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洗完澡一起睡觉觉好不好?”
“嗯嗯!”暖暖开心地点头,然后挣开他的怀抱自己先去了浴室间。
姚瑾庭回身看着坐在床上的沈倾,他脸上的chao红还没有褪去,正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甚麽。
“今晚别走……好么?”姚瑾庭靠近他,握住他的手恳求道。
沈倾受不了他这种语气和眼神,抬头注视他回道:“好…”
姚瑾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开心了,吻了吻他的额头才起身离开。
夜色已深,三人都洗漱过后躺在一张床上,暖暖抱着大黄鸭睡在两人中间,小嘴絮絮叨叨说了好半天,意外的沈倾没有闲烦,安安静静地躺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插嘴。
姚瑾庭觉得儿子今天话特别多,小嘴像催眠曲一样都给他说困了,抬头亲了亲他的小脸柔声道:“暖暖,很晚了,睡觉吧!”
“晚安爸爸!晚安叔叔!”暖暖听话的闭上眼睛,躺在两人中间一动不动了。
姚瑾庭看到沈倾没有回应,以为是睡着了,抬手关掉了床头灯,也开始渐渐入睡。
沈倾等到身边的呼吸都变的平稳,他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暖暖那张乖巧的小脸,周身都是小孩子独有的nai香味儿。
暖暖长的很好,很像姚瑾庭,他在心里想。
回想四年前的今天,沈倾心里思绪万千,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搂着暖暖睡在一张床上,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沈倾微微抬起上身,盯着暖暖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随即俯身在暖暖光滑的额头上留下一吻,轻声道:“生日快乐……”我的儿子!
第二天的早上,最先醒来的是姚瑾庭,睁开眼便看到暖暖流着口水压在沈倾身上,画面毫无违和感,真的想拍照留念。
沈倾醒的时候暖暖还压在他身上睡的跟小猪一样,一旁的姚瑾庭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小娃娃,沈倾皱着眉头手一用力就把小孩儿从自己身上挥开。
暖暖半眯着眼睛睡眼惺忪,好奇地看着沈倾,咦?为什么会跟叔叔在一起?
沈倾低头看着自己胸襟上一圈的口水印,黑着脸进了洗手间,留暖暖一个人呆萌地坐在床上。
姚瑾庭回来时,沈倾已经走了,暖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衣服都还没穿好。
“爸爸!叔叔说他先走了!”
姚瑾庭点点头,走过去看到儿子下.身光溜溜的,有点不高兴地说:“暖暖,爸爸说过多少次了,不穿裤子会着凉的,怎么这么不听话?”
“爸爸,我现在穿!”暖暖听话的小跑回卧室。
姚瑾庭看着手里刚买来的早餐,没忍住的给沈倾发了条微信:
怎么走了?
过了一会儿也没见沈倾回复,姚瑾庭又发了一条: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同一时间,沈倾确实没有看到姚瑾庭的信息,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跟他打声招呼。
今天早上,他收到了闻叔的电话,沈智丛病危了。
沈倾心里一震,急匆匆的穿好外套就往医院赶,一路上心里想的都是爷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加护病房外,除了闻政还有沈月秋,沈玫也在,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的样子,见到了沈倾又忍不住地唔咽出声:“哥哥,爷爷他……好难过…”
沈倾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即走向医生,低声问:“医生,我爷爷情况怎么样?”
医生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医师,他叹息着摇头,“沈老先生,肺呼吸困难,病情恶化,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我现在可以进去么?”沈倾明显感到自己喉咙的酸涩感,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微微地沙哑。
医生点点头:“时间不能太久,老先生最好少说话。”
沈倾推开病房的门,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沈智丛消瘦的身影躺在偌大的病床上,见到来人勉强地睁开眼睛。
“爷爷…”
沈智丛用骨瘦如柴的手,哆哆嗦嗦的拿下自己嘴上的氧气罩,沈倾见状要制止,却被他摇头拒绝。
“阿倾,是你么?”
“是我,爷爷…”
沈智丛眼睛有些模糊,颤着声问:“你…有没有…恨过爷爷?”
在住院这期间,沈智丛想了很多,尤其是沈玫前几天在他耳边说过的话,她说她比哥哥要幸福很多,可以正常上学,正常交朋友,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做错也不会有人怪她。
而不是像他哥哥一样,从小就作为继承人来培养,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所有的青春年华最美好的时光都奉献给了沈氏集团。
沈倾握住他枯瘦的手,轻声道:“没有爷爷,我从未恨过您,我很感谢您,谢谢您对我的栽培,给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阿倾,答应我…接…暖暖…回来…”沈智丛用仅有的力气回握他的手。
沈倾怔了怔,随即回道:“您放心,他是您的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