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边界,就自动得出了预设的答案。
陆展元死后我那么伤心,现在的我更是完全没法理解,我以前不是没有失去
过至亲,但也不至于得什么「离魂症」,更何况陆展元这种死有余辜的人,死得
好!大快人心!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何沅君也许死的冤枉,她应该也是被同样的手段控制了,
甚至李莫愁都曾经被控制过,现在,那重阻止我思考的迷雾消失了,这些事情都
豁然开朗。
离开归云庄以后,我遇到了那个送我去的船夫,他认出了我,就顺带把我接
了回来,然后我被几个人陆续转手,最后被带到了丐帮长老彭有敬那里。
这个彭有敬,是金庸原著中少有的几个真正懂催眠术的人之一,他应该也催
眠了我,直到刚才我还一度认为和我打野战的是陆展元呢!
不过……最后救我的那个人是谁?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天啊,催眠术这种东西真的太恐怖了,点穴毒药甚至生死符最多都只操控人
的肉体,催眠可以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思想,让人沦为傀儡而不知自。我昨天如果
真的打退了何红药她们,岂不是永无清醒之日,永远被禁锢在陆展元身边,当这
个人渣的禁脔?
想到此处我又是一阵反胃。
相比之下何红药用春药洗脑不知道高尚多少倍,虽然她也好不到哪去!
可我也只敢这么说说,并不敢真的去找何红药麻烦,他们这种能够操纵人心
的人,实在惹不起,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发现我在给人当着奴隶还乐呵呵的。
对这些人,敬而远之吧。
突然,我升起一种可怕的想法:我现在真的已经清醒了吗?
我非但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甚至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来验证自己此刻清醒与
否!
我当然知道这个是个无论怎么思考也不会有结果的哲学问题。
呃……好吧,看来也只有立足当下了,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回地球,也就是找
到金书卷轴。
所以,我不得不再次回到那个让人讨厌的地方:归云庄。
又是那个渔夫,还有帮他打下手的那个小李子。
没办法,他是这里唯一去归云庄的船家了,我不想再绕远路。
「姑娘,你好啦?」
「就没坏过,老地方,归云庄!」我说话的同时还用威胁的目光瞪了小李子
一眼。
那个小李子不太敢看我,偶尔瞟过来的余光中还流露着贪婪。
其实岂止他不敢看我,我也不敢看他,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现在说不定正
屁颠屁颠地喊着他老公而不知自……每念及此,就又是一阵恶寒——
此时的归云庄,只有几个家丁在陆陆续续往外拿东西,大部分人都跑光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尤其是几个我叫得出名字的——我在之前布置预警的时
候指挥过他们——看我的表情就像在做贼一样。
我突然想起,在他们眼中,我还是归云庄的半个女主人,而他们又确实是在
从归云庄往外偷东西。
糟糕,我这榆木脑袋!他们把归云庄掏空了我都不介意,但是如果把金书卷
轴有意无意带出去,那就永远找不到了!
我随口叫住了一个人:「张老四!」
那个张老四以为我生气了,顿时跪下道:「二夫人,小的一时鬼迷心窍…
…」
「闭嘴!」听到这个称呼我真的是犯恶心。
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解释,难道说:「那个想嫁给陆展元做小老婆的是
另一个我」?
确实像是另一个我……
没法解释,我索性不解释了,我让张老四把所有能召集到的人召集过来,要
求他们把所有偷拿的东西交出来给我检查。
还好,他们拿的基本都是银子,珠宝首饰之类的,我告诉他们归云庄的墨宝
一律不准拿,已经拿了的可以带回来换取更高价值的珠宝,然后让他们帮我搭两
个柴堆,全部交待完了才放他们离开。
这两个柴堆是为了烧那两具尸体的,因为都是中毒而死,下人们不敢靠近,
这也是万幸,我从陆展元身上搜到了宝库的钥匙,然后把何沅君放上柴堆。
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我只在被催眠的状态下生活了一天,已经受不了了,
而她在伪造的梦幻中生活了那么多年。
想到这我才突然反应过来:何沅君还有一对儿女呢,他们人呢?
问过下人,我才知道他们的尸体在后堂,都死于李莫愁的毒针。
我把他们的尸体都放在柴堆上,一把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