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可岑裕此时鼻尖通红,大而无辜的双眼中还蕴含着一层雾水,这幅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非但没有激起白薄的同情心,反而还让他忍不住嘴角一弯,毫不留情地喷笑了出来。
尤其是,一想到岑裕回归主神后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就如同直接将他从仙境扯下了人间,这幅接地气的受气模样和平时形成了极大反差,让白薄控制不住自己,十分不合时宜地发出了闷笑。每一次的颤抖就像是在对岑裕进行的极大嘲讽,让岑裕的眼睛瞪得发红,内心也涌起一丝懊恼,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对他。
眼珠一转,为了给白薄一个教训,岑裕对准白薄还微张着正发出可恶笑声的双唇,带着惩罚意味地啃了下去,柔软干燥的触感一旦触碰,让岑裕原先只是想小惩大诫的念头顿时冲击得烟消云散。对眼前这个人的思念与执着又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袭来,让岑裕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矜持,张开双唇,加深了这个吻。
洁白的贝齿在白薄淡色的唇上轻轻啃咬着,有些疼,却又痒得离开,岑裕闭着双眼,似乎只要他看不见就可以不承认这一切是他做的一般,唇间的动作也越发激烈,用力地吸吮,急切而渴求的吻打乱了他的呼吸,鼻间喷出的气息热得可怕,仿佛要烧起来一般。岑裕的羽睫也颤个不停,有些羞涩却又十分疯狂的行为暴露了他所有的情感,白薄瞬间得知他根本没有抽离记忆,因为,这种执着他不会认错的,主神,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岑裕。
岑裕仍在孜孜不倦地□□着白薄的下唇,一下用牙齿在上面撕咬,一下用柔软shi润的舌尖轻轻扫过,当做安抚,而弄明白了这一切的白薄立刻伸出手臂扣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按在了岑裕的后脑勺,将他朝自己贴得更近。白薄反客为主地张开嘴,含住了岑裕在他嘴边不安分的舌头,卷到了他的口中后开始逐渐攻占城池,而岑裕只能含着泪无力地伸着舌头任他肆意侵占,直到浑身发软。
相比而言,岑裕的技术烂地很,在以往仅有的几次亲吻中都是白薄主动,岑裕一直是一个被动接受的角色,现在难得一次胆子废了敢主动吻白薄,却只会一味地蛮干,不断地吸吮着白薄的嘴唇,拼命要从对方那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这一塌糊涂的技术无异于被他家阿黄乱啃一通,让白薄一点都激不起欲望,反而又有些想笑,为了以防笑场,白薄主动转换了角色,让岑裕乖乖地交出主导权,由他来引领这场久别重逢而有些疯狂的派对。
岑裕只觉得魂都被他勾走了,沉浸在这酥麻甜蜜的感觉中,无法自拔,因为被吻得无法呼吸,他的脸颊涨得通红,在这窒息的折磨中,两人唇齿相依的感觉更为清晰,让岑裕体验到了不一样的感觉,一种,心甘情愿交付一切的感受。
岑裕这幅被吻得脸含□□,眼尾微微泛红的样子诱人极了,白薄有些不舍的双唇依偎在岑裕被浸润红颜的唇上,话语中低沉地责问道,“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沙哑、又带着一丝色气意味的声音在此时向岑裕责问道无异于世间最有效的催情春/药,让岑裕顿时放弃了所有的责备与抵抗,他只能无力地软软瞪他一眼,回击道,“明明是你先爽约的。”
白薄微微笑道,轻轻在岑裕唇上啄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无奈与反问,“我会爽约,这是因为谁啊,嗯?”
说实话,白薄会经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完全是因为岑裕的原因,以前还陷在系统任务时无法察觉,现在在得知了所有事情真相后,让白薄是又可气又可笑,但要是再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问他愿不愿意参加这个任务,他的回答必然是,愿意。因为也正是因为这个任务,让他认识了岑裕,并且,在改造岑裕的过程中也在一点点地改造他自己,他的冷漠也渐渐在岑裕身上治愈,原本他意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懂什么是爱一个人的滋味,但是直到遇上了对的人之后,现在的他,或许在慢慢懂得。
说实话,白薄在一开始也犹豫过,到底他所接触的岑裕是不是真正的他,还是只是主神在试炼中所伪造的一副假人格,尤其是在见到岑裕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面孔后,他心中的疑虑越发加大,可随着一次次的巧合,他和岑裕在各个地点不断相遇,白薄心中就隐隐有种猜测,或许这并非天意,而是人为。这么一来,就可以说明岑裕还是原来的岑裕,一切,都是真实的,以前的他还不能确定,但是直到这一刻,他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没有错,果然是他。
因为一个人的外表在怎么伪装,时间久了总是会露馅的,因为任何一个小习惯中,他都会忍不住暴露内心的本质,尤其是,他对白薄的执着是那么地强烈,他能克制到现在,已经是拼到极限了。
岑裕一时间无法反驳,可又想起自己独自一人经历的那些绝望与悲伤,即使知道是因为历练,但心中还是觉得十分不平,只好无理取闹一把,“不行,还是怪你。”
“怪我?”白薄有些差异地反问道。
“都怪你在我心中占了那么大的一块位置。”岑裕弱弱吐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要是他能对岑裕的感情少一些,他也不至于那么痛苦、也不至于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