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晦做完这一切,收拾掉萧氏暗部来此的痕迹,又用了搜魂之法弄掉段瑜对这件事情的记忆,便悄然离去。
殷无晦刚离去不久,暴雨终于停住。
谢家及碧游观诸人一入谷便见谷中一片狼藉,似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谢泫坐在马上,一眼看见血泊中倒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显然就是他日夜悬心的爱女。
谢泫只觉眼前一黑,大叫了一声“阿芜”,什么也来不及想,就翻身下马,冲过去抱起妙芜,伸手试探她的鼻息。
谢谨跟在父亲手后,几步抢过来,半跪下捏住妙芜手腕一号,惊道:“爹,阿芜全身大小经脉都被灵力冲爆了!”
几个碧游观的弟子也赶上前来,翻过另外一具尸体查看,一看之下齐声惊叫道:“云冲道君!”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不知道你们还记得对照组:成器公子X灵鉴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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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心
一日之后, 南疆境内,王家太极观。
平日里用来练武的道场上,各家家主正襟危坐, 门下弟子侍立于家主身后, 神色庄严,只敢以眼神与同门进行交流。
站在王家家主身后的王雁回伸过手来,悄悄扯了扯王牧之的袖子, 以眼神问道:六哥, 这到底是要怎样?我听说谢家那个谢妙芜把云冲道君给杀了?
王牧之瞪了王雁回一眼,捏起手指在唇前做了一个划拉的动作, 示意:不要胡言乱语, 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昨日那场暴雨过后,天气并未转晴,天空Yin沉, 铅云密布。
道场上寂静无声,不知过了多久,人群间忽然掀起一阵小小的sao动,只见道场南面的台阶下,柳州秦家的两个弟子抬着一具被白边覆盖的尸首,率先走了上来。
紧跟其后的, 是秦家家主及其亲传弟子,再次之,则是扶着女儿拾阶而上的谢泫,谢谨则默默跟在父亲身后, 右手偶尔抬起来握一握背负在身后的重剑剑柄,眼神中充满戒备。
秦家两个弟子抬着尸首走到道场中央,轻轻放下。
秦家家主朝碧游观观主沈天青遥遥作了一揖:“沈观主,贵派六师祖的死因已经查明。”
沈天青道:“秦家主请讲。”
秦家家主说道:“云冲道君身上的致命伤乃是这七道剑伤,剑剑皆捅在要害处。我对比过剑伤切口,正好与谢九姑娘手上剑镯所化的飞剑相吻合,而这飞剑……”
秦家家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亲传弟子便手捧飞剑走上前来。
沈天青扬手一招,飞剑旋即化为一道流光落入他手间。
他看了一眼,眉心轻轻皱了下,“此剑乃是我座下首徒谢荀之剑。”
沈天青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场上诸人,无人不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言出,场上哗然一片,唯有几家与谢家交好的世家还算镇定。
妙芜被谢泫扶着,只觉耳边一阵嗡然,各种吸气声和窃窃议论声如浪chao般灌入耳内。妙芜不觉身体发冷,缩在谢泫怀中颤抖起来。
谢泫用力把她扶起来,低声道:“阿芜,有爹爹在,不要害怕。”
秦家家主暗自运气,提高声音说道:“除此之外,云冲道君浑身经脉皆被灵力冲爆,一身修为也被人吸食殆尽。”
“恰巧的是,谢九姑娘的经脉也被灵力冲爆。二人经脉皆受到同样的损害,想来必定不是什么巧合。”
高家家主听到这里,按捺不住道:“既然诸位皆对云冲道君的死因心中存疑,唯一的证人段公子尚且昏迷不醒,我们为何不用问心琴一问究竟。”
高家少主跟在父亲后头附和道:“就是,难道谢九姑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接受问心琴审问?”
“远的不说,就说那萧氏魔头之子的飞剑如何会在谢九姑娘手中?”
“众所周知,剑镯一物对剑修而言意义非凡,只赠予至亲至爱之人,莫非谢九姑娘与那魔头之子……”
高家少主说着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颇有些言未尽而意无穷的意味在里头。带得其他各家那些个不够稳重的小弟子也跟着戚戚咕咕地暗笑起来。
谢谨脸色微沉,右手握紧剑柄,怒瞪高家少主:“高、登、楼!”
家主谢涟用力一拍扶手,扶手应声而断,下一瞬,便在风中化为齑粉。
高家少主见了为之一慑,连忙缩了缩脑袋躲到高家家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