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找朋友查了查,这是资料。”
季爷爷接过来看完,眼皮一跳。
季少宴说弄好看点,那边就真的弄得好看了,先是把二爷和林爷以前的犯事记录放了上去,然后开始泼脏水,分析说他们现在看着是漂白了,平时接个小工程或开个会所什么的,但仍当着大佬,手里一堆小弟,强抢民男的事说干就干,指不定还沾过人命。
季爷爷怒了:“这混账玩意儿,天天就知道惹事!”
“我听说他们还打伤了一个小孩,”季少宴道,“本来挺顺利的,都是那小孩横插了一脚,弄得那什么林爷差点没救回来。爷爷最好嘱咐小扬几句,这小孩挺多人关注的,原本寻狗启示就已经让网上的人想扒小扬的身份了,万一那伙人出院又把小孩打出一个好歹来,这水最后搞不好要泼到咱们季家头上。”
季爷爷点点头,很是欣慰,暗道还是宝贝孙子考虑周到。
同桌的梁景修则看了一眼季少宴,觉得这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依阿宴的脾气,不在后面推一把,将小扬和黑涩会彻底绑死,等着他们一起玩完就不错了,哪会想着把这事捅给季爷爷,让季爷爷阻止小扬和那些人来往?
不正常,很不正常。
他一边吃,一边又扫了一眼季少宴。
季少宴任他打量,慢条斯理享受完一顿早餐,恰好看见他那个后妈带着季天扬来了。
他父亲现在在外地,赶不回来。他后妈虽然心里巴不得他消失,但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对着他一顿嘘寒问暖,眼眶都有些发红。
季少宴比她更会装,面带微笑,温温和和地应着,时不时还安抚两句,好一对母慈子孝。
季爷爷等他们说完话才把季天扬拎到面前,把二爷的事告诉了儿媳。后妈吓了一跳,没想到儿子竟和黑涩会交上了朋友,两个人当即一起把季天扬骂成了狗。
季少宴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偶尔叹个气,一副“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让我能省省心”的好哥哥模样。
季天扬:“……”
日!
季天扬理亏地站在那儿,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季爷爷还嫌不够,吩咐季天扬赶紧和那伙人断干净,然后亲自派人去医院提点两句,让他们别动那个孩子。
热闹的病房很快恢复平静。
梁景修刚刚识趣地出去了,等人都走干净了才溜达回来,笑眯眯地看着季少宴:“你对那个小孩挺关注的?”
季少宴语气温柔:“嗯?”
梁景修道:“别嗯,你昨天看了人家照片半天,今天也是为了他才把事情捅给你爷爷,以为我看不出来?”
他见季少宴点头认了,好奇道,“你认识他?”
季少宴勾起一个微笑,说得十分坦然:“我对他一见钟情。”
“……”梁景修瞬间觉得出现了幻听,“——什么?”
季少宴一点都不嫌弃他聋,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梁景修咋舌地看着他,才知道发小的爱好有点特殊。季少宴转过轮椅面向他,说道:“所以你看,我其实觉得光警告他们还不够,你帮我个忙。”
梁景修:“……”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季爷爷派的人很快到了那家医院。
林爷只是失血过多,拉回那口气,第二天也就醒了,二爷他们正在这里陪着他聊天,见季家派人过来,连忙把人让了进来。
季家的人很客气,笑容满面说上了热搜对他们彼此都没有好处,希望事情到此为止,既然说了是误会,那就让它翻篇吧。
他没有明提,但二爷听得懂,这意思是不想让他们动那个小兔崽子。
屋里的另外几人也懂,等人走后便怒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是那个小崽子突然冒出来,林爷至于遭这一次罪吗?老子不扒了他的皮就不错了!”
二爷老神在在道:“意思是暂时别动他,现在网上很火,等过一个月没人关注了,咱们再动。”
林爷的脸上仍没有血色,哑声道:“刚好,我亲自来。”
屋里几人的神色这才转好,“嗯”了声。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只听“笃笃”两声,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年进来了。他们一愣:“你是?”
季少宴客气地笑道:“我是二少的同学,恰好也在这家医院住着,听说他朋友受了伤,特意过来看看。”
梁景修把果篮放过来,笑道:“我也是他同学。”
他以“散步透气为由”把阿宴从病房里推出来,然后塞上车开到这家医院,半路上还换了衣服,顺便让小颜拖住了季天扬,事后怕是要被季爷爷抽一顿,但没办法,上了贼船只能认命。
屋里的人都是老油条,简单一扫就能看出一个大概。
住在这家医院,身上的牌子是中等的那种,看着家境比一般人好,但程度有限,大概是冲着季二少来的。
自家兄弟被狗咬成这样,二爷便知道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