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孩子坚强起来不输男儿,但她们同时也可能是很娇弱的,需要细心呵护的生物。
谢荀手脚不算笨,但帮妙芜戴帷帽时,那两条系带怎么绑都绑不好。
他先是绑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绑完之后,后退一点,垂眸细瞧,忽然觉得那两个大大的蝴蝶翅膀看着似乎有几分可笑。
“啧。”
他有些不满地啧叹了声,把才要站起来的少女又给按了回去。
“等等,再来一次。”
妙芜一脸懵的又坐回去。
少年修长的手指轻掀,把两条纱带系成的蝴蝶结打开,重新系了一遍。
这回系出来的蝶翼小了许多,可是谢荀看着又不是很满意了。总觉得这系带绑得似乎太过紧了,于是又解了重来。
如是重复了七.八遍之后……
妙芜终于哭笑不得地说道:“小堂兄,咱别玩了吧?”
谢荀还低着头和那系带较劲,闻言头也不抬地说:“不行,我要再试一次。”
不过是帷帽的系带而已,怎么可能连这都绑不好。
他不信。
妙芜无声叹气,忽然想起之前谢三爷为了撮合他俩放下成见,设计让他们斗了一场蛐蛐。
她当时有系统帮助,讨了点巧,作弊胜了谢荀,结果谢荀护送她进桃源时,一路上还耿耿于怀,坚决不承认自己输了。
虽然他本是能赢的,但妙芜当时心里就想,这大男孩的好胜心未免也太强了点。
妙芜心里再度一叹,佛系地等待起来。
倒是黑兔子双喜有些看不下去了。
它蹲在篮子里,小小的三瓣嘴儿一动一动的,忙着啃萝卜的同时还能抽空说道:“小琢玉,你这样太折腾人了,你看阿芜姑娘都快被折腾坏了……唔唔!”
白兔子元宝没让妻子把话说完,一爪子把它摁进篮子里去。
“安静吃你的,乖。”
妙芜忍不住望着两只兔子直笑。
谢荀又倒腾了三两次,这回总算是满意了。系好纱带,他帮妙芜正了正帷帽,落下纱帷,说:“船驳岸了,我们演出戏再下去。”
妙芜知道他这是要作戏给云冲道君看,很配合地拿出缚灵索把自个给捆起来。
谢荀走到客舱后头,揭下贴在云冲道君额间的黄符,云冲道君眼皮颤动,缓缓转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少年蹲在自己身旁,云冲道君暗自运起灵力,发现灵力在体内运转迟滞,显是被少年用什么手段压制住了。
体内的罗刹叫嚣着要他冲破缚灵索和符咒的压制,云冲道君不觉心气躁郁,他勉强压下杀戮的冲动,平静道:“你想做什么?”
谢荀在碧游观修剑七年,观主沈天青虽不是那种把徒弟当儿子教的师父,但对谢荀的教导之恩,谢荀断不敢忘。
因此他虽困住云冲道君,在他面前依然恪守晚辈应有的礼数。
“请师祖随弟子走一趟。”
这时船头忽然传来少女的挣扎之声,妙芜装作刚刚转醒的模样,扭了扭身子,说道:“谢荀,你想做什么?你想把我绑去哪里?”
“我告诉你,你要敢伤我一根汗毛,我爹爹和大哥绝不会放过你的!”
云冲道君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怪异,像是奇怪她分明先前看着和谢荀是一伙的,怎么现在瞧着倒像是被谢荀绑来的人质。
谢荀心中暗笑,没想到这小毒物还演得挺像。
他忍住笑,冷冷道:“闭嘴,再大嚷大叫,休怪我不顾年少时的情分。”
说完,又对云冲道君说,“师祖,弟子冒犯了。”
言闭,将那压制灵力的符箓再度贴回去,云冲道君当即又失去了意识。
这样做完一场戏后,妙芜便解开缚灵索收起来。她虽未问谢荀为何要作这一场戏,心里却是明白他的——
他想给她留好退路。
哪怕有朝一日真被仙门各家发现她就是谢荀的“同伙”,谢荀也能一口咬定她是为他所迫。
从狐仙庙出来后,妙芜便给谢谨传了一道风信符,符上只有四字:一切安好。
想必谢谨收到传信,一定能猜到他们已然脱险。
妙芜想到这里,便见谢荀背起柳悦容,弯下腰,掀开竹帘出了客舱。
“走吧。”
妙芜提起两只兔子栖身的竹篮跟上去,大兔子背上云冲道君跟在最后头。
从风陵渡口下船后,二人御起风行符,不过半日,便来到蛊王谷。
蛊王谷是一座光秃秃的红岩山谷,树木稀疏,谷中毒虫蛇蚁横行。
但谢荀一踏入谷内,地上爬着的毒虫毒蛇便知趣地让开一条道路,像是对谢荀极为畏惧。
妙芜好奇道:“怎么这些蛊虫瞧着好像很怕你?”
话音刚落,忽见谷中爬出一条一丈多长的大蜈蚣,蜈蚣身上站着一名发束珊瑚珠冠,身着滚红边黑袍的男子,瞬息之间,便冲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