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复职。他离开的时候大概是6点40分。”
“随后,我和唐先生一起前往停车场。”郑声接过话来说,“我们两个一起上了车,上车后我就觉得不对。车里有人。但驾驶室太过狭窄,我无法有效反应,对方显然有备而来,胡椒喷雾让我短时致盲,随后我就被电击昏迷了。我昏过去之前没有看到歹徒的脸,醒来后一个人在停车场,车已经不见了。”
胡椒喷雾和电击枪……单明轩在心里祈祷唐绍不要反抗,但他想到他们初见时唐绍那个样子,又觉得自己在幻想着不可能的事。他揉了揉眉心,把没用的情绪压缩进肋骨后面小小的一块地方,然后忽略那刺痛,扭头看向袁晓伟。
“监控被干扰了,所以从下午5点-7点之间,没有任何有效的记录。”他问。
袁晓伟点点头,略显挫败地说:“我同事试过了,无法恢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可以提取。”
单明轩感到有一阵头疼尖锐地扎进他的太阳xue,比起不适,他反而觉得这种疼痛有助于他清醒地思考。
“吴卓斐。”这个名字从他的牙根里挤出来。
袁晓伟会意,告诉他说:“警方已经在查了。”
他知道他们的证据并不足以直接查到吴卓斐身上,但唐绍是前任大臣的独子,又是他的伴侣,身份略有敏感,因而有了特事特办的小小空间。既然有了余地,他们便誓要在这点空间里挤出干货来。
“吃点东西,”大狙从厨房里出来,带了几个盘子,装满了三明治,“不吃不喝于事无补,道理大家都懂,不用我劝,吃一点吧。”
盘子被摆上茶几,客厅里一时没有人说话,只有机器运作的白噪音。
所有人都伸手去拿三明治,因为大狙说的是对的。
连周叔都拿了一个三明治,张嘴咬了一口。眼看着他食不知味地把这口三明治咽了下去,单明轩看到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我今天没有替他开车?我又不是真的老到不退休不行了。”
单明轩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别,别开始这一套”,但周叔的话就像导火索一样,引爆了客厅里的氛围。一贯冷静自持的关锦心居然第一个开口附和的人,她说:“我应该陪他一起下去的……也许就……”
“不,关小姐不应该自责,”郑声说,“我才是最失职的人,一次又一次令唐先生涉险……看来我的公司无力维持也是应该的……”
一时间客厅里又安静了下来,但这种不正常的寂静让单明轩心里的声音越发喧嚣。
他才是最让唐绍失望的人,他明明一直觉得不安全,在生死之间救了他那么多次的直觉这次也在持续示警,可是他轻忽了,他松懈了,他今天甚至在唐绍要求的时候都没有去接他……他到底是一个多么糟糕的Alpha?一次次、一次次地让他的Oemga遭遇这些事。
单明轩无意识地收紧自己的手,直到手里握着的手机深深地陷入了手掌中,圆润的线条也令他感到疼痛。
手机突然响起的铃声抓住了客厅里每一个人的情绪,单明轩几乎原地惊跳了一下,他顾不得掩饰这点失态,低头查看手机。
那个跳动的未知号码,既像一丝希望,又像利刃的折光,然而单明轩只想赶快接通电话,让他知道事情在向什么地方发展。
在环顾四周,意识到警员都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他接通了电话。
“……我他妈真的很讨厌这破事儿!”
3秒的沉默长得几乎像一辈子,然后他听到了唐绍的声音。
八十一
单明轩哽了一下才对着手机说:“不管你有多讨厌这种事,我都要比你更讨厌上十倍。”
“嗯哼,”唐绍含糊地说,“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这不是好时机,在绑架发生的时候,在勒索电话里调情,这执念的不是好时机,但这就是唐绍。单明轩在心里默默地叹息,这就是他的唐绍呀。
他想知道是哪个混帐把手伸向了他的Omega,他想一点一点碾碎那些人的骨头。
“你们聊得挺开心,希望之后我们的聊天也会愉快。”
而那些该死的垃圾,总是会从幕后跳出来的,就像现在这样。那声音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电子音,这意味着无法识别声纹。单明轩有些失望,但这也是他们一开始能预料到的事。
负责追踪的警员在朝他使眼色,他会意,稳了稳心神才开口回答说:“你想聊什么?”
电子音变成了一串刺耳的笑声,尖锐的嗡鸣直刺耳膜。
“我可没有什么‘喜不喜欢’可以和你聊,我们谈生意,谈钱。明天早上7点前准备500万不连号旧钞,分装两个行李箱。”
“银行已经关门,我要怎么拿到钞票?”单明轩飞快地回答,尽量延续他们的对话。
对面又笑了,依旧是那种锐利刺耳的声音。
“关我屁事。我只要钱。”
“如果你的目的只是钱,对你的人质好一点,他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