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顧望舒一出門黑色賓利已經等在門口,跟在她身後不遠的還有楊曉母女,她別無選擇只能匆匆上了車。
有鬼追你?跑那麼快?沈書顏目光望向後視鏡裏的兩個人。
開車吧。她靠在椅背上,視線也不自覺地瞟了一眼後視鏡。
早餐吃了嗎?
沒有。她往常都會在學校門口的餐廳買早餐帶到教室去吃。
後面自己拿。他抬了下下巴,俊臉上有些微妙的僵硬。
她回身從後座上拿出一個深藍色保溫盒,打開蓋子,裏面放著兩個三明治,和兩瓶透明保溫杯,一杯裏是牛nai,一杯裏是紅褐色ye體裏面瓶底是枸杞和百合。
......
這個突如其來的示好是什麼意思?
她悄悄將蓋子合上放在腿邊,她就算活了25年,也從來沒有享受過來自沈小爺的關愛,旁人大概無法體會她此刻的受寵若驚。
顧小凡要進學生會。她另起話頭掩飾內心尷尬。
嗯,你爸打算捐多少錢?
捐個女兒可以嗎?用我換她。
沈書顏聽此皺了下眉頭,語氣低沉了很多,問:顧明朗逼你的?
也不算吧,顧小凡也是他親閨女,楊曉有讓顧小凡出國的想法,進學生會也算上個保險。她神色淡淡,似乎對家庭重心的偏愛已經妥協。
那你呢?不出國了?
想在國內讀大學。曾經她是計畫跟著沈書顏一起去英國劍橋留學的,她對於英國那個莊嚴的國度曾心嚮往之。但是她因為流產又出國手術,就留在美國念完高中和大學,後來聽說沈書顏一個人去了英國上學,兩人才有整整五年沒有見過面。
眼看著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捏緊,她又馬上說:謝謝你的早餐,上學一起吃了吧。
才勉強緩和了車內尷尬的氣氛。
世上之事所謂無巧不成書,她和沈書顏剛走到班級門口,就看到另一個清瘦的男生站在班級外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在等人。
付南時看到他們兩人一起走過來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不明情緒,很快被清澈笑容掩去。
早啊,你是來找我的?顧望舒將手裏的保鮮盒塞到沈書顏手上,快走兩步到付南時跟前問。
沈書顏只用目光輕掃了一眼付南時就提著保鮮盒進了門。
嗯。說著將手裏的保溫杯遞給她,這個保溫杯明顯是新買的,品質也比上一個好很多。
她一邊接下杯子,又從書包裏把昨天的保溫杯還給他。
怎麼不中午給我,也不著急。她有些不解地問。
顧同學,我籌夠錢了,這兩年想好好讀書,沒辦法給你補課了,對不起。付南時面露難色,此刻的大佬還沒練成撲克臉神功,亦如青春少年有心無力的樣子。
嗯,好,你自己決定,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可以找我,雖然現在我可能能力和以前差了一點。她故意撒嬌似的擠了擠鼻子,讓付南時別太失落。
謝謝你。他小心點了下頭,像做了個鞠躬的動作。
那我最後問你件事吧,你如實回答我可以嗎?
你說。
你和顧小凡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後媽姐姐家的孩子,曾經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
你後媽呢?她接著問。
少年臉上少見地出現了諷刺的神情,平淡地說:不知道,三年前就跑了,可能死了吧。
她點了點頭,搖了搖手裏的保溫杯說:對不起冒犯了,我有時間下課給你送回去。
嗯,那我先走了。
拜拜。她拿著保溫杯走進教室。
藍色保鮮盒已經放在她的書桌上,她將保溫杯順手也放在保鮮盒旁邊。
沈書顏眼疾手快將保溫杯拿在手裏,說:我跟你換。
眼見沈書顏要打開杯蓋,她站起身一把伸手把保溫杯搶過來,聲音也提高了一些說:我不想和你換!
教室裏瞬間安靜了一些,同學好奇的目光統統聚在她身上。
沈書顏舔了舔牙根,到頭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盯著她看了兩眼,就別開視線,又安靜地看手機。
她快速將保溫杯收進書桌,把保鮮盒放到他的課桌上,她必須讓沈書顏清楚她不是沒脾氣,也不想追他繼續當舔狗。他們從來不是什麼關係,以後也不會是更親密的關係,他不可以隨意擺弄她的所有,干預她的決定。
沈書顏看了一眼保鮮盒,打開蓋子,將那份三明治和紅糖水拿出來默默推到她的桌子上。她驚訝地看向他,沈書顏像是沒有注意到她驚詫的視線,平靜與她對視。
不是說要一起吃嗎?
哦,謝謝。她端起水杯象徵性地喝了一口溫熱的紅糖水,給彼此一個臺階。
中午還是顧望舒訂的外賣,在寒冬吃關東煮小火鍋都是不錯的選擇。
學生會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