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得缓上好一阵子才能恢复,要不然他也不能那么容易就在沙发上睡着。
“几点了?”白薄问道,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顿早饭,好几年没感受过饥饿的白薄现在肚子里一阵空落,各个器官都在抗议主人对它们的忽视,搞得本就十分疲惫的白薄越发难受。
岑裕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表,答道,“七点五十。”
怪不得那么饿,白薄心下了然,突然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吃过午饭了吗?”
“没有。”岑裕舔了舔唇,怕对方说什么又赶忙开口补充道,“没事,我不饿,那个,你饿了吧,我点了外卖。”
这下把白薄所有可能说的话都堵死了,他只好顺应对方的话头接到,“好啊。”说实话,他现在饿得难受,要是有一头牛在他面前,估计都能悉数全收。
最终,白薄和岑裕两人将点的外卖消灭地一丝不剩,岑裕虽然前面嘴上说着不饿,但从他的饭量就足以看出,这小子是在瞎扯,要不然,怎么比平时还多添了一碗饭。
晚上,在白薄又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后,岑裕提议道,“要不然,去睡吧。”
“好啊。”想了想,白薄欣然同意道,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就打算走出门,岑裕拦着他问道,“怎么了?”
“我去睡沙发。”原先在Y市的房子好歹还有间书房,可现在B省的房子是岑父租来的,两室一厅,白薄自然只能选择去挤沙发了。
岑裕的眼中有着惊异,他打量了一下白薄一米八七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不用想象都可以知道他窝在沙发上会有多么难受,岑裕将手放在被子上,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你睡床,我去沙发。”
“不用了。”白薄摇摇头,说服着他,“你认床,要是睡沙发,今晚还睡不睡了。”岑裕有很严重的认床习惯,刚开始到B省的时候,前三个晚上几乎整夜都没睡着,半夜缠着白薄把他烦到崩溃,现在他可不敢轻易地让岑裕去尝试从未经历过的地方。
但岑裕额外固执,双手绝不从被子上放开,大有和白薄斗争到底的念头。对上那双执着而坚定的眼,白薄做出退让,说,“那要不然,一起睡?”反正岑裕的床够大,一米八的双人床,两个大男人挤一挤也还能凑合,不算太委屈,这无疑是一个最好的折中办法。
岑裕先前还怒气冲冲的气焰瞬间消失,默默松开被子,声音放弱地答道,“好。”其实,这完全就是岑裕曾经想过的假设,没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够实现。
白薄略带着好笑地看着岑裕这般突然转变态度,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把被子随手丢到床上,既然都拿出来了,不能浪费,干脆一人一床,正好。岑裕低着头瞪着那床被子的眼神恨不得能把它吃了。
在浴室,白薄搓了好久,像是要把身上的一层皮都给搓下来,其实身体和他三年前的状态基本无差,只是这么多年的都没洗过澡,总给他一种自己身上很脏的错觉。身上的皮肤都被搓红了,白薄才从浴室中出来,拿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边走向岑裕边说道,“我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好。”从浴室的门一打开,到白薄向他走来,岑裕都能敏感地闻到浓郁的沐浴露气息,明明是每天都用的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可是在白薄身上就显得特别好闻,刚出浴后的白薄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性感的感觉,让岑裕几乎不敢直视,全程低着头小跑进了浴室。
等到了浴室,chaoshi的空气混合着那股沐浴露的香气越发浓烈,是花中最为香/艳的玫瑰气息,岑父很喜欢这款沐浴露,岑裕以前只觉得太香了,十分不自然,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一股催/情的味道,他或许能明白,岑父喜欢它的理由是什么了。拿下挂在上面的喷头,柄上还带着shi气,岑裕想着,对方先前就是用手拿着他洗的澡,或许还可能是在抚/摸过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后再拿着这个喷头,一想到这个,岑裕就干渴地咽了口口水,不可避免地有了某种冲动的感受。
这一次,岑裕在浴室花的时间比白薄还久,久到白薄又抵抗不了内心的疲倦早已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岑裕生怕白薄会看出什么,愣是在浴室呆了好久直到冻得他瑟瑟发抖脸上的chao红才全部褪去,没想到出来时白薄又睡了过去,他愣了一下,想到,之前都白待了。
贴心地将吹风机拿到客厅外面吹干了头发再进来,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睡在对方身边,因为紧张,岑裕不得不用嘴调整呼吸,明明只是单纯地睡在旁边,什么都没有做,但还是让岑裕激动地不知所措。他又开始将手指放在嘴里轻咬着,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对方,咦,妈呀,怎么可以这么帅!岑裕那小心脏在今天不知道已经加速过多少回了,哪儿还有困意,只能拼命抑制住自己不要笑出声就好了。
睡着的白薄朝岑裕那个放心翻了个身,大手往他胸前一带,顺势将人抱了个满怀,一只腿也搭了上去,像是抱着个玩具熊一般,岑裕能感觉到白薄的呼吸就喷洒在他耳边,平稳绵长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打在他的耳垂。岑裕浑身一激灵地抖了一下,