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您能换句话吗?”虞谣不满地皱眉,“啥都不知道,您好意思自称博学?”
“话不能这么说!”神格被质疑,白泽瞬间暴走,“我们神兽又没什么争权夺利的事,我对这个当然不懂!这跟博不博学是两码事!”
虞谣轻蔑地撇嘴。
白泽恼火:“你这孩子!!!”
“好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她敷衍地安慰安慰他。
白泽铁青着脸沉下气,她想一想,自顾自又道:“不然我直接跟霍凌商量商量?”
“?”白泽被她的直肠子惊呆了,“这么直接吗?你要知道这是宫斗和政斗……”
“但是我和霍凌现在不是挺互相信任的?”她斟酌道,“你看上次冯美人的事,他就对我完全信任。这回的拿出来说清楚,一起想办法,也没什么不行吧。”
“不,这两件事性质不一样。”白泽深沉。
虞谣啧声:“这有什么不一样?”
白泽说:“你和冯美人的事情是简单宫斗,涉及的只是你的人品,他信得过你就行了。况且当时别人不知道是你劝他去冯美人那里,他自己却清楚,自然有理由相信你不会害冯美人。”
“比起来,这回的事情要复杂的多。”
“你知道选后有多严格吗?皇后家里祖宗几代都被查了个清清楚楚。她爹又素来忠君,深得两代帝王信任,你毫无证据地跳出来说自己听到皇后要帮亲王夺权——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霍凌,你信吗?”
虞谣诚恳脸:“不信。”
如果是她,不仅不会信,而且还有可能觉得这个贵妃觊觎后位。
虽然她事先表明过自己不在意,但是漂亮话谁不会说?
就算她当时说这话时是真心的,可她以前是个作Jing呀!人心本来就易变,作Jing的心更易变。说她如今得了宠,觉得自己可以和皇后一较高下了,是不是很和逻辑?
所以这个问题,还真不是用简单的信不信任就能衡量的。
她还是不要和霍凌直说为好。
可这个问题又必须解决。
现下故事线条很清晰了,皇后的父亲执掌兵权,她自己又和亲王有jian|情,来日要帮霍沂夺位,很是正常。
原本的这一世里,霍凌的荒yIn无道对霍沂来说估计算是个“意外之喜”,群情激愤之下他的篡位变得更加名正言顺。可没有这么“名正言顺”,他的野心就会消失吗?显然不会。
她回到宫宴上时,皇后和霍沂均已在如常宴饮。虞谣忧心忡忡地也坐回去,霍凌很快察觉到她的情绪。
“阿谣?”他轻轻地叫她一声,她侧首,他道,“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
虞谣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下皇后,吁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甜美的果酒。
端着果酒离席,她走到了霍凌身边。
贵妃得宠,宫人们便对她这样的举动也不奇怪,当即有机灵的宫人直接在皇帝身边添了张椅子,虞谣施施然落座。
笑意嫣然,虞谣掩饰着乱如麻的情绪,将酒杯送到霍凌嘴边。
霍凌噙笑,就着杯子喝了口,她美眸轻眨:“皇上今晚,要去皇后娘娘宫里么?”
离得并不算远的皇后愣了下,霍凌也愣了下。
这话说出来,便显然意在争宠。
今日十五,按照规矩,皇帝逢十五时只能去见皇后。
先前逢十五的日子,霍凌虽然也都陪着虞谣,但那是因为皇后身子不痛快。可现下既不是皇后来月事的时候,又出来参了宴,显然也没别的病,他按道理没道理翻别的嫔妃的牌子。
平日里,明明是她时常劝他去见皇后,劝得十分认真。
此时一反常态,自然让霍凌觉得奇怪。
霍凌接过她手里的酒盏,喝了一口,小声问她:“怎么了?”
虞谣摇摇头,却没压低声。抱住他的胳膊,端是小鸟依人之态:“没什么,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适才出去走了会儿,也满脑子都是皇上。舍不得皇上了。”
众目睽睽,她这样大胆的当众表白,听得霍凌耳根一红。
轻咳一声,他拍一拍她:“你醒醒酒。”
虞谣知道他是努力想严肃,但在她面前,他严肃不起来,也跟她说不出重话。
她就得寸进尺起来,手搭着他肩头,侧脸贴上他的胸口,声音柔软缠绵:“皇~上~~”喊得自己都叫鸡皮疙瘩。
目光所及之处,皇后也显然被她rou麻到了,触电般哆嗦了一下,视线平平淡淡地挪过来。
她仿佛并没有听到他们交谈,以开启一个新话题一般的口吻道:“皇上。”
霍凌侧首,虞谣也看向她,她颔了颔首:“臣妾方才出去着了风,有些头疼,想先回去了。”
霍凌点点头:“传太医去瞧瞧。”
“不必,臣妾早些休息便好。”皇后莞尔,“只是今晚,只好拜托贵妃侍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