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高,属下只是个修为低微的小妖,怕是拿他没有办法。”
谢三爷嘴角噙着一丝笑,这笑不似平时叫人见之如沐春风,反而显出几分Yin冷。
“你是在和我讨要东西?”
蚯蚓Jing一听,吓得一下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声道:“不敢,属下不敢!”
谢三爷望着徐徐拂过水面的柳条,“答应你的东西,时间到了,我自然有办法给你。你应该听说过我的行事作风,我从来不叫自己人吃亏。”
“桃源里那只灵猴身上的罗刹是你的,谢成器的本命符,你想要,也可以给你。”
蚯蚓Jing面露喜色,拜了又拜,又化为本相,顺着轮椅爬回扶手里。
一晃四.五天过去,仙门各家一直都找不到谢荀等人的踪迹。
谢家虽然手握谢妙芜的生辰八字,能够据此推算出三人所在何方,但无法Jing确推算出到底在何处。
而且谢荀等人在同一个地方落脚的时间似乎从来不会超过两天,如此一来,搜寻难度更是大增。
王家、宫家曾找人来索要过这方位推算之法,被家主谢涟断然拒绝。只有洛家无声无息,只派出少主洛淮,带了几个人四下搜寻,似乎对待此事并未十分重视。
谢泫颇觉蹊跷,暗中调查之后才发现洛家虽然没有派出多少人马,但殷氏暗部之人几乎倾巢而出,各地的皇觉寺僧兵也收到从金陵传达下来的搜捕令。
谢泫将此事对谢涟说完,谢涟皱了下眉,片刻之后,走到书桌后坐下,起草书信。
谢涟最主要的目的,只是想把夺舍了阿芜的人抓回谢家问个清楚,若她果然无辜,谢家并非是非不分,也不是一定要斩杀她。
可殷氏的暗部还有皇觉寺的僧兵不一样,他们听命于殷氏皇族,若见到谢荀三人,定是格杀勿论。
写完信后,谢涟将信交到二弟谢泫手中。
“速将此信寄给南疆段家家主和金陵小段家家主,请这两家弟子协助我们寻人。”
谢泫拿着信出了门,微风吹拂细雨,从廊外迎面打来,谢泫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手上的锦衣。
这件锦衣,阿芜临去碧游观前赶出来给他的。
当时她还给他看过手上的针眼,十个手指头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好的。
可他实在不知道,当时把锦衣交给自己的,还是不是那个被他捧着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女儿了。
谢泫想到这里,忍不住心中一痛,匆匆沿着长廊走了出去。
七日之后,岭南,河口附近花船遍布。
入夜之后,各条花船渐次点起彩灯,拉起彩绸挂上,每条花船都被装饰得“花枝招展”。
船上的姑娘穿着当地特色的阔腿布裤和花袄,梳了粗粗的辫子,在头顶盘出大圆髻,鬓边簪了时令鲜花,或是斜倚船头,弹弄琵琶,yin唱小曲,或是直接下了船,到岸上招徕客人。
白日里清寂的河口,夜间却这样热闹非凡,生机勃勃。
不过红姑这几日却故意将花船驶到江边的河神娘娘庙附近泊着,远远避开河口的花船,临到夜里,倒也点灯做饭,只是却不唱曲,也不招徕客人了。
倒不是她不想赚钱,只是她这两日遇到一个出手极为阔绰的客人,将她整艘船都包了。
说来这客人当真奇怪。
别的男人逛花船,那都是背着家里的娘子偷偷来,这位客人倒好,却是带着娘子一起来。
他那娘子似乎身子不大好,上船两日,从来没出船舱来吹过风,红姑连个正面也没见着。
不过红姑做这行当多年,什么样的客人也都见识过了。
她心里虽然好奇,但面上却一点都没表露出来,反正只要银子到手,别的她是通通不管的。
因为客人白天说过他家娘子想吃鱼,红姑便上岸买了条新鲜的黑鱼,带回船上杀鱼剃鳞,在船头起了灶,,拿出砂锅来,和老豆腐一起小火慢炖。
炖了小半个时辰,鱼汤渐渐变得浓稠ru白,红姑正坐在灶边守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细弱的呼唤。
“这位姐姐。”
红姑怔了下,转过头,看到一位面容明艳秀丽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立在门边,腰肢纤细,如同袅袅的春柳。
红姑看得呆了下,旋即明白过来,这位便是那位客人“金屋藏娇”的娘子了。
果然生得很是貌美,难怪客人藏着不肯让人看。
红姑打起笑脸,笑道:“夫人,鱼汤还未烧好,你再等等,一会就好啦。”
妙芜听她叫自己“夫人”,知道她是错将自己和谢荀当成了夫妻,忍不住秀面微红,低声辩解道:“我不是……”
还未说完,船舱里又走出个俊秀挺拔的少年郎。
少年郎拿着披风替少女围上,压着她的双肩把人往船舱里带。
“你伤还没好,不要出来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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