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哪怕周黎暂时不喜欢他,他在周黎那里的地位也是特殊的。如果周黎的脑洞再大一点,把他最近的亲近用二哈来做解释,对他少几分疏离和警惕,这就更好了。
他说道:“小扬做过几年的私生子,一直不怎么喜欢我,我车祸昏迷那天,他是抱着二哈过来看我的。后来发生了一点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二哈逃上送菜的货车,就到了相满镇。”
周黎:“……”
季少宴看着他,把按了一颗牙的玩具往前一推,问道:“玩吗?”
周黎努力绷着脸,沉默。
这说得非常直白了,他就算真不知情,听到这里也该懂了,他现在只是不知道该给个什么表情和反应合适。
震惊一点,颤抖着声音“你”了半天都说不出完整的话。
或先震惊,再把人抱住拍一把,说“原来你是蛋蛋啊”。
抑或先震惊,再冷笑,说“你们季家为了不让我救蛋蛋,竟然想出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不,我不信,你说再多我也不信,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还是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干脆直接晕过去。
……好像都有点浮夸。
季少宴仍看着他,等了大概一分钟,实在摸不透这傻白甜的脑洞,主动道:“没什么想说的?”
周黎道:“……你让我先缓缓。”
季少宴勾起嘴角,轻轻“嗯”了声。
他暗中松了一口气,这件事里他唯一的顾虑就是周黎会受刺激切换人格,不过“人嘴叙述”终究比“狗打字说自己是人”要更容易被接受,周黎的状态看着还行。
他再次一推玩具:“真不玩?”
周黎瞅一眼,有点无法拒绝诱惑,便按了一颗牙。
只听“砰”的一声,狗头咬手。
周黎:“……”
季少宴:“……”
车里死寂了两秒钟,季少宴忍不住笑了一声,在周黎悲愤前亲自帮他弄开玩具,摸了一下他的指尖:“疼吗?这是我让人新买的,还没试过,不知道和以前那个力道差多少。”
周黎缩回手,略微复杂地看着他:“你……”
季少宴配合地应声,知道他可能缓过来了,便等着他发表看法。
周黎把玩具推过去:“你不提我都忘了,你还欠我一次,自己按。”
季少宴:“……”
正常人猛地听说这事,怎么着也得不可置信一下,这傻白甜的第一反应竟是秋后算账?
季大少不知第几次被他弄得无语,更不知第几次心想他脑子里的坑不小,好脾气地按了一圈牙,直到被咬手才停止。
他被带歪,便也算了一次账:“你还欠我一个故事没讲完。”
周黎只给他讲过一次故事,就是,闻言点点头,接着对上他的脸,沉默。
季少宴挑眉:“嗯?”
周黎惆怅:“没蛋蛋可爱,我找不到那个感觉。”
“……”季少宴微笑,“没事,先欠着。”
他心想还是得让这傻白甜再缓一会儿才行,便换了话题,“说说古董吧,你无缘无故的,不可能突然感兴趣,你最近有两个可能接触古董,第一,你家原有或新买的,第二,游戏结束后,卫家的老爷子送了你什么东西。”
周黎:“……”
季少宴并不背着他查,而是明着给他分析,不紧不慢道:“那次拍卖会卫家的老爷子也去了,拍了一块玉、一本古书和一幅字画。这里面有点联系的是玉和古书,我爷爷当时和他斗气,抢了他一本书。你能问起拍卖会,说明他送你的东西可能就是那天买的几样之一,你想查的是哪个?”
周黎:“……”
他为什么要一时心急去问季少宴,他就该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说。
但现在越沉默,代表心里越有鬼。
他干脆不废话了,说道:“是那块玉,我对上面的字有点感兴趣,想查查写的是什么,夏教授说当天拍的还有两本古书,可能有相关记载。”
他看着季少宴,万分诚恳,“看在我养你一场的份上,能借我看看那本书吗?”
季少宴很痛快:“当然可以。”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先前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周黎不好意思道:“我打算和你混熟一点再提。”
他把心里的急切压下去,装出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咦对了,夏教授周六日还要在这里待着,我要不今天陪你去拿书,明天给他送去,如果他效率高,刚好这周末就能还你。”
季少宴很会抓机会:“我不确定还有没有,需要回去先找一找,如果能找到,明天就拿给你,陪你一起去找夏教授。”
周黎思考一下他一晚上就找人译出来的可能性,点头道:“行。”
季少宴道:“明天除了找夏教授,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周黎道:“有,我给我那些小弟找了辅导老师,从这周末开始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