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极怠惰,有的没的的事情被他想很多,就愈发变味了。”
“就算现在的他死不了,但是自残什么的还是免了。他这人很能装,要让他自己对你说出来。他还是很信任你的,但他怕你知道他的本性后会嫌弃他,他这样的人遇到太多了。所以……反着来吧,既然您对他说的是真心话的话。”
张庭自然是知道沈镜冰是怎么想的,好好地叮嘱了半天,见魔王点头,算是知道了,他便追随着张榆祁的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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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去找了沈镜冰,他正一人躺在床上装睡。听见有人进来了便马上翻身坐起,笑嘻嘻的看着来日期,说了句“嗨”。
魔王是真的搞不懂,这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是在干嘛。张庭说他很能装,大概就这意思了。
“你刚才……”
“没事儿没事儿,我这人经常这样发神经,蛮难养活的,不用管我,太麻烦了。”
“可是先生你笑得很难看。”魔王如是斩钉截铁地说。
“是么?”沈镜冰伸手要去拿旁边桌子上的铜镜,还未触及就又收了回来,还喃喃一声“算了”。
“本座……很担心你。”
“真的用不着,太麻烦你们了,我还不起这人情。”他依旧笑嘻嘻的说着自我贬低的话,仿佛自己是什么不值得在意的东西。他这般自我嘲讽让魔王相当心疼,将他拦进自己怀里。
沈镜冰睁着眼,视线垂了下来,像是没听进去一样:“随便你,反正总会有一天会觉得我这人这么恶心的。”
魔王的手加了几分力道,心里头有点疼,揪着疼。
“我还没怎么样呢,老大你焦心什么?”沈镜冰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背。明明真要说,自己是攻,这会儿怎么搞得自己被人安慰着,像个哭哭啼啼的弱受。
自己就像个智障一样的,一个没绷住发疯又在发发的。可干嘛一个个都这样,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偏偏要说得跟自己要死要活一样的,简直莫名其妙。
现在轮到沈镜冰来安慰魔王了。自己这种人,还不值得别人为自己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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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燕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当沈镜冰皱着眉头面对着墙失眠的时候,他听见有人翻身进了窗,跪在地上,轻声细语地行了个礼。
他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沈镜冰根本没睡。看着帷帐后头淡淡的暖黄烛光,脑子里杂七杂八东西再想想,哪里睡得着。一会儿是对于自己人生的思考,突然又想想新的构思,忽然又是那边魔王的事,内心相当复杂。
“大人,京城北师路最近确实是在布置即将到来的大婚。下官又去打听了长清门的动向,与北师路一致。”
怪不得这么几天就没见过流燕。虽然是暗卫,但是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原来是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怕是在怀疑向笙天所说的两家联姻一事有假,特意让流燕前去调查一番的。
“所以下官以为,这婚礼不妨一去。”
是了,前几天收到向笙天发来的飞鸽传书,里头是一些反叛妖族的情报。里头还夹了张请帖,是这长清门门主之女的婚期将近了,特意邀请魔王一行人去参加。
目前是真的看不出向笙天这人有什么苟且,一直有在为他们提供线索。只是这不过两面之缘,他一大宗主做这么多未免显得也太殷勤了些。
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但他觉得这人最多就像是拍上司马屁,应该也不会做什么,还能利用他一下。
沈镜冰知道自己想法幼稚,可是却又想不出有什么更可能的情况了。
既然魔王想要试探向笙天的意图来证实向妤渊的提示,那么这次婚宴魔王是必然要去的,那到时候是什么情况,那就到时候再说了。
他这么想着,已经不知道他们两个已经讲到了哪里,大体上是问了一下魔界的近况,别的也就没什么好再听下去的了。
沈镜冰翻了个身,换了个话题想。说来,张榆祁是去了哪里,这张药皖,怎么也跟着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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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过来做什么?”张榆祁快步在前面走,后头跟上来个人说自己有东西没带。给了那卷案宗,此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调了步速,同她并肩而行。
“给你送东西来的。”
“东西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张榆祁赶人毫不留情,表情相当冷漠,看得张庭一阵无语的同时,心里头发寒。
“老大喊我跟着你,省得你去杀人。”张庭这么骗骗她,看看她,没什么表情,又道:“你是碰见了什么事?”
自打两人在裕初南城里走散之后,张庭就彻底跟不上她的行踪了。再见到她是方才她回来一趟,看着这恍惚的样子,让他心里头一惊。
“不关你事。”张榆祁的回应相当斩决绝,“你们魔王就是本王伤的,你不恨我?”
“不恨。”张庭回答诚恳,“我知道魔王是个温柔的人,但我总是比较怕他……”
“你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