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智慧的光芒,再加上他眉须皆白,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宛如是个在世活佛,另
人无端地肃然起敬。
他用手摸了摸光亮的头顶,笑道:「这个你也要来难我!冷如雪练的是魔门
的奼女大法,她定是想吸收李瑟的精气,却不知怎幺在床笫上败给了他,这
样她如果不能摆脱李瑟的心灵枷锁,就会一辈子做他的俘虏了。李瑟刀君的心法
没练好,这个淫贼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真是奇才啊!」
杨盈云说道:「看看,大师也说他是奇才了吧!不过你可看他看得太错了,
不清大师、司徒掌门和古掌门绝不是卤莽的人,他们是听一位武林前辈的话,才
知道李瑟是淫贼花蝴蝶的传人,因而废了李瑟的武功。大师焉知李瑟不是蝴蝶派
的传人呢?」
心空一怔道:「不可能,连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
杨盈云笑道:「是啊!他确是刀君,可是他也会是蝴蝶派的传人啊!冷姑娘
都修炼魔教的武功,想凭魔入道,焉知李瑟不也是这个想法?他在阴差阳错下,
失去了武功,所以他更想藉魔功入道,刚才他故意叫我姐姐,是因为他知道以他
现在的修为,不可能是我对手的,所以才故意示弱。而且,你看他对我就像亲人
一样,甚或对我就好像他的母亲一样,那是为了激起我女人的慈母天性,你看,
他不是成功了吗?不仅亲了我一下,还令我对他恋恋不舍呢!」
心空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才黯然叹道:「莫非……莫非他真像你说的一
样?传英的徒弟,确是不容一丝小觑的。唉,难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个看不破
的人?老衲一世修炼,破执着,除人我,却一直不能得窥大道,因而又再行入世。
我看不透我师弟不清,遇到了姑娘,我又看不清姑娘。唉!难怪我不能再行精进,
原来我道行太浅啊!」
杨盈云说道:「怪不得你一直跟着我呢!原来是这个道理,你想在我身边,
一直研究我,是吗?等你明白我的一天,也许你的德行就圆满了呢!原来是这样,
吓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我心里还道少林寺怎幺会有你这幺个和尚,
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的呢!」说完调皮一笑。
心空苦笑道:「姑娘,你就取笑老衲吧!唉,我七十多岁的年纪了,修行近
五十载,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唉,真是可悲。」
杨盈云笑道:「好啦!看你老是叹气,说得可怜,我就教你个乖吧!你现在
陷进才智关了,真正慕道之士,黜聪毁智,韬明养晦。不在尘缘中出头,不于俗
事中争胜。一念纯真,万有不知。老老实实、朴朴诚诚,一切假才假智,丝毫不
用。将诸般争强好胜、师心自用、妄猜私议、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等等偏病,一
笔勾消。改头换面,以诚而入,以柔而用,庶乎学道有望。否则,只知有己,不
知有人,恃才用智,机谋诡诈。本欲向前,反落于后。妄想明道,难矣。」
心空听得愣住了,良久才苦笑道:「你师父说你的心思没人能懂,你的修为
深不可测,看来果然如此啊!」还欲再说,忽然皱眉拱手走了,只道:「冷姑娘
来了,老衲去也。」
冷如雪逶迤走来,对杨盈云道:「杨姐姐,他……他呢?」问完便害羞地低
下头。
杨盈云爱怜地挽住冷如雪道:「唉!好可怜的妹妹,这样一个向来心高气傲
的美人,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啦!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
冷如雪道:「姐姐既心疼我,那……那我托姐姐的事情,怎幺样了?」说完
羞愧难当,把头埋进了杨盈云的怀里。
杨盈云笑道:「你要听我的话,你的事情一定成功,不过可要你自己费一番
气力的。」
冷如雪抬起头,惊喜地道:「真的?多难我都不怕,姐姐快告诉我,我一定
听姐姐的。」
杨盈云见冷如雪白玉一样的面庞和星月一样的明眸闪着喜悦的光芒,不由爱
怜地抚着她的柔发道:「这样一个美人,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呢?偏偏有人不识
趣,还要求他他才肯要,这样伤女孩儿家的心,依我看,不如不要他算了。」
冷如雪忙惊道:「不,不……不要。」
话一出口,见杨盈云含笑看着她,不由粉面羞红,轻声道:「姐姐!别逗人
家啦!人家以后一定会报答姐姐的,求姐姐告诉我怎幺做吧!」
杨盈云笑道:「既然你决心已定,姐姐怎幺会不帮你?你听好了,你依照我
说的做就成啦!最后实在不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