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他是搞铁路的,满地图跑。每次他回来就会给我带其他地方的特产,还会给我讲很多奇怪的故事。小时候我可……”
小时候我可喜欢他了呢。
说到这儿我突然梗住了。
那时候我是我们村里最有门有脸的一户人家,别人家孩子还在玩泥巴的时候,我已经玩上了爸爸从北京上海带来的城里小孩玩的模型和积木。
我爸爸明明是那么优秀的工程师,为什么后来会……
会染上黄/赌/毒呢?
“Cao……”我眼前一下就模糊了。
要是我能回到那时候,我一定要跪着求他不要去赌钱。
而不是和他断绝关系,对他说你去赌啊,猝死在外面还是让人砍了我都不会管你这样的话。
可我的父亲终究是背叛了这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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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书遥你怎么了?”
江燃揽住我的肩。
我扭头蹭到了他的脸。
他看着我的眼睛:“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没,我只是想起我爸妈了。”
推开他的手,故作坚强地起身,望着窗外的漫天风雪。
莫书遥,不要低头,皇冠会掉。
我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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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也走了过来:“我早说过你父母的事可以告诉我,如果你真的缺钱……”
“我不缺钱。”我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
钱没了总有一天能赚回来,可情断了,人没了,才是我最深的遗憾。
“那你缺的是什么?”
他的语气很平缓,闻言我微怔。
脑中空白的半秒,我转身看向他,shi漉的眼中隐约映出他的轮廓。
一个声音在我心底突然响起——
我缺一个永远不会退出我生命的人。
江燃缓缓向我走来。
我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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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玛丽苏神剧惯例,此处应该有个爱的抱抱。
不过就在我脑补下一秒可能发生的狗血情节时候,导演喊我们出去拍夜戏了。
这本我一共写了一百万字,电视剧并没有全拍完。
今晚是全剧的最后一个场景。
攻从四季山回来后意识到受也是神族后人,还和自己的家族有着一段纠缠不清的往事,于是就发动主动技能,骗受喝下了孟婆汤,抹掉他的记忆走了。
说实话,我觉得第一季卡在这种意难平的鬼地方,那些可怜的小书粉肯定会疯。
但现在我要疯了。
刚才被江燃那个混蛋弄哭,眼泪还没干,出门让风吹得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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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正式拍的时候我状态很差。
一行人从山上下来,江燃喊住了我:“陈明歌,你渴吗?”
他的声音在风雪里越发冰冷得没有感情。
我点头。
他递给我一壶水:“那就休息会吧。”
但我知道这是“孟婆汤”,喝完后我就该眼珠子一翻晕过去。
然后把所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回去接着当一个普通的法医。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情绪,接过水壶盯着他冰冷的眼眸,眼眶突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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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喊了卡:“莫书遥你怎么回事啊?虽然我知道书是你写的,结局是挺难受的,可你还不到哭的时候啊。”
我笑着吸了吸鼻子,赔礼道歉:“抱歉,入戏早了。”
江燃的脸色似乎原来越冷峻了。
导演挥了挥手:“再来啊,外面天冷着呢,早拍完早收工。”
我认真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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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又给我递了一次水壶。
这次我没有多想,一把接过咕咚咕咚就全喝光了。
“莫书遥你该晕了,江燃准备去抱住他!”导演拿着对讲机发号施令。
闭眼倒下去的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眼泪顺着眼角自然滚落。 我跌入了一个不算暖的怀抱,随后被放到在地上。
“对不起,我终究还是弄丢了你。”
江燃在我耳畔低语。
一滴泪砸在了我脸上。
我闭着眼,感受着他的手缓缓从我手下抽走,闻昭等人围了上来。
“我心里始终有一个人,没有姓名,没有样貌,但我知道,他来过。”
这是受最后的内心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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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突然一咯噔。
原来我是这么舍不得忘记他。
哪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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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喊了卡,工作人员赶紧把我扶起来。
我的眼泪差点就成冰凌子了。
导演激动得拍手叫好:“好啊,好啊!简直飙戏啊!”
闻昭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