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根本就没离开过。当病房里的何浅安问自己去了哪儿时,他就靠在病房门外的墙上。他想确认,也想逼何浅安承认,现在的他,就是非自己不可。
他拿出了许久都未碰过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却也压不住那急于想要把何浅安拥进怀里的渴望,尤其是当听到何浅安哭着叫出他名字的那刻,连绍卿想,去他妈的慢慢来,去他妈的循序渐进,他想要何浅安,就是这么简单。
经过今天这一闹,何浅安吓坏了,几乎是连绍卿走到哪他就要跟到哪,好在他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医生又仔细的给何浅安检查了一遍,便让连绍卿把人带回了家。
除此之外,还有何浅安很喜欢的那个护工阿姨,也一并被连绍卿聘请了回去。
连绍卿对于如今的何浅安,几乎是有求必应。
对此,连绍卿身边的人都见怪不怪,阿姨倒是试着劝阻了几次,“连先生,你这样会把他惯坏的”
连绍卿听后挑眉,淡然的语气似在说着一件在理所当然的事,“我的人,我不惯着谁惯着?”
在发觉自己对何浅安有了其他想法的那段时间,他派人去调查过何浅安的过去,最后他得知,何浅安是一名孤儿。大抵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他从小就安静,甚至有些乖巧的过分了,如今失忆,在连绍卿有意的纵容下,倒是渐渐显露了一部分该有的小性子。
比如,他会在吃饭时,偷偷把不喜欢的东西挑到连绍卿的碗里。
比如,他很喜欢小狗,还央求着连绍卿给他养了一只。
又比如,连绍卿不过是走开半天时间,回来便得知,何浅安趁着阿姨做饭跑到了后花园去,还不小心弄伤了一条胳膊。
旧伤刚好,又添新伤。连绍卿看着青年胳膊上吊着的石膏,一怒之下,差点把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给辞退。
“卿卿?”,软软的嗓音带着试探的意味传进耳朵,连绍卿翻看文件的手顿了顿,却并未抬头,看样子,是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
沉默在书房中蔓延,何浅安并未放弃,又是唤了声,只是这次,多了些低落与茫然,如同等待垂怜的小动物,使劲扬起脑袋等待着主人的抚摸。
连绍卿不动声色的朝门口的方向望过去,就见青年孤零零的站在那,身上穿着新买的小熊睡衣,脚下踩着同款的棉质拖鞋,灯光下,他的脖颈修长而纤细,皮肤宛如牛奶般瓷白,一片浅淡的阴影,投射在精致的锁骨下,也清晰的映进连绍卿的眼底。
安安静静的模样,无端惹得人心疼。
“知道错了?”
见人终于肯理自己,何浅安飞快点头,向前小跑了几步,又忽地记起了什么,放慢了步子乖乖来到连绍卿面前,然后习惯性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拽上了男人的衣袖,“卿卿”
“嗯?”,连绍卿眯着眼应了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青年的脖颈,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当听到何浅安的下一句话,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他倏地低头,刚好迎上青年撞过来的无辜视线。
“卿卿,你帮我洗澡,好不好?”,何浅安憋着嘴,举起了吊着石膏的那条手臂。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流淌,然而过了仅不到十分钟,紧闭的门就被人大力的从里推开。连绍卿率先迈出,他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平静,紧随其后的,就是睡衣扣子系的七扭八歪,连睡裤都没来得及穿的何浅安。
大概是从小被遗弃的缘故,何浅安身形算不得高,但出乎意料的,身材却并不干瘪枯瘦,尤其他近日来被连绍卿养得越来越好,骨肉渐渐匀称,皮肤一日光滑似一日,脸颊白嫩,嘴唇红润,半长的黑发愈发显得那眉眼温润如玉,连绍卿回味着刚刚落在掌心中的柔嫩触感,整个人都开始心猿意马,压制不住的粗重呼吸一下接一下的从鼻腔中喷薄而出。
偏偏不懂事的青年不知危险,跟着连绍卿钻进被窝后,还像往常一般拱动着往男人的怀里蹭。
从青年身上传递过来的馨香和温热分外蛊惑,就这么亲密的贴着,磨着,渐渐的,连绍卿眼睛都红了。他的手猛然掐上何浅安的腰,哑声呵斥,“安安,别闹!”
何浅安沐浴后的眼底晶亮非常,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连绍卿,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不设防的依恋。
“卿卿”,他又叫。
每一声,都是在彻底摧毁连绍卿隐约崩塌的最后防线。
而又是这双失忆后只会看向自己的眼睛,将男人心底恶劣的,占有欲强的因子全部勾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卿卿,抱着睡,抱着睡啊”
就算两个人的对话与实际偏离,连绍卿也觉得无所谓了,他放任自己低吟出声,右手托住何浅安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何浅安被动的承受着,脸色在深吻中透出薄红,先是抗拒,又不由自主的去抓他的衣服。
过了会儿,嘴唇被放开,然而还没呼吸几下,男人又暗着眸欺身上来,他禁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