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周黎道：“我知道。”
钱多树犹豫道：“我看了一下，医院周一恰好有专家坐诊，下次要周五了，你想哪天去？”
周黎道：“就周一吧。”
早治早省心。
钱多树没意见，饭后切好西瓜，给他端了几块进去。
周黎拿起一块咬了口，开始思考季少宴反常的事，想来想去，他感觉季少宴有可能是想和他摊牌，因为换位思考，他在这个形势下八成也会这么做。
但这里有一个大问题。
作者大概是觉得脑电波折射的事太扯，不仅贴了一个“研究中”的标签，还特意解释说只有5%的成功率，一不小心就会损害大脑，轻则成为白痴，重则就是植物人。季二少巴不得他哥变白痴，毫无顾虑地就给季少宴试了。
上次是作者想让男主变狗，开了金手指才成功的。
这次季少宴一旦和他摊牌，他帮着联系季爷爷把二哈送回家，季爷爷弄到仪器一试，把季少宴搞成白痴了可咋整？
何况回家后，季少宴绝对会得到最妥善的照顾，不太可能有机会重伤濒死。他哪怕建议他们试试打二哈一顿，他们也够呛干。
但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暂时把这事苟过去，只需再等一个多礼拜，季少宴就能跟着宋莺时回市区，每日对着她家里的恶毒后妈和龙凤胎手足，回去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就是不知道季少宴能不能等，万一趁着宋莺时遛狗的时候跑过来挠他家的门，他该怎么做？
周黎想了想也没想好选哪一个。
不过宋莺时明后天要打工，等她下班回来，钱多树即使周六日去加班了，也早该回家了。有钱多树在，季少宴没办法摊牌，所以季少宴最早周一才会找上门，但周一他和钱多树要去看病……这么一想，他还有好几天的考虑时间。
他顿时不纠结了，放松身心休息一晚，转天便在车站等来了宋莺时。
宋莺时拿出包里的化妆品，看着他的脸，提醒道：“我自己都没抹过这个，这是第一次给别人化妆，不保证效果。”
周黎道：“没事，尽管涂，就当拿我练手了。”
宋莺时便细心地给他抹上了。
他嘴角的淤青已经快要消失，只剩眼角上还有一点，她涂完一层，按照网上的教程又拍了点粉，看他一眼，笑出声：“不行太白了，你卸了我重涂吧。”
周黎对着小镜子照了照，扫见车来了，淡定道：“算了，就这样吧。”
他上车找位置坐下，低声道，“你出来时没忘了告诉你nainai别遛狗吧？”
宋莺时道：“我说了，以防万一我还给它的爪子抹了遮瑕霜。”
周黎放心了，很快和她到了商场。
陶珊珊正在玩手机，见到他们便垮下一张脸，伸手往宋莺时的肩上一搭，整个人都挂了上去。
宋莺时看得好笑：“你又怎么了？”
陶珊珊道：“你没看群里的消息吗，明天有个学霸交流会，你说季少会不会去？我好想去啊！”
宋莺时无奈道：“你可以请假。”
陶珊珊哀嚎：“你别忘了我已经和小姨说好了下礼拜要旅游，这礼拜再请假，还是在人多的时候请，她非扒了我的皮啊！”
周黎在旁边听着，想到了剧情。
原文里宋莺时就是今天在朋友圈里看见的宠物大赛，有点想去。
陶珊珊发现活动地点在学霸交流会的隔壁，当即游说宋莺时请假陪二哈，等她同意后便让她去帮着自己拍季少的照片。宋莺时当然不会去拍，但正因为好友提到了交流会，她才会好奇地去看了看，继而拿到了游戏宣传单。
他见她们还要聊，先去了换衣间。
出来时恰好撞见秦姐，对方一见他就笑了：“你今天怎么还化妆了？”
周黎把被打的事说了一遍，趁她听得心疼，提出了请假的要求。
秦姐挺喜欢他的，痛快地同意了。周黎于是如常地上了一天班，转过天早早起床，直奔市区。
从相满镇到市区需要坐近两个小时的车，等他到的时候，学霸交流会刚好开始。
他今天没涂遮瑕霜，这副尊容在学霸的世界里实在太格格不入，投在身上的视线就没断过。他淡定地无视掉，慢悠悠溜达进去，迎面就遇见了宿雅。
宿雅今天显然也请假了，见到他很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周黎笑眯眯地道：“附近有个宠物大赛，我来玩的，听说这边有学霸联谊，就想来听听学霸的经验，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学习方法。”
宿雅扯扯嘴角，“哦”了声。
周黎道：“你呢？”
宿雅道：“我和同学来参加活动。”
正说着话，旁边走来两位如花的少女，应该就是她同学。二人好奇地看着周黎，询问宿雅：“你朋友？”
宿雅简单道：“认识。”
她说完对周黎点点头，和同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