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脱。
“你终于来了。”他叹了一口气。
“我等了你很久。”
陆清匪没有过去,站在原地看着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你过来呀。”
师兄忽然大笑起来,面上Yin狠又绝望。
“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他说着话,脸上的皮肤忽然开始簌簌往下掉落,几乎是在同时,他的头颅滚落了下来。
但是他的嘴却还是在大张着,某种尖锐的声响从他的嘴里传来。
“你死定了。”
他痛苦扭曲的表情合着他的头颅一起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作者有话要说:
咕噜咕~
缠君玉腕劳相忆(八)
而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那之前缠绕在他身上的无数红色锁链好像什么有生命的东西一样朝着陆清匪缠过来。
陆清匪的长刀和锁链碰撞,却只斩断了几根微不足道的锁链,在之后又有不断有无数锁链向着他袭来,甚至是在他的身后的通道里也伸出了许多。
整个漆黑的地牢都发出了一股蒙蒙的红光,墙壁开始蠕动收缩,好像某种大型动物的胃袋。
陆清匪闪避这那些柔韧十分的锁链,手中长刀不断挥舞。
他已经觉察出了,这处地牢就是一处陷阱,一处引诱他前来的陷阱。
他后退一步,一刀展断暗红的锁链,忽然纵身一跃,长刀破空,划开他头顶的rou壁。
整个房间都发出了一种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这可怕又凄惨的叫声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
一道亮光从陆清匪的头顶出现,在那里rou壁开始收缩,露出了一个洞。
陆清匪已经发现了问题的关键。锁链是柔韧的,很难斩断,但是整个地牢都是这怪物的一部分,所以只要伤害到rou壁,就会露出破绽。
陆清匪又一连砍出几刀,缝隙越来越大,他一跃,右手扳住软绵绵的墙壁,从其中跳出到地面。
但是地上上等着他的,却是一柄柄寒光凛冽的长剑。
“抱歉。”举着剑的青年人面无表情地说。
“我奉命在此等候你很久了。”
一声悦耳的铃铛声忽然响起,陆清匪耳中发疼,竟然汩汩流出鲜血来。
他被这声铃响震得脑子发晕,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掉落下去,重新被那幽暗的红色洞xue所吞噬。。
青年人收起了铃铛,一旁同行的人好奇问:“只不过是为了对付一个小辈,连着镜音铃这种东西都拿出了手,至于吗?”
青年人长叹一声。“你懂什么,这可不仅仅是为了对付他,这件事情远远没有你想到的那么简单,如果事情一切顺利的话。那么这次武林就可以太平很久了。”
——
沙漠里有一座城,城里有一座道观。
一个旅人推开了这所道观的门,他看起来风尘仆仆,十分虚弱。
门里面空荡荡的,门里面还是门。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一个人的声音忽然从里面的门后面响起。
旅人说:“我是妄行,我要来杀你。”
“你杀不了我。”那道声音很轻,很柔和,好像一条沉静的溪流,似乎一点也不因为这个人说要来杀自己就惊讶。
“你自己会死。”
“我知道。”旅人说,他握紧了他右手的水壶,却没有去拿剑。
“那你还要来杀我?”
“是的,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杀你。”旅人说。
那道声音悠悠叹了一声,不说话了。
那扇门忽然间打开了。
一阵灰尘扬起。
——
“人来了吗?”一个穿着官服的沧海官员小声问道。
“还没有。”
一个人同样小声说着。
“怎么还没有,怎么还没有来!第一个人心慌地踱着步子。
“不要着急,他迟早会出来的。”一个有着一大把长须的中年人说道。
他似乎很笃定。
“只要人在我们手的,他迟早会出来的。”
一面铜镜挂在中间,里面倒映着一个沉睡的青年,他浑身血污,看上去伤痕累累。
红色的锁链好像活物一样在他的身上蠕动着,紧紧地锁着他的四肢,将他悬挂在空中。
他雪白的皮肤上被禁锢出了暗红色的痕迹,斑斑点点,在周围暗色的衬托下看起来格外刺眼。
他即使现在已经如此狼狈,却仍然很美,是那种饱受欺凌的美,好像是被霜打落的花朵,或者是染上了鲜血的宝玉。
将高不可攀的神灵拉下了他高高的神坛,只能匍匐在地上,任何人都能靠近他,触摸他。
——
“你不出去吗?”
老和尚问道。
观莲坐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