他拍了拍椅背上的手,道:“你这样就挺好,勾心斗角不适合你。”
李铮看着他,想问你就适合吗,但微微张嘴最终还是只点了点头。
黄昏的时候俩人堪堪到了城门,所幸夏季昼长夜短,闭城的时间也延长不少。
城内并没有因为夜晚的即将到来而略显空旷,看情形反而比白日更加热闹。
出门的人都朝一个方向走去,李铮好奇的推着莫寒笙也跟了过去。
绕过两条街眼前赫然出现一条河,河的两岸摆满了各种小摊,叫卖声喧闹声嬉笑声充斥着河的两岸。
莫寒笙难得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模样,李铮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咱们先就近要间客房再出来吧。”
莫寒笙点头。
然而去了三家客栈都被告知已经满员,俩人更加纳闷,在第四家告知已经客满的时候李铮终于问了一句。
“老板,月城是有什么大事吗,人这么多?”
老板笑呵呵的道:“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李铮点头道:“难道是因为乞巧节吗?”他们是在路上听到姑娘们的交谈声才知道的,但也不至于都来这里过吧。
老板给俩人倒了杯茶,笑道:“月城的乞巧节可和别处不一样,公子,您可曾听说过月石花?”
李铮摇摇头。
老板道:“相传城主祖传一朵花,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